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沈玉秀收到了一张邀请函。这天,她换上一袭紫罗兰长裙,流苏摇摆,秀发挽作髻拢在脑后,斜插一枝兰花金钗,宛若仙人。
穿这么漂亮这是要干啥呀?陈家望见她如此打扮,眼前一亮,心中暗赞不已,却疑惑沈玉秀此举的用意。
看出她的疑惑,沈玉秀走上前来,轻声解释:“今日傍晚,我要去赴白月山庄旳梦溪诗会。”
“能带人吗?”陈家望心里一喜,对古代的诗会很感兴趣,也想掺上一脚。
“可以,你随我一同去吧!”沈玉秀本就想询问陈家望是否同行,听到此言微微颔首。
听到沈玉秀同意带她一起去赴宴,陈家望屁颠屁颠的跑回房间,换了套新衣服出来。绛紫色的长衫,木簪束发,腰上别一玉坠,一派书生意气。
陈家望特地挑的这身衣服,与沈玉秀的正好相配,明眼人一看便知两人是一对。她臭美的站在沈玉秀身前,搔首弄姿,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快来夸我吧”的气息。
沈玉秀好似没有接受到这信息,只伸手帮她理了理衣服。陈家望的情绪顿时有些低落,但在衣服上的褶皱被那双芊芊玉手抚平时,她心里的不满也随之被抚去。
这样也挺好!陈家望看着自己整齐的衣着,心里有种别样的感触滋生。
“这一身衣服很称你!”见她端正收敛了,沈玉秀才轻声开口,随即在柳绿的搀扶下,率先踏上马车,整个人在陈家望眼前消失。
愣在原地的陈家望还未回过神来,所以她这是夸我了等确认这是夸她后,心里一阵狂喜,带着傻乎乎的笑意进了马车,惹得柳绿暗地里对她翻了无数个白眼。
不多时,马车行到白月山庄,陈家望等人从车上下来,递上请帖,一行人浩浩殇殇入了山庄。
茂林修竹,奇花异草,曲水流觞。群英尽会于此,丝竹之声不绝于耳。
果然没白来!打量完庄内情形,陈家望顿时心生向往,不禁在心中大赞。
沈玉秀到没有过多惊讶,脸上神色不变,只是目光在扫过陈家望兴致勃勃的小脸时带上一抹柔色。
几人寻到一处位置坐下,这位置是沈玉秀所挑,可将庄内情景尽收眼下,偏又不惹人注意,实乃极佳。
场上宾客满座,丽山书院院长致辞迎客,拉开此次诗会的序幕。一众书院弟子齐声诵读诗经展示风貌,而后琴棋书画划为四处,邀请众人对垒。
陈家望目不转睛的观看场上对决,手里不忘端着一杯茶,悠哉悠哉的品着,好不快活。
“是阿秀吗?”偏有人见不得她好,前来叨扰。
听到声音,陈家望转过头来,见到一位玉树临风的公子,眼神热切的望着沈玉秀。
“你是”沈玉秀仔细打量来人,越看越熟悉,而后眼里的喜意一闪而过:“你是林哥哥!”
“对,阿秀,我是林哥哥!”林书见对方认出自己,神色激动,满脸喜意。
两人似有多年未见,此时相逢,更是有一肚子话要说,不一会儿便相谈甚欢。
“咳咳!”一时被忽略的陈家望,生出几分怪异的难受,轻咳出声,提醒两人,眼前还有个大活人呢!
陈家望那点小动作早被沈玉秀发现了,也不点破,略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向林书介绍:“这是我的夫君,陈家望。”又接着对陈家望道:“这是我小时候的玩伴,林书。”
阿秀成亲了!也对她这个年纪也该成亲了!林书眼里满是惋惜,虽然知晓沈玉秀可能已嫁为他人妇,可他总归抱有一点期望,此刻期望被打破,心里说不出的失落,面上还得强作笑颜的对陈家望施以一礼,“我观陈兄仪表堂堂,定然大有所为吧!”
“林兄谬赞了!在下一介布衣,哪有什么作为,不过糊口而已。”陈家望还以一礼,只觉得这话格外刺耳,瞧这林书的样子是读书出身,定有功名在身,当即自嘲道。
林书倒以为陈家望是过分自谦,在他心目中,沈玉秀所嫁之人定然有过人之处。于是,为了试探她是凭借什么才华娶了沈玉秀,林书提议道:“陈兄此言差矣,来此参加梦溪诗会之流,岂非凡人,莫要推拒,与我一同上场,切磋一番如何。”
我能说我是蹭着媳妇儿的邀请函来的吗陈家望在内心翻了个白眼,这样的情况真是硬着头皮也的上啊!主要是说出来太丢人了,丢自己的人也就算了,但是不能连沈玉秀的人也一起丢呀!
“既如此,你我在诗词上小小切磋一下,点到为止即可。”陈家望想了一下,自己没啥专长,只能借借古代诗人的大作了。
“请!”林书又行一礼,让陈家望先行,待陈家望踏步上前,他紧随其后,去往论诗场。
沈玉秀看着两人前行,眉峰轻挑,有些期待陈家望此次会给她带来什么样的惊喜。本来听到林书的提议时,她打算婉言拒绝,替陈家望圆过这个美妙的误会。谁想,陈家望竟然答应下来了,并且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那她也乐得看一场热闹。
“以莲花为题,七言律诗。”书院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