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个正常的人,尤其当她压着嗓子故作亲热的叫自己儿子的时候,一准没有好事。
平时,她都是声色俱厉的叫他阮忆。
“那边的两个家伙,就是那个贱女人的孩子。”阮忆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两个几乎一模一样的孩子正在玩耍。
“你要记住,只要是那个贱女人的东西,你都要彻底的毁灭他们。不过儿子,现在咱们还没有办法对付这两个小贱种,他们的爸爸可不那么好惹。”
“不过也奇怪,怎么这两个贱种和那边那个小婴儿要分开养?”玫玫自言自语,又冷冷的猛的推了身边的小孩一把:
“阮忆!你又发什么呆?和你说话你听到没有!!!每次都不说话,你是想气死我?还是又想被关到地下室??”
她暴躁的把小孩推来推去,一边贴身的心腹立刻把阮忆拉到一边,急忙安抚这个有些情绪失控的贵妇人:
“夫人,小少爷知道了,您就别生气了。小少爷,你知道了对不对?”他拍拍孩子的肩膀,示意他别继续激怒他的母亲。
阮忆低着头:“知道了妈妈。我长大了会对付他们,完成您的心愿的。”
玫玫满意的点头,一脸阴冷的笑容。
当一个人对生活失去了目标和希望,那么呼吸将成为一种不带任何意义的行为。语城静静的蜷在沙发上,羸弱的她缩在宽大的沙发里,就像一只可怜的被人遗弃的小猫。
沙发的另一头,坐着默不作声的楚子狂。
她静静躺着,他就静静的看她。
她悄无声息的坐起来,他的视线也就随之上升。他无时不刻不盯着她看,似乎怕一眨眼她就会不见了一样。
“几点了?”语城问。
“十点。”见语城主动和自己说话,楚子狂喜不自禁,舌头都有点打结了。
“哦…..”语城点点头,站起来往外走。
“你干什么?”楚子狂紧张的问。
“出去走走。”
“我陪你。”他赶紧抓起身边的外套,却看到语城站在门口直勾勾的盯着他看,冷冷的样子看得他浑身不自在。
“楚子狂…….”语城叹了一口气。
“什么?”楚子狂欣喜的走过来,温柔的揽住她的肩膀,生怕她在这深秋的风中着了凉。
“我只想一个人出去走走,可以吗?”
她不带任何表情,却坚决的把楚子狂搭在她肩上的手扫了下来。
楚子狂突然就生气了,猛地把语城往后一拽。语城索性就软软的靠在他的怀里,不做一丝反抗。
可是这无声的沉默却更叫人难受。他忽然发现,语城变了太多。她就是要用这种无声的反抗来表达自己的不满,让他觉得自己对着的完全就是一具没有灵魂的木偶。
他心中一阵刺痛,只得放开她——打她,在他清醒的时候是无论如何也下不去手的。他可是世界上最心疼她的人,又怎么舍得动她一根手指头。
“跟着她,她少了一根头发,你们都给我去死。”楚子狂烦躁的吩咐手下,然后痛苦的点上一支烟。
或者,就把孩子还给她算了。即使是那个离野的贱种,可是只要语城高兴………就忍了吧。
这一刻,他忽然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倒霉的那个人。
他爱的人不爱他。不爱也就算了,可她还死心塌地的爱着别人。
爱别人也就算了,我可以当作不知道。
可她还有了别的男人的孩子。
有孩子也就罢了,眼不见,就当这件事不存在——可她还一心就是要把孩子要回来。
还有哪个男人比自己更倒霉?
空有无尽的财富,无上的权利,却在一个女人面前卑贱的就像是一条狗。
“去他妈的!”楚子狂愤怒的把手里的烟扔到地上,愤恨的踩了一脚。
实在不行,就把她的记忆全给洗掉吧。一切从头来过。
楚子狂想着想着,竟然不由自主的笑了出来。
被逼到绝地,就只能用最绝的办法。
一直等在门口的玫玫隔着老远就看到了语城。奇怪,为什么这个贱女人好几年还是这幅死样子,弱不禁风楚楚可怜,难怪阮五那个笨蛋上她的当。她阴冷的盯着语城,恨不得一脚油门踩下去把她撞到粉身碎骨。可是她很快就发现了语城身后的保镖,同时也意识到不能就这样杀了这个女人。
我还要靠她找到我的阮五呢。
她身后跟着的保镖数量还挺多的,玫玫静静看着,然后拨通了手里的电话。
一切安排妥当。
看到语城走到一个街心花园坐下,玫玫也停下车,缓缓从车上走了出来。
语城一个人默默坐着发呆。深秋正午的太阳照的人暖暖的,她半闭着眼睛只想睡觉。如果可以一直这样睡下去,该有多好——永远不要醒来。
风轻轻吹过她的发梢,她听到有笃笃的高跟鞋的声音由远及近。然后似乎在她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