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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分钟之内，楚妗就回短信了，还附带一则孙束的消息，说是孙束跟人打架伤得不轻，而且这件事还在学校炸开了锅，如果这件事被校方评定为性质恶劣、后果严重，到时候孙束可能会被开除。

    三三盯着那条短信看了一会儿，没有回复楚妗。

    她跟孙束不熟，这不关她的事。

    三三望向窗外天已经黑了，换上好衣服带上帽子墨镜，出了躺门。

    等她回来的时候，一进门身子就僵住了，封泱正坐在沙发上抽烟，像是在等她。

    “去了哪儿？”

    “我去买东西了。”三三向封泱示意了手中的黑色袋子，证明她没撒谎。

    不过，用黑色袋子装的东西向来是不希望被别人看到。

    封泱扫过一眼塑料袋，眸子里闪过许多复杂的情绪，“过来。”随手把为抽完的香烟灭掉，叫了她坐在沙发上，封泱没等三三坐好，伸手就把她扯来过，揽在胸前。

    “我···一定，要这样坐吗···”三三在他怀里不敢乱动，一句话说得结结巴巴。

    她接受不了这样亲昵的举动。

    封泱没把她的局促不安进在眼里，开口道，“我让人伤的他。”这语气听不出喜怒，仿佛是在说‘我刚吃了饭一样’而不是在说干了件伤天害理的事情。

    他的直率只换来了三三一句小声的“哦”。

    “怎么，你这时不该来求我吗？”封泱拿着三三白净如暖玉的小手在他手中把玩。

    就因为知道是他做的，所以她更不能求他。

    何况，她自己都救不了自己，怎么救得了别人。

    “没必要，我跟他不熟。”

    封泱笑了，这句话他很满意。

    就在他准备动手动脚的时候，瞟到了那个黑色塑料袋，放开三三冷冷地问：“这里面是避孕药？”

    三三没说话。

    她将塑料袋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是你昨天给我用的媚药。”

    “以后每次做那种事的时候，可不可以请你对我用这种药，在我清醒的时候，那种要命的感觉让我很怕，真的很怕···只有用这种药，我才会更···快乐吧。”

    所以让她堕落，让她迷失在情欲之中吧···

    封泱怔住，他没想到会是媚药。

    眼一眯，不疾不徐地说，“你这是在威胁我，还是在报复我？”

    Chapter36 死水

    “反正你要的是这具肉体，怎么样都无所谓。”此时的三三美得缥缈，像氤氲雾气一般让人永远也抓不着。

    而越是美的事物，越是容易消释。

    她自嘲一笑，“身子变得更加淫荡下贱，对你来说才更好吧。”

    三三看着封泱，瞳孔之中已没有了惊惶，那里面什么都没了，如一潭死水。“我已经妥协了，也知道要顺从，可是待你身边让我觉得好恐怖···我每天就像活在地狱一样。你知道吗？我不仅怕你，我还怕每一个人，我不敢对上他们的眼光，我活得小心翼翼，怕他们知道我是被包养的情妇···”

    话还没说完，一滴液体就毫无征兆地落到了腿上。

    人性的本能似乎潜存着自虐的倾向，她的每一句话就像一把利刃，自虐般得刺进心脏，纵使已经血肉模糊，可是她还是停止不住。

    “我明明很讨厌你，但每次在那种事的时候，身子似乎会违背意志地迎合你，我真的···受够了。给我用药吧，至少我还能为自己沉沦肉欲找个借口···”

    三三抬起早已被泪水打湿的脸，眼前一片朦胧，她看不清封泱的表情，不过她能够猜到，阴鸷得可怕？还是愤怒得想杀人？

    时间一分一秒的走着，客厅里陷入了长长的沉默。这就有点像等待话剧最后一场戏的那种感觉，所有人屏息凝神窥测结局。

    “说完了吗？”

    简单的询问句，除此之外再也找不出丁点情绪。

    三三拿不准封泱的意思，他的想法素来不好揣测，而且就算她猜到了又能怎么样，审判权在封泱手中，她永远扮演他脚下的弱者。

    封泱走到她面前，抬起手。

    三三下意识地往后躲，她有胆子说出来，却没胆子面对后果。

    封泱只是蹲下身用宽大的手替她抹去泪痕，三三也只有愣愣看着他算不上温柔的动作。

    她还以为他要打她···

    男人没错过她眼中的惊怕和躲闪的动作，他轻轻用手拉住她，但两个人肌肤相触的一瞬，他英气的眉头微蹙，“身上怎么这么凉。”

    公寓里的中央空调一直是开着的，虽然已是深秋时节，室内温度还是会保持在人体最舒适的二十六度。她的体温绝对不是正常体温，封泱没有犹豫，横抱起三三。

    “不···”三三嘴里发出微弱的乞求声。

    “别怕，我只是抱你去洗个热水澡。”

    他担心她？可是他现在不应该生气愤怒吗？

    浴缸里放着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