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离开了这里。待两人消失在黑色隧道里,晴明这才卸下伪装,苍白着脸半跪在地上,捂住胸口喷出口血。
缓和了几分钟,他擦干净嘴角的血渍,舀出卜卦的饰物,默念了几声后将它们散撒在地上,重复三了次,他眸色微凝,喃喃。
“大凶之兆,异变,有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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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月呆坐在大厅里许久,这才扶着墙缓缓起身,凝着已经暗黑下来的天,她一步步朝休息的地方行去。
卧房里很简陋,只有一张榻榻米和被铺,再无其它。
因着身体的原因她直接躺到床上闭眼,此刻她需要静下心好好想想之后的行动。她不是那种别人欺负到头上都不知道反击的人,就算那人再厉害再强势,她也不信他没有半分弱点!
不过看到这人的表现和行为,应该是对他们的事情了解的不多,也就是说他本身有几分自负或者无谓,之前听他说过的话,就像是这世间没有什么东西能奈何他一般。
如此,若是晴明他们来找自己,也许能打他个措手不及。
接下来便是关于魂魄的事。在他知道她的魂魄不是原先那个时,竟像是要直接利用她的魂魄做什么,导致3天后要把自己杀掉,也就是说,他现在已经有了另一个计划而不需要迹部的辅助,至于他口中的‘破日’,似乎关系到时辰日期的样子。
要问她现在怕不怕死,她倒是一点感觉也没有,不知为什么,就算知道对方的强大,她还是相信着那些人,那些愿意放下许多陪在自己身边的人们。
第二天,夕月早早醒来。
出了卧房就见那人坐依旧一身青衫长袍坐在屋外的沿廊上,手里刻绘着什么。他也没有回头,就那么淡淡吩咐道:“把桌上的果子吃了。”
夕月这才看到桌子上有一枚鸡蛋大小的暗红色果子,她抬眼瞟向那人,将果子那在手中颠了颠,道:“是什么东西?”
她可不认为这人会给自己吃什么好东西,甚至是她也没指望这人回答自己,可偏偏,他似乎心情很好,还真就回了她,只不过说出来的话,让夕月极度不爽地皱起眉。
“剥离你肉体和灵魂的东西。”
真当她是小白鼠了?!
正当夕月想要捏爆手里的东西时,那人的话幽幽传来,“你想要毁了便毁了,我这里还有很多,但你要想一想毁掉的后果,那两个人现在还在我手上,若是你不听话,我便每天当着你的面折磨折磨你的情郎。”
那人转过头,就对上了夕月愤恨的眼,直言道:“发效期是三天,三天后你才会脱离肉体,不要担心。”
昨晚想的所有念头在这人轻飘淡絮的话语中被抛诸在脑后,这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威胁让她心头的怒火燃成一片火海。
她平生最恨被人威胁,之前被某些人威胁时都被她反了过去,就连玖兰枢的那次也是因为两人之间的互利互惠才能忍下,而如今,她夕月真要做一个听他话,而后把自己的性命拱手交出去什么都不做的人吗?!
倏地,她想到了和杀生丸在西国宫殿里的快意厮杀;想到了幕末那年,近藤局长自缢时的一声‘武士精神长存’;想到了吠舞罗那群家伙,在暗夜的静谧下,一声声坚定又热血的叫着‘No Blood!No Bone!No Ash!’。
这一刻,她就是想要试一试。为了那些人教会自己的所有,为了那些人带领自己领略了不同风光,为了那些人永远对自己的信任。
退避躲闪,不是她的风格,她宁愿直流而上,用肉躯拼杀出一条血路!
扔掉手里的果子幻出斩魄刀,覆上了吠舞罗的白色火焰。她敛下眸光直接发出了卍解的技能,黑色的隧洞,白色的光芒,在瞬间相撞成一片绚烂的激流。
被她幻出的式神一个个在那人手中摧毁消散,破道的束缚没有丝毫作用的从他身上弹开,阴阳术的攻击只堪堪灼烧了他的衣摆,能吞噬所有的黑洞被他用更浓厚的力量反噬,而后化成一股股水弹撞向她身上的白色火焰,带起一片血雾。
近身攻击是她的拿手强项,打到最后,只有理智存在,不想要放弃不想要失去,因为她似乎在这里找到了可以让她安心的所在和人。
战,不是为了败,而是为了生的希望……
呐,晴明,虽然我每次都叫你狐狸,但其实你对我一直很好很好,风华绝代的你,奸诈狡猾的你,常噙着狐狸笑的你,我通通喜欢,因为在你身边,我感受到了从来没有过的温暖和安心。
呐,杀杀,你那么清傲华贵的人,却愿意为了我的一句话甚至用灵魂驻守西国五百年,当那次看到你冷漠转身的时候,我却读懂了你的寂寞和无奈,我想你能褪去清冷,笑着看世事浮沉。
呐,阿司,如果你知道我这么做了,也一定会支持的吧,你一直一直都不想成为别人的负担,在新撰组的时候,我偷偷看到你哭了,所以,原谅我这一次的任性,因为我也跟你有相同的希望。
呐,阿凉,你永远那么欢乐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