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典摇了摇头,好像笑了又好像没笑,
“三年前你在考场的时候,是被三皇子打出来的?”
赵典步步紧逼,周子昌就步步后退,
“嗯?是啊,以前不是说过了吗?就是因为乱说话,才会被三皇子给撵出来的,不过现在都过去了,就不说了哈!”
可是听了周子昌解释的赵典却是没有停,非要把周子昌逼到门上无处可退才算,
“其实你说的对,十年寒窗,一朝提名,最后落得的,也不过是一个六品翰林。若是有贵人提携还好,若是没人理会,怕是此生迁升无望。你说这么考来考去,当个天子门生又有何益?倒不如寻个贵人赌上一把,没准以后能平步青云扶摇直上呢,你说是也不是?”
周子昌整个被赵典困在房门边上,就连动都不能动上一分。目之所见,唯有赵典一人。
“不错。”
“太子死了,雅安县里所有的东西还查是不查?如果查了,这顶黑锅又要扣到谁的头上,嗯?”
然后闻言的周子昌就没有再说话了。
倒是赵典轻笑一声,将脑袋搁在了赵典的肩膀上。
“这世上的事情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也简单。想要知道谁是背后黑手吗?看看最后获益的人是谁也就知道了。你说,是也不是?”
周子昌勉强从嘴角扯出来个笑,
“是……”
“其实,我还没有见到你的时候,就喜欢上你了。因为你画得那副,芍药……”
说罢,赵典就吻上了周子昌的脖颈,手下略一动作,就解开了自己的长袍。
长袍落地,满室皆是旖旎。
其实周子昌不蠢,赵典都把话说到这里了,如果他再抱什么侥幸那就都是愚蠢。更重要的是,这件事别人都还不知道。
他喜欢赵典吗?他喜欢。
他从来没有见过赵典那么纯粹那么干净,也那么蠢的人。
他周子昌从一开始就是三皇子的人,三年前被三皇子从贡院里被赶出来,也是他们两个一起演的一出戏。目的,就是要让周子昌有个正正常常的理由放弃科举!这样,他周子昌才能从京城来到雅安而不被人怀疑!
所以当年的他根本就没有受伤,所谓被人打断了腿扔到了外头,也不过都是他们掩人耳目的手段。
但是那个赵典傻兮兮的,非要送他去医馆。
害得他还得去买通大夫。
还害得他,丢了心。
周子昌将赵典反压在在门框上,双手握住他的腰后,这就吻到了他的嘴角。
彼此唇齿相依,津液相交。
周子昌将手从赵典的腰际离开,转到他的前胸,解开了赵典亵衣上的带子,然后手自他的胸口往上直到右肩,帮他把右肩的亵衣退下。然后放开他的唇,将他的身子转过去,让他背对着自己。手指往下,将他的衣服整个退下,露出光滑细腻的整个后背。
然后凑过身子去,吻上了他的脖颈,
“赵典,你会恨我吗?”
赵典扬起头看着外头。
怪吗?不怪吧。
“你留在这里想做什么?三皇子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一切,他还要你留在这里做什么?”
周子昌伏在赵典的身上不说话。
他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
三皇子最喜欢的人是夏欢,却要一步一步推他进死路。三皇子最恨的人是栾子辰,偏偏却要一步一步推他至高位。
他不明白,他不懂,可他不能不去做。
他要的荣华富贵只有三皇子能给得起,他要的高官厚禄也只有三皇子能给得起。
三皇子输不起,他周子昌也输不起。
“你莫要问了,我不知道,事到如今,我也没有任何骗你的理由了。”
赵典知道周子昌不会再骗他。
他就是知道。
赵典转过身子来看向周子昌,在无数细碎的月光中看着他。
“我是京城的畅春楼里看到那幅芍药的。我从来没有看到过开得那样灿烂那样义无反顾那样不计所有的芍药,也从来都没有遇到过如同那副芍药一般热烈的人。从来没有遇到过,你。”
说罢赵典就直起了身子,吻上了周子昌嘴角的。赵典是闭着眼睛的,所以周子昌自然而然地就看见了他眼角的泪。
赵典在后悔吧。
他会后悔爱上了我,也会后悔此刻奋不顾身。
周一昌把赵典一把推开,
“你不需要,你不需要因为爱着你心里那个根本不存在的人而原谅我!你知道你自己心里根本就看不起我。我是执着不错,我是放弃所有不错,但我根本就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美好!”
“我不值得你不留退路。”
周子昌总是那么容易地就能看穿赵典。
他说的不错,赵典从心底里就看不起他!他看不起周子昌汲汲营营一辈子就为了进入那个诡谲莫测的朝堂!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