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头上苍穹浩瀚,月华如镜,池中波光隐现,佳人如玉。红衣又笑了,端过茶几上的糕点递给她:“吃两块,泡一会就起来吧,不然等会又埋怨不早点提醒你,让你把手泡皱皮了。”
若樱一听,赶紧检查双手。
红衣也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还好,她穿着衣服在泡,露出来的小半截洁腕赛雪,莹润如玉,纤纤玉指依然如葱管般好看。还未等他出言安慰,若樱已经手脚麻利的爬出晚镜池:“想来是不会再疼了,不泡了。”
她站在白玉砌成的池边,浑身湿漉漉,衣服紧贴在身上,曼妙曲线一览无余,不禁让人瑕想联翩。红衣的脸上奇异的闪过一丝红晕,赶紧转开头。
他心里涌动着一种他自己都觉得陌生的感觉,他后来一直在想,如果没有那次的好奇,也许不会这么关注这个女子,也许就没有现在的事了,两个人说不定形同陌路。可当他第一眼看到她时,他意识到有些事是命中注定好的,绝对无法避免,身不由己这个词不仅仅是个成语。
那一瞬间,他首次理解了那个人的心情。
待他再次转过头来时,脸上已是面色如常,若樱早已不见踪影,茶几上的衣裙了不见了。
须臾,若樱换好衣服出来,侍立在暗处的侍女无声无息的将湿衣服捧走,她的秀发还淌着水,怕将衣服弄湿,便自己用软巾细细擦了一会儿,趁着夜风微微一吹,已是半干了。
突然,她擦秀发的动作一顿,眉头立刻皱了起来。红衣马上感觉到她不对劲,飞快的起身,三步并两步的来到她的身边:“疼?”
若樱脸色苍白的点点头,步履不稳行至茶几边盘腿坐下。
“要不要再下去泡泡?”
“没用的,疼过就好了。”若樱摇了摇头,光洁雪白的额头已渗出了细密的汗珠,编贝似的玉齿咬住了唇瓣,很快便留下深深的痕迹,似咬破般用力。红衣一瞬不瞬的盯着她不敢眨眼,不知觉眼神中便染上了焦灼和痛苦,这是一种感同身受的感觉。
全身像针扎的疼,寸寸要爆裂开来,若樱硬撑了一会,终于以一种痛苦的姿势卧在茶几上,然后昏了过去。
“若樱,若樱……”红衣赶紧将她抱了起来,却不知该如何为她减轻痛苦,唯有不断唤着她的名字。
半夜三更,浮云楼里又是人仰马翻的好一顿忙碌。一直到确定若樱不再疼痛,红衣才带着华那离开,让她好好休息。若樱睁开眼睛时,却发现还有一个人没走,那便是弄影姑娘。这么晚了,因为她的病至使这么多人不能安歇,若樱心里极为愧疚:“弄影姑娘,我没事了,你去休息吧,这么晚了还让你操心。”
弄影姑娘具体是什么身份若樱并不知道,但两人萍水相逢,人家姑娘一天到晚照料她,尽心尽力的程度堪比对爹娘老子,她还是非常感激这位姑娘的。
弄影依旧一身艳色宫装,娇艳动人,她拖着长长的裙摆走到床榻边,姿态优美的在绣凳上坐下来,看着若樱的目光第一次带上刀子,语气也不若平时的温和,有几分尖刻:“你知道为了你的病,浮云楼花了多少银两吗?简直是不计其数,你知道吗?不,你不知道,你知道为了你的病,楼主有多久不理正事了吗?”
正文 185 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若樱摇了摇头,她怎么知道?红衣说她脑子暂时有些毛病,爱忘事儿,许多事情跟她说了也是白说,因此他便懒得讲,只让她单纯一点就好。
弄影就最见不得她一副懵然无辜的模样,俨然是个被宠爱着的天真少女,不涉世事,不谙世故,脸上偶尔还会露出纯真无邪的神情,让人觉得说多了都是欺负她。偏生这种没脑子的女人还生得绝美,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弄影自认不论是美貌还武功,自己样样都拿得出手,在江湖上也闯荡的小有名气,可每每面对若樱的时候总会觉得自惭形秽,越和她接触,越觉得她是天上的白云,自己就是地上的那一摊黑土,那种让人呕血的鲜明对比实在让人吃不消,说出来她都会觉得丢脸。
其实弄影生的很漂亮,身形袅娜,面凝鹅脂,唇若点樱,眉若墨画,还有一股落落大方的优雅气度。
若樱见弄影娇艳的脸上表情变幻莫测,似乎在磨牙,她与这姑娘接触的久,自有一股孰稔感,便疑惑地道:“你可以告诉我啊,为什么不说了?”
弄影豁出去了:“浮云楼是江湖第一楼,懂吗?楼里另分八阁和四堂,还有二使,楼里人数众多,跟你说了你也记不清,长话短说吧,就是说这么多人每天都会做很多事,赚许多的银子,所以浮云楼在江湖上的财富榜也是排第一的,但自你来了以后,楼主重金购来迷魂引、美人无泪、金缕……”
“那些有什么用?要花很多银子吗?”若樱只是偶尔记不得事,又不是智力有碍,再说她恢复的虽慢,但不表示看不懂人的脸色,从弄影一脸肉疼的表情,不难看出这些东西肯定是价值不菲了。
弄影正说的起劲,被打断便有些不高兴,语气未免重了一些:“当然,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