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吗?别的不说,那是他先看上,他先占了的人,没有他就根本不会认识男人的林清凭什麽插足?
林清在赌,赌秦越对男人是否有那麽一点怜 惜,那麽一点不忍。他很明白,自己完全是乘虚而入,但是他更相信,就算没有他的介入,秦越也绝对无法让刑磊得到幸福,两人间关系的天平,只会越来越倾斜,直到全然崩塌。
秦越不懂,不懂自己的心,只是凭著野兽般的直觉行事,去掠夺,去侵 犯,去独 占,这样的情感,只会把对方灼伤,推远。我跟你是不同的,起码我知道何谓公平交易,要得到别人的心,就必须赔上自己的;我还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麽,怎麽样的人值得如此步步为营。
秦越,不懂。这样最好,在他还不懂的时候,自己先一步叩开了男人的心;在他懂了的时候,就慢慢去悔恨吧。这场争夺,还没开始,秦越就输了,输在太相信原则,输在不了解本心。而自己,相遇太晚,觉悟太早,因而也注定要受煎熬。
秦越有些拿不准了,林清的表情太镇定,他是有什麽依仗麽,他不怕自己真的翻脸麽?林清太小看他了,所谓对男人而言残酷的真相,最残酷莫过於於男人相信的,那个温文尔雅以致深情款款的林清原是包藏祸心而已。
而自己,无论是曾经的下 药,还是找人拍下那样的东西,对男人而言都没什麽关系吧?反正在他眼里,自己本就是那麽暴 虐,那麽无 耻的存在。可是,为什麽明明理智上这麽断定,感情上还是会有些不舒服?是伤了自己一贯高傲的自尊心吧,其实那也没什麽大不了。
只是好不容易才在最近与男人的关系有了转机,这样毁於一旦确实有些可惜。然而,不揭穿这只狡猾的狐狸,只怕往後会埋下更多祸端吧。林清那麽自信,是因为坚信即使被揭穿,男人的心仍然会向著他麽?若真是那样,自己又情何以堪?秦越突然不愿意往下想了。
“我不知道你看上刑老师什麽了。但是能用那麽残 忍的手段对待,一定不是那麽上心的人吧?我跟你不一样,我很喜欢他。也许不是什麽深刻的感情,但是起码,现在我想试一下,好好地,专一地,用心地珍惜一个人看看。
阿越你想想,以往哪个男的跟你分手不是整的一地鸡毛?而又有哪个不是跟我笑著分开?我不是命令你,也不是威胁你,只是想讲明一个理。如果你对刑老师只是玩玩,那能不能卖我个面子到此为止?如果是认真,你能令他快活麽?跟著你他会开心麽?纠缠著不喜欢自己的人,有意思麽?”
这番话既有几句真心,又巧妙地转移了话题。林清倒没打算仅以此就让秦越死心,他只是习惯在谈判桌上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以便争取更大的斡旋余地。
他心中雪亮著,自己固然可以来阴的,但秦越却是会来狠的,彼此都不是好相与的主。不过,说到辩论和劝诱,秦越多半不是他的对手。
“我看上男人什麽,与林少你关系不大吧?你喜不喜欢他也与我无关。在我而言,他是否开心快乐也无所谓,我只知道自己想把他绑在身边,不让别人碰,这就够了,我的想法就是那样,那是不是就是喜欢,是不是代表我认真了,重要麽?
别给我站在道德制高点说这种屁话,别说我在不在乎男人的想法,先只说你,你又是什麽好 鸟?吃人的时候吐过骨头了?说这样不要 脸的话不会脸红麽?林少,我们彼此彼此而已。
我不知道你为什麽能这麽有恃无恐地挑衅我,我只说一句,你说什麽,做什麽都别妄想动摇我。别再出现在男人面前了,後果你不会想知道的。我不在乎男人怎麽看我,但是你喜欢他,所以你在乎,不是麽?你的筹码一点都不比我多。”
秦越放开了握著玻璃杯的手随意搁在桌上,眼神紧盯著对面的林清,以严厉的视线企图逼出对方的底牌。自己就是个流 氓,绝不可能被那些似是而非的歪理绕进去。
“阿越,你知道的,我从来都不想跟你翻脸,我们这样的人,合则两利,分则俱损,真要斗起来,不过是个两败俱伤的死局,有什麽好处?我从来没想过要你让出男人或者不让你接近他。能不能一人退一步,互不干涉?
我们按自己的方式去实现自己的目的,不问对方如何,反正未来怎麽样谁也说不准。说不定你突然腻了就退出了?或者我又被老爷子派回欧洲就放弃了?再说,刑老师现在的心,既不在你那,也不在我这。他是个大活人,你难不成还要囚了他?哪怕在我出现之後,你们的关系也没有什麽大不同吧?我们不可以容忍彼此的存在麽?”
这才是林清的真正目的,确实,他不想跟秦越翻脸,那疯子的怒火,他也承受不起。他要的,不过是一段缓冲,等他真正得了刑磊的心,秦越也只能干瞪眼了吧?只要多给他一点时间就好了,他绝不相信秦越能比他更快拿下刑磊的心。得了一个人的心,还怕得不到他的人?
“哦?那样做除了引狼入室,对我还有什麽好处?或者你要公私不分地用你们的船帮我们走货?你这样倒是会让我看不起你的,老 子不稀罕。互不干涉?真是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