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垃圾,和你倒是挺投缘的,若不是逆十字要与我作对,我本可以成全你们。”他停了一下:“不过现在,这些琐事都无所谓了,把你们这些碍眼的渣滓都从眼前抹杀掉就好。”他一字一顿地说道:“因为……我现在是神!”这句话,是在提醒着顾问,强调他“没有完全说对”。在巴蒙德眼中,纠正这个错误才是最重要的,即使是一个立刻就要死的人,也该清楚地认识到,自己是死在“神”的手中。
在他们对话的时候,史特兰哲已经给薇妮莎打了两针自制的急救合剂,并用能量凝成的手术刀为其腹部的伤口做了电凝止血,在这种环境和压力下,史大夫的效率也丝毫不受影响,就是下一秒被打得灰飞烟灭,这一秒他也绝不会有半点差错。
薇妮莎的伤口倒是不深,大量的血都是从口中喷出的,可见刚才那一击主要是冲击力强,贯透力一般。她的内脏没有移位,可皆是受了重创,心脏也骤停了十几秒才恢复跳动。只要史大夫的合剂正常发挥作用,稳定住她的伤势倒也并不困难。
问题是,现在的状况,要保住大伙儿的性命,不能靠一名治疗者,他们需要一个可以以杀止杀的人站出来。
顾问站在那儿,仍然一言不发。此刻他能做的,也就是站在那儿而已了。他在感觉到巴蒙德的能量时,就已猜到了会有这样的结果。事实上,早在更久以前,他就猜到早晚会有这么一天,所以他才不想让薇妮莎回去。
这时的顾问,终于体会到了一种无力感,智谋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变得无足轻重。他心中充满愤怒,却无法改变任何事实。原来,仅靠自己一个人,什么都做不了。就算是想要保住薇妮莎的性命,也得求助魔医,换了他自己,只能眼睁睁看着喜欢的女人伤重而死。
巴蒙德又道:“你和血枭不一样,我根本不考虑让你成为部下,不得不承认,你这个疯子会做的事情无法估量,留下你的性命,终有一天你会找到某种方法来杀了我,即便毁灭这个星球乃至星系你都不会在乎的不是吗?所以……你就在此,接受神的审判吧。”话音未落,他抬手欲杀。
却有另一个人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巴蒙德顿时神色一变,转过脸去:“你……”
血枭回道:“我不是你此刻要面对最严重的问题,她才是。”
巴蒙德闻言顿觉有异,他将脸转向另一侧,却见一条白影从远处瞬间杀到面前,一张白面赤目的脸在眼前稍纵即逝。
刹那间,光影交错,十道爪痕以摧枯拉朽之势将巴蒙德的身体撕成了碎块,连那条由发光的细胞所组成的胳膊也难逃此劫。
这还没完,狂化以后的月妖其残忍程度堪比血枭,所以她的攻势仍未停止,那犹如活物般的长发飞散开,如万支利刃,狂风骤雨般将巴蒙德的血肉击成了一片血雾状。
就连血枭都退开几步,并且抓着顾问跑开了一段距离。史大夫的反应也很快,扛起地上的薇妮莎,迅速逃出了这场屠杀的范围。
“扭断脖子还没死吗……而且还变成了怪物。”巴蒙德的说话声竟然又一次响起,他可是连头部都被击碎了,竟也没有丧命。
与第一王国生物完全一致的光化躯体在不远处再次凝结起来,巴蒙德已经不再是人的形态,他终于如愿以偿地变成了一个非人的生物,一个高三米左右的光人:“看来你们还不明白,我是神,神当然不会局限于血肉之躯,神可以是任何一种样貌的。”
“你只是获得了第一王国生物的生命体征,再通过能量传输来转移实体罢了。”月妖竟然在狂化状态下保持着理智,还能做出准确的判断并说出来。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这次,我可不会只是扭断你的脖子而已了。”巴蒙德说完这句,却又一次被某种力量阻止了,他竟然在无人接触的情况下失去了行动的能力。
“怎么回事……这是……”巴蒙德将目光投向了远处,投向了那个一直站在一旁的、不起眼的能力者。
“枪匠!好了没有!”魏省跪了下来,他的口、鼻、耳,都有鲜血流出,神情十分痛苦。
“区区强级的垃圾,你竟敢……”巴蒙德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只要十秒钟,我就能挣脱这种程度的能力,只要半秒我就能宰了你!”
魏省没有再回应,刚才那一声喊之后,他已没有余力做别的事了。经过天一和阎空的指导,以及一段时间的修行,魏省如今已是强级的能力者,他现在可以操控一些大型动物或者是同时操控多只动物。但尝试操控“人”,这还是第一次。
而且此刻的切萨雷·巴蒙德,基本在生理上已经脱离了人的范畴,还兼具强大的精神力和能量。魏省几乎是在用生命维系着这能力的作用,而且他也无力控制对方做什么或者侵入对方的思维,勉强让巴蒙德站在原地无法动弹,已经是他的极限。
枪匠再次举起了枪,他的手依旧稳定,对一个从小在冰天雪地里不戴手套拿老式步枪打猎的孩子来说,手掌被灼伤的疼痛根本算不了什么。他知道,这一枪是最后的机会,同伴们都已是强弩之末,无法再换来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