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动是魔鬼啊,”我悠悠说道,“我还没怎么样你就这样对我,我要是真想离开你,当真是死无全尸了。”
“对不起对不起,”她的脸蹭了过来,语气伤感,“但我真的害怕,我一想你可能甩下我我就控制不住……还难受么。”
“我该庆幸,至少你还记得你自己做过什么。”我不痛不痒。
“刈儿你还在生气?”
“没有。”
“生气也是正常的,”她语气忽然赖皮了起来,气息扑了过来,“那让我好好补偿你吧,我会很温柔的……”
我推住她:“这就来?你也太随意了吧。”
“谁让我伤害了你,当然要有补偿啊,”她理所当然,“你就先别说话了,不然气氛都破坏了。”
“根本就……”话刚出口就被堵住了,她软滑的舌头钻了进来。
当她胡来的手在被下毫无阻碍的摸上来的时候我才意识到,她果然是故意的。
她又找到了一个合理的道歉方式。
明明先前那么暴烈,现在又这么温柔,我气都气不起来。
不对,我已经不可能生气了,心没有了,生气都显得无力。
“花铃的那个案子,不用查下去了。”她说。
“怎么了?”
“米亚和我说,这都是你那个好弟弟搞得杰作。”她很是郁闷。
“雾灵?”我没反应过来,“他做啥了?”
“花铃没死,就在刚刚,自己跑来领罪了,说是一时糊涂,受到一个美男的蛊惑,差点想和那个美男私奔,结果那个美□□本没那个想法,不过是想利用她来完成他的恶趣味。”
“什么恶趣味?”
“他哄骗花铃在你的礼服上做了手脚,好在封后仪式上春光乍泄,本来只想一睹你的美背,不想还意外收获了一支舞,雾灵表示很满意,你到底还是让他占了便宜。”说着她捏了下我的下巴,“我就知道他没安好心,只想一饱眼福,殊不知这样的举动会给你造成多大的影响,我都想宰了他。”
“你确定就这么简单?”
“那你还想要多复杂,”她继续摩挲着我的脸,松了口气,“难道你还希望这中间是有谁想密谋造反?这么想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中,你是想我多累你才满意啊。”
我本来还以为这中间藏着多大的阴谋,但是欧柠这两句话就算挑明了,总有点怅然若失似的。
“那,那一只鞋是怎么回事?”
“花铃说她不小心掉的,害的她一只脚都磨破了,不过也是她自作自受,我已经撤了她的主管一职,让她闭门思过了,小丫头春心泛滥,看着个美男就丢了魂似的,我是没什么想说的。”她亲了亲我的额头,“还是我家刈儿好,论谁都勾不跑。”
“那你还这么患得患失。”我白了她一眼。
“你不会被勾跑,但你会主动离开,我怎么会放心。”她又拿话来堵我,“像之前一走三百年,一点联系都没有,还骗我说等你回来,结果还要我把你绑在身边才不会走,你给过我安全感么。”
“……这事怪我。”看样子这件事足够她耿耿于怀一辈子的。
“所以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信了是吧。”我说。
“不是啊。”
“那我说我要回冥界一趟你看你那个样子……”果然我又看到她眼里的不悦了,叹了口气转身背对着她躺着,“所以说花铃这件事算是告一段落了,礼服合不合身都没意义了,反正已经被你撕零碎了。”
肩头突然一痛,她的利齿刺破了皮肤。
“你干嘛啊。”
“只是一个背影就这么诱惑,我算是明白雾灵的真正企图了,”她语气腹黑,“在伪冥界这三百年,他有没有对你做过什么?”
“你想什么呢,怎么可能,”我不悦,“就算他想我也不能同意啊。”
“那就是有了,”她又开始抓住一点不放,“你洗澡的时候他会偷窥吧。”
我汗颜:“你会偷窥么。”
“我更喜欢正大光明的看。”她嘿嘿笑道。
“你看了都会冲动,何况是他,所以为了避免这种事发生,他不会的。”我说。
“他偷窥你又不会知道,”她显然不信,“他和你朝夕相处三百年,不会想入非非么。”
“你够了啊。”我拍掉她的手,“疑心病越来越重。”
“那也是你害的。”她的头埋在我的头发里,不一会某种气息又重了。
“不是吧,还想来?”她每次想做某事的时候,气息就会加重,我已经很是了解了。
“断肉三百年,这才回来几天,你也该好好补偿下我啊。”她的手又开始胡来了。
“现在是什么时节,不是猫发情的季节啊。”
“少说废话。”她板正我的身子再度压上来。
不知怎么,妖界封后的事情很快就传到外界去了,然后果不其然的,六界中那些好事者又开始蠢蠢欲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