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
岑宁顿时苦了脸:“来了。”
答完,回头拍了易惜一下:“是你吧,后来我可只跟你提了一句准备要孩子了, 你竟然通知所有人,陈姨现在每天都——”
易惜讪讪道:“哎呀我也就是随口跟陈姨那么一说,再说了, 你这事多重要, 可得好好准备着。”
岑宁:“可那补药好难喝。”
易惜揽过她的肩膀:“小宁宁, 难喝也得喝,你之前工作太忙消耗太多, 而且人还瘦……啧, 忍忍吧。”
易惜边劝说边笑, 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看热闹态度。岑宁瞪了她一眼, 耷拉着脸起身了。
其实这补药也不是药,是营养师那边特别调制的汤。那里头加了很多身体需要的因素,什么都好, 就是苦得很。
“赶紧趁热喝了啊。”
“喔,知道了。”
陈姨又转身回了厨房, 岑宁用汤匙舀了一口:“唔……好苦。”
言行之走过来时正好看见五官都皱在一起的岑宁,他在她边上坐下,瞄了一眼碗里的东西:“真那么苦?”
“苦死了。”岑宁可怜兮兮地看着言行之,“难喝。”
言行之也心疼:“这东西是营养师特地调的,对你身体好。”
“可其实也可以不用喝的对不对,你看易惜,她之前就没有喝这些。”
“话是这么说……”
“是吧你也这么觉得吧?!”岑宁见缝插针,“那你帮我喝,快快快!”
岑宁非常快速地将碗推到他前面,言行之看了她一眼,眼神禁止。
岑宁撇着嘴,在他边上蹭:“行之哥哥……”
言行之对岑宁这种撒娇总是没什么办法,她一示弱,他也就只能接着。于是他清了清嗓子,目光在周围扫了一圈,浅声道:“下不为例啊。”
岑宁点头如捣蒜:“嗯!”
言行之拿起碗闷了一口,汤汁从舌尖到舌尾,果然是苦涩异常。
“难喝吧?”
言行之拧着眉:“还好……”
岑宁:“就还好吗?你再试一口?”
言行之:“……”
端起碗,刚打算由着她再喝一口时,边上突然传来一个惊讶到夸张的声音:“你们在吃什么呢?言先生!你手里这黑乎乎的东西怎么那么像岑宁吃的补药啊。”
言行之眉角微微一抽,面色有些尴尬。
而岑宁根本来不及尴尬了,起身就扑倒易惜边上唔住了她的嘴:“嘘!”
易惜:“呜呜呜&%……”
岑宁一脸慌乱:“你小点声!”
可她这个补救措施明显已经来不及了,陈姨闻声从厨房出来,她看看岑宁,再看看端着碗的言行之,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
“哎哟行之你干什么呢,放下放下。”
言行之轻咳了声:“陈姨,其实是……”
“这又不是给你喝的你喝个什么劲!”
岑宁连累言行之被训斥,连忙出来解释:“陈姨,是药太苦了,我……”
“她说药太苦了我不太相信,所以尝一口而已。”言行之接道。
岑宁瞥了他一眼,见言行之表情严肃,也顺势点了点头。
陈姨一脸无奈:“多大了好奇心这么重,这药是苦。放下吧,别喝岑宁的东西,这像什么话呀。”
言行之:“……”
“陈姨说的是。”岑宁走回餐桌边上,接过言行之手里的碗一饮而尽,“我是不应该真给他尝的。”
语闭,桌下的手被言行之拉过去捏住了。
陈姨:“你们啊,真是……”
“闯了祸”的易惜趁没人注意她,灰溜溜地从餐厅溜了出去。不过还没走到客厅就被徐南儒逮住了,“去哪?”
“回房回房。”
徐南儒:“怎么了?”
易惜一副想笑又努力憋着的模样:“你哥刚才偷偷帮岑宁喝药被我举报了,然后他俩现在正被陈姨唠叨呢。”
徐南儒摇摇头,敲她脑袋:“你又胡闹。”
“这哪是胡闹啊,我是为他们好。”易惜一边说一边拉着徐南儒往楼上走,“快快快我们赶紧回屋去,等会他们出来了我可要被攻击了。”
岑宁最终还是得乖乖喝药,不过后来的一段日子言行之每回都会准备她最喜欢吃的奶糖给她解苦。有一次在口袋里塞了几颗糖忘拿出来一直带到了部队里,之后在部队换衣的时候奶糖从口袋里掉出来,被同在的几个弟兄发现还笑了好久。
不过最后,他一句“老婆喜欢吃糖”就把那群人的笑给堵回去了,部队里那一批单身狗听闻这话可再笑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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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宁那“苦”日子并没有过很久,三个月后,她例假没来,跑去买了几根验孕棒测试,根根都是双红线。
测验结果出来后,言行之坐在床边,盯着手上的几只验孕棒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