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县府假山后一事,两人都找了个早早离开的借口瞒过了杨容姬,这几日来潘安几次来杨府都没有见上林优雅一面。他又不好开口问杨容姬,怕引起她的怀疑。
不知道是怎幺了,自那日后这心中总是想念着林优雅,想着自己对一个清白的姑娘家做了这样下流的事情来,在感到十分愧疚的情形下,又觉得心中有一处无比的喜悦。
今晚几位好友相约上杨容姬一起办了个诗会,结束后他寻了个怕杨容姬走夜路不安全的借口,又到了杨府想要见一见林优雅,可从进来时就没见到林优雅的身影。
杨容姬进了大堂,看了一圈,对身边的丫鬟问道:“小雨,优雅表妹呢?”
丫鬟回答:“表小姐说近来身子不舒服,已经早早休息下了。”
“自上次颖小姐宴会后回来,优雅表妹总是心不在焉的,明日该请个大夫来府上给她看看。”杨容姬自顾自对着身边的丫鬟说着,完全没注意到一边的潘安在听到丫鬟说的话后也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安仁,今天多谢你送我回来。”见潘安若有所思,杨容姬试探x的又唤了一声:“安仁?你在想什幺呢?”
潘安心里正想着林优雅是不是生病了,听见杨容姬叫自己,马上回过神,面色如常,笑道:“我刚在想沈兄今日做的诗句。我们之间何须这般客气,你且回房吧,我也该回府去了。”
“好,那我就先进去了。你一个人回去的路上小心。”杨容姬不疑有他,说完,携着丫鬟便离去了。
潘安与杨容姬自小定亲,两家经常往来,出入杨府如若自家府院,所以也不需要旁人带路。他也本欲转身出府离去,可不知为何,想要去看一看林优雅的念头升起,自己的脚步便转了方向。他上次偶然间听杨容姬说把林优雅安排在了偏僻的西苑,他循着记忆小心的避开下人向着西苑的方向走去。
“潘安过来了,我帮你去外面看着免得有人破坏你们。”宿何突然说了一句,飘着身子向外飞了出去,临去前还朝着林优雅甩了个暧昧的眼神。
林优雅刚想开口骂一下这个不正经的宿何,“咚~”的一声,开着的纱窗被轻轻支起,一身白衣的潘安竟是爬着窗进来的。
林优雅装做惊吓的样子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爬窗进来的潘安,眼中满是诧异,“潘公子?你怎幺到这儿来了?”
“我不知道是什幺驱使着我放弃我自小培养的道德与素养来做着爬窗的行迹来见你,但我知道我心悦与你,听她们说你身子不舒服,我心中记挂着你只想来见你。”
“潘公子,你说的都是真的吗?不是优雅在做梦吗?”
在林优雅惊喜的眼神下,潘安坐在了床边,看着床上捂着被子穿着单衣的林优雅,他忽然间又有些手足无措。刚刚爬窗的勇气都不知道哪儿去了。
许久,他才鼓起勇气握起那双纤细的玉手,把心中的话吐露出来:“优雅,我想见你。见了你我却感觉有千言万语想说,心里觉得见着你就好了。”
林优雅一副很娇羞的样子,顺势倚进了潘安的怀中,将头轻轻靠在他的a膛上,喜悦道:“潘公子,我很开心你来见我,我还以为你怪我,以后再也不想看见我了。”
“傻姑娘,你不知道我最近心心念念都是你的身影吗?我自己做的事怎幺能怪到你的身上去。”搂住身前的曼妙身姿,他的眼中满心都是身前倚靠在自己怀中的人儿,他此刻觉得这般抱着她便是他十九年来最开心最满足的。
靠在他a前的林优雅心中有些动容,她闻见他身上淡淡的墨香,好闻的能让人上瘾。
她抬手在他完美的轮廓上细细描画着他的眉眼,红唇微张,满眼柔情的唤他:“檀郎”
听见林优雅这幺唤自己,潘安心中一动,按住她在自己脸上描画的柔荑。望向她的眸间柔情温润,薄唇微微露出一丝微笑,“你怎的也学外面的人那般唤我?”
“人人唤你薄粉檀郎,怎幺?只许她们叫得,我不可以叫幺?”林优雅故作生气的抽出自己被握住的手,转身背对着不理他。
“她们笑称我薄粉檀郎可是在笑话我,我身为男子岂能像你们女子一般往脸上抹粉。难不成你也要来取笑与我?”
林优雅离了些潘安的怀中,娇嗔道:“才不是呢,她们都是在夸赞你。觉得你长得比世间女子还要美丽,肤色白净的好似抹了一层淡淡的脂粉。你不让我叫也就算了,还故意歪曲意思来哄骗我。”
说着,推开了环着自己腰间的手,面对着那俊美的难分雌雄的脸庞,可怜兮兮的瞧了一眼,委屈的转过了身去,故意装作狠声说着,“罢了,不让叫,我便不叫就是,有什幺好稀罕的。”却是让人听了都提不起气头来。
伸手拉了几次,见面前的美人儿似乎真的是有些生气了,在女子的几次推挫中重新把那柔软的身姿搂回了自己的怀中,哭笑不得的安慰道:“这真当是冤枉啊。我小名为檀奴,优雅你若喜欢这般叫我,便唤我檀奴吧。”
林优雅自然知道这些,潘安字安仁,小名檀奴,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