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手机响了起来。
肖亦诚看了看,是个陌生的号码,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电话。
“请问您和江云爱女士是什么关系?”
肖亦诚愣了一下,妈妈的名字已经好久没人提过了。
“母子关系。”
“我们今天早上在路上发现一具无名女尸,经身上证件确认为您母亲,系吸食毒品过量猝死...”
肖亦诚后面的话已经一句也听不清了,他的大脑一片空白。
停尸房的工作人员掀起了白布,妈妈熟悉的脸庞出现在他面前。
尽管因为吸毒而憔悴脱相,肖亦诚依然知道,那就是自己的妈妈。
她安静地躺在那里,脸上甚至带着一丝丝微笑,和小时候那个坐在自己床前,每天为自己讲故事的女人一模一样。
有一次,她讲完了童话,自己仍然没有睡的意思,于是妈妈合上了童话书。
“这样吧,诚诚,妈妈给你讲个故事吧。”妈妈顿了顿,
“是一个关于妈妈的童话。”
“妈妈,你不是说童话是假的吗?”
“对啊,妈妈的童话是假的。”
女人摸了摸他的头发,柔声讲道,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女孩,她学习很好,也很乖,一直是全家人的骄傲。后来她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大学,喜欢上了班级里的一个王子。但是那个王子实在太耀眼了,她知道自己配不上他,所以她从没奢望过能和他在一起,只是想就这样一直静静看着他就好了...”
“这不是童话!”肖亦诚打断了女人的讲话,“童话里的公主不会这么自卑的!”
“都说了是妈妈的童话了!”妈妈弹了他一个蹦豆,接着说,
“但是,有一天,那个王子主动找上她,说他爱上了她,想和她永远在一起。女孩当然很高兴,他们在一起也很快乐,可是男人的爸妈是巫师和巫婆,他们不同意男人和女孩在一起,于是两人给男人下了咒语,让男人不再爱女孩子,男人因此离开了女孩。”
“然后呢?”
“女孩子整天以泪洗面,可她知道自己应该坚强勇敢,于是她找到了男人,给男人喝下了能解开咒语的解药,男人摆脱了诅咒,恢复了正常,最后两个人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了一起。”
“幸福快乐吗?”
肖亦诚慢慢盖上了白布,外面一道闪电划过,震耳的雷声响起,大雨瞬间倾盆而下。
肖亦诚做梦般走出了停尸间,拨通了手机。
“吴同学...”他轻轻说,“你能在你师父楼下打伞等我吗?我忘带伞了...”
然后他挂断电话,一步一步走进了雨里。
吴修文放下手机,心里一阵忐忑。
她匆匆放下画笔,拿起伞,向外面跑去。
她在楼下等了大概半个小时,才看到肖亦诚的身影出现在暴雨中,浑身湿透,狼狈如从水里刚刚打捞出来野狗。
她慌忙跑向肖亦诚,把伞撑在他的头顶
“肖亦诚,你怎么了?”
肖亦诚牵住她的手,露出凄惨的微笑。
“我们先回家好吗?”
两人打车回到肖亦诚家中,家里空无一人。
肖亦诚浑身滴水地走进卧室,愣愣坐在了地上。
“肖亦诚,你怎么了?”吴修文急得快哭了,“你快去洗澡,快去换衣服,你这样会作病的!”
“吴同学...”肖亦诚抬起头,脸上已分不清泪水还是雨水,“我妈妈死了!”
他慢慢抱住吴修文的腰
“我的妈妈,她真的死了。”
吴修文愣住了,良久,慢慢伸出手抱住了他的头。
“乖...”她轻轻说,“不要怕,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两人这样静静抱了一会儿,吴修文怕他生病,把他慢慢扶起来,牵着他的手走进了浴室。
她脱掉了肖亦诚的衣服,试了一下水温,将温水缓缓冲到他身上。
“这样...洗个热水澡,睡一觉,明天你就不会觉得,这么痛苦了。”
她微微红着脸,努力不去向下看。
“吴修文...”
肖亦诚仰起头,
“你真的会陪我一辈子吗?”
吴修文红着脸,认真地点点头,
“只要你愿意,我就陪你一辈子!”
肖亦诚托起她的下巴,轻轻吻上了她,小姑娘愣了一下,主动伸出了舌头,温柔地安抚着他。
少年的脊背僵住了,一股火突然从他的小腹升起,他猛地站起身,一把抱住吴修文,两个人疯狂地亲吻起来。
长吻结束,两人都微微有些喘息,肖亦诚伏在她耳边,热气撩得她心里痒痒的。
“吴同学,做我老婆行吗?我们永远永远在一起...”
吴修文知道做老婆是怎样的,妈妈的客人总是叫她妈妈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