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最后一眼晕倒了。
也不知道是谁报了警,当那男的倒下时,警车到了现场。
然后,安宁生平第一次进了警察局。
二十多平方米的房间里,摆着几张长条凳,中间是一长形方桌。里面除了她们三人,还有其他两男一女。
“对不起啊姑娘,把你连累了。”傅大姐坐到安宁身边拍了拍她的手臂。
安宁笑笑,“就当是见见世面了。”
“呵,我就说你这姑娘有意思!”
站门口一直往外边张望的蔷薇回过来问:“不会真要把咱们拘留了吧?不就是打个架么!”
低着头的一男的抬起来看了眼蔷薇,“第一次进来啊?让人准备八百块钱吧。祈祷你打的那人不起诉你,否则坐牢都有可能!”
“不是吧?”蔷薇跟安宁对视一眼。
傅大姐这时倒是挺淡定的,“没事儿,我有后台!”说着就拨电话了。
安宁坐在原位,等地也有些无聊,拿出手机想看新闻,结果竟然上不去,泪奔,警察局的信号怎么比山区还差呢?退而求其次发短信,然而才发出去不到半分钟对方就电话过来了。
“怎么回事?”徐莫庭的声音不急不缓,跟平时没多大变化。
“呃,没事。”她先前发的是,“我打架了,在警察局,上不了网。”她想表达的重点是“警察局竟然上不了网!”毕竟这种公家部门……
“自己有受伤吗?”
“没有没有!”安宁完全没想让他担心,而且这也确实是小事情,所以才会跟他可有可无地说一下,算是报告“行程”。
莫庭略沉吟,“伤了别人?”
呃,相当不好意思,“伤了。”
对面停了两秒,“恩”了一声,“那没事。”
安宁望天花板,怎么感觉那么像……“助纣为虐”?
跟徐莫庭又聊了几句,对方也像是不担心了,挂断的时候傅家大姐正摔电话,“平时把自己吹地牛逼哄哄的,什么局长什么官员都认识,妈的,到头来谁都不认识,就认识一司机!窝囊废!”
蔷薇说:“要不咱出点钱算了。
傅大姐不同意,“干嘛出钱?错的又不是我们,是那小贱人不识好歹,没打得他满地找牙算便宜他了!再说了,出钱,那是助长社会不良风气。”
蔷薇苦笑,“那咋办?总不能真被拘留吧,有了污点出去不好找对象啊。”
安宁问:“要不我找人帮忙试试?”
傅大姐回头,“你警察局有认识的人?”
“也不算警察局……不过也是官员。”
安宁找的是周锦程,虽然心里是不大愿意的,但是蔷薇她们也在其中,自己的情绪就是其次了,而且当官的她能找的也就是周锦程。
对方问了详细的事情经过,安宁在说到自己把对方打晕时,手机那头的周锦程似乎笑了笑。
打电话的中途一男警员进来,说是要做笔录,谁先来,傅大姐自告奋勇上去了。
“你们是犯了什么事?”房间里那名不认识的女同志从她们进来开始就在打量她们。
蔷薇耸肩,“斗殴。”
“呵,不像。”
安宁歪头问:“那像什么?”
对方说:“知识分子。”
蔷薇笑出来,“姐有眼光!咱们正是未来的科学家。”
安宁默默扭头看墙角。
轮到安宁去做笔录时,周锦程过来了,一眼望到要找的人,他没有马上走上去,而是跟一位从里面办公室走出来的警局领导握手寒暄。
“原来是李书记的女儿。”
周锦程笑笑,“年纪小,不懂事。”
“其实周先生不来,我们也要放了,上头刚来电话,是徐家的人。你说我——哎,其实也就是一件小事儿,被打的那人医院里也来过电话说已经没大碍。我们这边走完程序,把该问的问完,她们就可以走了。”
周锦程点头,再次跟他握了手,“谢谢。”
走出警察局,傅大姐谢了周锦程,蔷薇跟安宁比了个手势,晚点联系,便与傅家大姐打车离开了。
安宁跟在周锦程后面走了一会儿,“今天的事谢谢你。”
锦程看了她一眼,说:“送你回家吧。”
安宁也不再多说什么,回到家洗了澡,出来时就听到电话在响,正是蔷薇,什么打招呼谦礼道谢都免了,直接进入正题:“你那舅舅挺厉害的么。”
“恩。”一边擦头发一边含糊应着。
“阿喵啊,我姐让我问你,你舅有对象了没?”
“咳咳!”
当晚是李启山惯例回家吃饭的日子,这时间他会找女儿聊聊。安宁下楼时就见到正进门的李启山,还有先前跟她一道回来的周锦程。心想,等会儿找奶奶出门散步。
坐在沙发上的老太太见孙女下来,起身过去牵了她的手,笑容慈祥,“饿了吗?奶奶今天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