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念过几年书不认识字,那个“娟”字我还是认识的!用脚趾头想都知道那个“娟”字说的是谁!栾子辰你不给我说清楚你今天别想上我的床!
夏欢鼓着腮帮子的样子实在显眼,就是栾子辰不想理会都不行。
自把夏欢从畅春楼里接回来起,栾子辰就没怎么跟夏欢说过最近发生的事。
不为别的。
就想让夏欢别陷在这些麻烦事里。
就好像当初栾子辰一定要赶夏欢离开一样。
不过没成功也就是了。
依着栾子辰现在的意思,那就是自家媳妇儿放哪都不安心,拴在自己裤腰带上最保险,要是再发生一回上次把人弄丢的事,他再从哪里找回来一个活蹦乱跳的活媳妇儿?
所以栾子辰想通了,不管前头怎么样,两个人在就不怕。
大不了生生死死,都在一块儿。
夏欢当然也明白栾子辰的心思了,他们两个哪个不是人精?不过是他们两个谁都没有说出口罢了。
有些事情放在心里,就已经足够。
说老实话,夏欢真心不想搅和在这锅乱粥里,所以夏欢躲啊躲的,就躲了二十年。要不是为着栾子辰,他怕是能躲上一辈子。究其原因,还是得从夏欢的上辈子说起。
上辈子的夏欢是皇帝。
还是被栾子辰一手推上去皇位的傀儡皇帝。
栾子辰的意思是许你岁月无忧,夏欢的感觉却是高处不胜寒。
因为他的位子来路不正。
不仅仅是因为篡位,还有,更更重要的原因。
所以夏欢怕。
怕有朝一日失去栾子辰的仰仗后,从此跌落成泥,任人耻笑。说起来其实还是位置太高的过。得到太多,就不能再忍受失去了。
何况他本该是就是这大夏朝的唯一主宰。
自然而然的,就不想为人所制了。
即便那个人是栾子辰。
其实他们两个这辈子掉了个儿,原本步步紧逼的栾大人不再追,原本能躲就躲的夏欢开始天涯相随。
人跟人啊,就是这样,你来我还的,就过完了一辈子。
或者,两辈子。
以前的事先说到这儿,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跟夏欢好好解释。
看看,看看,夏欢的嘴不还嘟得老高呢?
“这是小娟的香囊不错,但这香囊到了我手里的经过却不如你想。”
夏欢死鸭子嘴硬,明明一副你不说清楚咱们就没好的表情,嘴上却是半点不认,
“我想什么了?我什么都没想!你把东西给我说清楚了!”
栾子辰对夏欢是一点辄都没有,自家媳妇儿,自己不宠又让谁宠?
“小娟离开那天可能见过子昌,所以就让子昌将香囊转交于我。”
“还说你们两个没什么,现在都找媒人私相授受……什么?你说谁?周子昌?”
栾子辰点点头,
“对,就是子昌。”
夏欢知道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这便就收敛了神情,
“小娟离开的那天,我也曾见到过她,就在陆家庄子后院的假山旁边。那时她手里头还抱着团子,可到后来的时候,就只有团子,不见小娟了。”
“那日小娟怎么离开的,其实我们几个没有一个亲眼看见过,不过是从陆家的下人里听说罢了。”
夏欢坐直身子,脑袋里更是突然蹦出来念头,
“难道小娟不是被她爹爹接走的?那天,那天在陆家的庄子里,我见到了郑锦!莫非,莫非是郑锦抓走了小娟?”
栾子辰皱起眉头,
“郑锦?你是在什么时候见到他的?”
夏欢低头略略想想,这才抬头回应栾子辰,
“团子,见到团子之后!团子和小娟应该是在一起的,但是遇到郑锦的时候,就已经只见团子不见小娟了!”
栾子辰听了,脑袋里头就开始不停地转了。
郑锦事太子爷的人,金矿乃至于整个雅安的事情大抵都由他掌管,若是如此,小娟的事与他有关并不稀奇,可栾子辰还是想把疑点放在程大伯身上。
“郑锦与此事可能有关,但我觉得还是程大伯接走的小娟。陆文杰死之前曾提示我,当年小婵也是在他庄子上被她父亲带走的,然后,就不明白的死了。”
“可那个文竹不是说他一路尾随马车直到荒山吗?若是如此……那杀害小婵的人,就不应该是程大伯他们?”
栾子辰没有答复,可这幅不说话的表情早已是默认。只是,到底是虎毒不食子,小婵和小娟到底是做了什么?才让程大叔下了如此狠心。
难道,是她们发现了什么不该发现的秘密?
当时陆文杰在说小婵的时候,不是吞吞吐吐地说小婵最会找东西吗?陆文杰藏好的东西,不是每次都能被小婵找个正着吗?会不会是小婵在一次游戏里,找到了什么不能找到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