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烂桃花。
不过,好是芙婉和花妙一这二人都非寻常女子,她们拿得起放得下,一句“只要可以一直留在公子身边那便足矣”令人何其感慨,昔日一声“此番也不过圆了我的私心,他不来,也是情理之中”又叫人多少怜惜。
筑子遥不知从何慰藉,又不想因自己的话语惹人误会,再生事端。
“我可以救出简柯,但是,倘若要你从此再也不见他,你可还愿意背弃张远……高公公?”筑子遥以一种柔和的语气道。
筑子遥自以为没有同情一个痴情可怜人儿而抛开故交的超凡气度,所以她不会留下一点期盼,长痛不如短痛,与其到时候伤得死去活来,不如早些断了念想。于芙婉是如此,同样地,今日对花妙一亦是这般。
并非他无情,只是世道所迫,总会有人得意有人失,他宁愿那些人是过路的无辜百姓,也不希望变成他所在意之人,或许,他本就是个自私自利之人罢。
第34章 蛰伏的危险
花妙一沉默了许久,才用颤抖着的语调,道:“只要公子安然,妙一即使是死也愿意,师父,你当真愿意救他?”
“简柯也算是我的一位故人,即便你不说,吾也定然全力相救,只是,希望你日后莫要再出现在他面前了,你们终究不是一条道上的人。”说罢,拍了拍花妙一肩头以示抚慰。
后者似是被筑子遥这突如其来的温柔所吓到,目光呆滞了好一会,试探性地问道:“师父,你不怨我吗?”
“各为其主,各行其职,何来怨不怨一说?不过念在半个师徒一场的份上,吾奉劝你一句,早日离开高贤这个人,于大家都好。”筑子遥轻轻一甩衣袖,潇洒离去。
届时出现一群便装黑衣人站在花妙一面前,挥舞着手中刀剑,吼道:“好大的胆子,竟想背叛主人!”
银光一闪,血色飞溅。
自此之后,江湖上再也没有了花妙一这个人的踪迹,无人晓得她究竟去了何方。
回到常阳城的时候,一切如旧,但是筑子遥却总觉哪里不太对劲。
跨入客栈,便见南宫御坐在正对着他的桌上小酌一杯茶水。
筑子遥张望周遭,“他们人呢?”
南宫御素来不拿剑,可是这一次,筑子遥见他手边放着一把赤剑,骤然间筑子遥觉着一丝熟悉。悄然坐下,定睛一看,剑柄上两个刻字醒目——重明,不由嘴角一阵抽搐。
“它道如此方便,便化作剑身了,虽说吾是它之主,可毕竟今时不同往日,它要作甚吾当真阻止不了。”
这种感受筑子遥可以理解,重明鸟的脾性他还是晓得的。
“残念道我们离开的这几日间,张远四处张贴告示称简柯是军中叛徒要处死他,尹智放心不下终究偷跑去寻他,被张远逮了个正着。”南宫御轻描淡写道。
“那残念呢?以他的能力不会没有察觉的,芙婉现下又在何处?”
南宫御沉默,墨黑色的剑眉微微一蹙,“残念受伤,回了长泾,至于芙婉……来此不见尹智,加之得知告示上的东西,她……”
筑子遥明了,这一个两个当真不让他省心。
可是眼下他最关心并非这些,而是,“残念是如何受的伤?”这不应该,没有残念的默许凡人根本不可能近得了他的身,又何谈以伤到他,除非,有妖物相助。
“是我等大意了。”南宫御眼底流露出一抹难得可贵的不安色彩,即便是昔日,也未曾见他这般躁虑,“张远是个道士,与汴、姜两国之间的恩怨无关,他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为了在简柯和尹智死的那一刻,吸取他们的精气供己用。”
神仙的精气不是凡人随随便便就可以吸取的,所以张远不会亲自杀他们,也不可能找人动手,而是要他们自己慢慢死去,就像将尹智关在井底那般。
再者便是直接取出他们内丹,但没有几百年修为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是以张远只能选择第一种。
“此人胆子未免忒大,他背后定然有人,否则单凭一个凡人,愣是有多厉害,也不会当真敢下手的。”筑子遥揣测道。
世态万千,无数人挤破脑袋都想要飞升成仙,甚至不惜逆天而为,可到头来不过堕魔罢了,终究白费气力还落得万人唾弃的下场,奈何人心如此。
空气如凝固般陷入一阵沉默,突然,二人眼前一亮,一道出口:“白泠儿。”
彼时会心一笑,不由感慨此人当真可谓是“坚持不懈”,只剩得丝丝魂魄不说还抓着他们愣是不肯放手。
“蓝颜祸水。”筑子遥托着下颚,幽怨道。
南宫御不以为然,并向他抛去一个眉眼,筑子遥为之逗笑。
此情此景,全然融入另一个桌上之人眼中,简直恨得咬牙切齿,双手紧紧抓住桌面,仿佛就要将它撕碎,长而尖的指甲刻出一道深深的裂痕。
但是为了原本的计划,她忍了。
筑子遥斜眼瞥了下外边天色,乌云压顶,看来今夜是要下雨,撸起袖子便是准备大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