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拓惊呼,上前抱住了斯人倒下的身子。
“老大,流樱川根本没有在教堂出现,算他命大。”
“欧总,婚礼没有如期举行,新郎缺席了。”
“走,去教堂。”
四巨头在教堂碰面,欧阳洛,林锐,沈四和欧阳治,双双而立,四目交碰,分明有些仇人分外眼红的意味,然而面上都不露声色,心里各怀鬼胎,只是此时的教堂已经空荡荡,伊人已不见踪影。
虽然兵分两路,却又一次在程宅碰面,好像商量好了似的。程妈看着眼前四个高大不俗的男人,都口口声声要找程总,要当面道喜,明明是表少爷结婚,要向少爷道什么喜?
“我们少爷从早晨出去后还没有回来呢,今天是乔小姐和表少爷大喜的日子,少爷可是最忙的了,一起都是他在打点。”
四目相遇,眼神都带着疑惑,好像有什么不对了。是偷梁换柱还是暗度陈仓?他们做了最周密的计划,却忽略了最该堤防的人。那条大鱼,只是轻轻一甩尾巴,就在他们眼前消失了……
四年后的一个周末,斯人走出房间,屋外阳光正好,那些阳光下的亚热带植物翠绿迷人,清新的空气中带着海的味道,一切都显得懒洋洋的。程拓正坐在屋外的长椅上,周围围着一群孩子,他给他们讲着一个故事,孩子们听的津津有味。斯人看着程拓的侧影,看的出了神。他那样专注,声音低沉亲切,故事从他嘴里讲出来再平淡也变的那样娓娓动听。
这些孩子都喜欢他,特别喜欢粘着他讲故事,而程拓,是个爱孩子的人,他有非常好的耐心,有着天生的亲和力。
“从此王子和公主过着幸福的生活。”程拓笑着把故事讲完,可孩子们仍张大眼睛意犹未尽。
“王子和公主结婚了吗,他们会不会生很多孩子?”
“会,他们会生很多孩子,就像你们一样聪明又可爱。”
“那程叔叔和乔阿姨呢?会不会生很多很多孩子?”
斯人一僵,而程拓顿了一下,然后他眉间眼底再次盈上柔和地笑意,“不会。”
“为什么?”“为什么?”所有的孩子都在问。
“因为程叔叔和乔阿姨只是朋友,乔阿姨已经有孩子了。”
“她的孩子在哪儿?”
“在很远很远的地方,叔叔会很努力的找他,总有一天乔阿姨和她的孩子会重逢的。”
看着程拓,看着他唇角淡淡的笑容,她的心却突然感觉一阵钝钝的痛,趁他没有发现,她急急地退回了房间。
晚上,她坐在电脑前,却无论如何也写不下去。程拓说的话和他的样子总在眼前晃来晃去,在那一刻,她心动了,心疼了,感觉对不起他了。
四年,他整整陪了她四年,像兄长,像爱人,像父亲,她曾沉沦和自残,是他支撑着她,守护着她。为了让她忘掉伤痛远离伤害,他甚至放弃了自己的事业,买下这座远离世俗的小岛,和她一起种菜,一起下厨。而他在远离小岛的市区打着一份工,一家小投资公司的CEO,一周用一半时间工作,一半时间陪她,鼓励她重新写作,重拾信心。而四年时间他从未放弃过寻找小哲。他为她付出了这么多,却从来没要求她做过什么。而她是那么自我和自私,好长一段时间她沉浸在自己的痛苦里,被自己最爱最信赖的男人深受打击和伤害,她丧失了所有信心和支撑,即使程拓在她身边,她也无法容忍异性的任何碰触。因为小哲,她不亲近所有的孩子,她古怪自闭,而他忍受着她的一切,不离不弃,默默关怀……
就像她珍藏在盒子里的那条项链,它的名字是“柏拉图之恋”,他送给她,代表着永恒的精神之恋,而他真真实实地实践着。她不是不明白,不是不懂得,可懂和做又是另一回事。四年的时间,不长不短,足以了解一个人,足以被一份真情所打动,而她这才看清,她一直在伤害着那个最关心她的人。四年,他的心有多苦,不是她所能想到的。
她站起来拿了两只水晶杯和一瓶葡萄酒去敲男人的房门,他打开门看到她时有微微的惊讶,他穿着睡衣,电脑屏幕亮着,这么晚了,他还在工作。
“斯人。”他叫了她一声。
“我请你喝酒。”斯人扬了扬手中的酒杯。
“不用了,太晚了,你该休息了,慢慢写,不要熬夜。”他取过她手中的红酒,一口回绝。
“不,我一定要敬你一杯,谢谢你这四年来的照顾。”斯人少有的任性,抢过红酒分别倒进玻璃杯中。程拓看着她,“斯人,你今天是怎么了?”
斯人将一杯酒递给他,“就喝一杯,好吗?”
程拓看着她,终于取过来和她碰了碰,“说好了,喝完这一杯就去睡觉。”说着他将酒喝下去,斯人取过他手中的酒杯,踮起脚尖吻住了他的唇。他身子一僵,想要推开她,但她的手搂得那样紧,慢慢的他不再抗拒,开始轻轻吮吸斯人的唇瓣。
“斯人……”他握着她的肩,眼眸深如海,一向内敛的他呼吸间有几分不稳。
斯人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