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看着柳如心那张稚嫩的脸庞,愈发瑰丽的颜色,无不有种惊艳的感觉,只可惜,很快就被一条天水碧的面纱给掩去,唯留一双清冷而又深不见底的眼眸暴露在空气外。
那边素白也叫来肩舆,柳如心动作优雅的坐了上去。
郡主出行,该有的仪仗,柳如心绝不会少!除了贴身伺候的那几个,又点了一大群丫鬟婆子,朝着定伯候府的大门,浩浩荡荡驰去。
定伯候府守大门的看见是浩荡的一群人向这边驶来,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一颗心高高的提起,待看清来人后,连忙恭敬的行礼,然后打开那扇只有嫡出的大小姐,以及当家的家主才能通行的大门。
柳如心待婆子们停稳肩舆后,动作行云流水般,从容的走了下来,只听她道了句免礼,便毅然的向门口走去,然后在丫鬟们的掺扶下登上马车。
一个刚刚进府当差的门房看着那渐行渐远的马车,以及浩大的阵仗,嘴里啧啧有声道:“这是府里的哪位主子?真是好大的阵仗!”
话语一出,便遭来同伴们的鄙夷。同时也感叹自家大小姐越来越有郡主的威仪了!那刚进府的门房一听,眼珠子连连转了几圈,然后问道:“这是怎么说的?难道,郡主以前不是这个样子吗?”
那年纪比较大的门房见他一副崇拜而又好奇的模样,心里颇为受用,不由卖弄起来,道:“你懂什么,以前郡主年纪小,行事又颇为地调。每次出行,就跟其他主子一样,都是从侧门进出。逐渐的,以前的门房也就潜默化的养成了一种习惯。可是,有一次大小姐从里回来后,身边还跟着太后身边的一等掌事姑姑,大小姐自然不能不顾候府的颜面,再从侧门进出。
但是,以前那个看门早已养成这种习惯,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甚至还觉得大小姐软弱好欺,便不把大小姐放在眼里。继续开侧门相迎!可是,却没想到……”
那门房说到这里,话语一顿,卖起了关子来。那新进府的门房见此,又怎会不明白他的意思,逐一脸求知若渴的哀求道:“快说快说,后来怎样?”
那年老的门房只摇头不语。将众人的胃口足足的吊了起来。
那新进府的门房又是个急子,忙忙哀求道:“老哥哥就别卖关子了,快快说来,让大伙儿一块儿听听,大不了一会儿小弟请您喝酒去!怎样?”
那年老的门房本就好这一口,又见火候差不多了,这才咳嗽两声,继续道:“还能怎样,门房惹怒了大小姐,最后被罚去了东南盐场!只可惜,妻儿何其无辜,却也受他牵连,原本生活富足的一家子,经此一役,全部被发落到那等苦寒之地,甚至被烙上刺青,从此打上贱奴的标志,生生世世,不得自赎,祸及子孙!”
“啊!?不会这么严重吧!那门房也不过是一时怠慢。不管怎样,妻儿都是无辜的,竟被她扣上连坐的罪名。大小姐看上去跟天仙一样的人儿,未免也忒狠心了些吧!”那新门房惊讶的说道。
“嘘!”老门房立马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又小心翼翼的向四周看了看,见无人注意到这边,这才不虞的叱道:“你懂什么!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若想死,可别拉上咱们!你也不想想,大小姐本就金尊玉贵的一个人儿,又是咱们大周唯一的一个外姓郡主,那岂是一个小小的门房能够怠慢的?
大小姐平日里宽容,厚待咱们下人,那是体谅奴才们的不易;咱们可不能贪心,将这一切当做是理所当然!再说了,这件事从头至尾都是老定伯侯一手处理的,又关大小姐何事?这件事到此为止,今后休要在拿出来乱说!若是因此而冲撞了什么人,可别怪我没有提醒过你们!
行了,该干嘛的都干嘛去,咱们既然领着候府薪资,就不能玩忽职守,这种罪名不是咱们这些小卒能够担得起的!”这名门房的年纪较大,很多事情要比别人看的要清楚的多。也更加懂得什么是明哲保身。
那新进府的门房年轻气盛,见被人喝诉,心有不甘,有心还要说些什么,可是,见众人全部听从那年长的门房的话语,就此散去。话语在喉中滚了两滚,终是被他咽了下去。而那双飘忽的眼睛骨碌骨碌的转个不停,也不知心里在想着些什么。
这一段小曲,柳如心并不知道,她坐上马车之后,便跟马夫吩咐道:“去城南的郡主府!”
定伯候府位于东南,这条街可以说是整个京都勋贵之家的聚集处,可以说是富丽堂皇。然而,能够挤进城南的聚集地的,才是真正的世家贵族。像南家族,宗政家族,护国公主府,都建在城南。这里的建筑并不如东南方向的那些府邸那般建造的富丽堂皇。
城南的建筑,固若金汤。处处高大雄伟,错落有致。那大气磅礴的气势更是别处比拟不来的。柳如心坐在那马车里,撩起帘子的一角,看着那雄伟的建筑,只觉处处都透着股浑厚苍劲的古老气息。情不自禁的,柳如心的心底升起一股敬畏来。
活了两世,这却是她第一次跨进城南。在她的记忆中,东南与城南都是勋贵府邸的聚集地,然而,却没料到,两地之间竟有着云与泥差距。相较于东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