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年轻了。眉眼间的气质和周身的轻快,都昭示着一种年轻的风韵。娘亲脸上的皮肤光滑白皙,半丝皱纹都没有。再加上一身素雅淡洁的穿着打扮,说是他姐姐都有人信。
至于亲爹么,还是老样子。眉宇间多了一丝主事者的威严。和以往隐忍在母亲身后的黯淡形象不同。如今这两人一站出来,谁当家作主立刻就能看得分明。
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令人吃惊的是那个瞪着一双乌溜溜大眼睛好奇地打量他的小女孩。四岁大小的年纪,穿着漂亮的绸缎裙子,袖口和领口缀着蕾丝花边。比最精致的人偶娃娃还要可爱。
“这,这……”叶融阳口吃起来,“娘,这是谁……”
叶明净微微一笑:“燕阳,叫二哥。”
叶燕阳脆脆的叫了一声:“二哥。”
二哥!叶融阳风中凌乱了,战战兢兢地看向计都,心里偷偷算着他的年纪。
“你那是什么表情!”计都皱眉,“妹妹和你打招呼都不回一声!怎么几年下来变得不知礼了。”
叶融阳慌忙应道:“妹妹好。”又试探地问,“我亲妹妹?”
一股沉重的威压从头顶袭来,叶融阳立时觉得要喘不过气,心脏压抑下,手脚僵硬,冷汗一颗颗的冒了出来。
计都瞥他一眼,慢悠悠地道:“你以为她是谁的孩子?”
叶融阳顿时苦了脸,挣扎着憋出一句:“我错了,爹!”
一声爹取悦了计都,他收回气势,打量了叶融阳两眼:“还不错,身手没丢下。”
呼——,叶融阳几乎瘫在椅子上。叶燕阳笑嘻嘻地问母亲:“娘,二哥怎么了?”
叶明净偷笑,悄声对着她耳朵道:“他呀,犯了你爹的忌讳。”
计都此生最大的忌讳,就是被人怀疑叶明净的孩子不是他的。暖暖可不是就找死的撞枪口了。
叶融阳终于机灵的回过了神,一把抱住叶燕阳就叫:“小妹啊!二哥疼你,二哥可想有个妹子了。这回总算有了。”
叶明净几乎笑弯了腰,伏在计都肩头:“这小子,几年不见怎么变滑头了。”
说到这里,叶融阳立刻叫屈:“娘啊!你这一走五年多,连个信儿都没有,可是吓死我们了!到底出了什么事?”
听到这个问题,叶明净立刻不好意思起来。脸上罕见的飞出两道红云。
其实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不过就是在海上行走了一段时日后,突然遇上了一次风暴。船呢,受到了损伤。人员幸好伤亡不大。不过最意外的是,经过那一次海上风暴,计都在生死一线间竟然突破了宗师境界,成了大宗师。虽然此事比较可喜可贺,但叶明净一想起当时的凶险,就后怕不已。她宁可计都一辈子都成不了大宗师,也不愿他生命有险。
生死危难间,她也想开了。不再苛求扬帆大海。找了个南洋海岛暂时安顿下来,和当地土著一同修建了个临时家园。打算彻底改进修牢船只后再回来。
咳咳,这个,既然危险过去了。庆幸活下来的人自是比较珍惜平静的日子。他们之间的某些运动交流就多了些。然后,问题出来了。大宗师会自行修复身体潜在损伤。这两人都不知道,也就没有弄什么措施。然后一不小心,肚里就揣上馅儿了。
计都又是惊喜又是紧张。天天给叶明净输真气。十个月后,叶燕阳小姑娘呱呱坠地。叶明净因为高龄产妇,身体很是受到了一些损伤。计都立刻急了,如果说一个完完全全属于他们的孩子要用叶明净的生命去换,他会毫不犹豫地舍弃这个孩子。于是乎,紧张的新爸爸,日夜不断的守着产妇。又是调养,又是疏通经脉。足足养了大半年,才将叶明净的身体恢复过来。
然而这还不够,计都要的,是天长地久。他恨不能和叶明净一起再过五六十年才好。于是改进了一套功法,逼着她日日勤练。自己也每日替她疏通经脉,直到最后打通任督二脉、汇集奇经八脉。三年后,叶明净内功略有小成,他这才松口可以远行回来看看。而冯立和王安筑则留在了当地,他们不愿再回来。
“事情就是这样。”一家四口坐下来,叶明净喝了两盏茶才将经过叙述完,叶燕阳在一边咯嘣嘣的吃着糖果点心。
叶融阳舒了一口气,心悸的拍拍胸口:“幸好幸好,母亲吉人天相。往后还是不要出海了,就在家里享享福吧。”
叶明净摇摇头:“不,我想到西域去看看。”
叶融阳立刻看向计都:“父亲……”边看边使眼色,意思是您现在是一家之主了,您劝劝母亲吧。
计都本意是不想叶明净东奔西跑的。但他更加不愿留在长安。于是道:“去去也无妨。我护得住她们两个。”
叶融阳顿时蔫了。不过很快他又振奋起来。他不行,还有大哥啊!让皇帝哥哥来试试吧。就冲着这么个粉嫩嫩的妹妹,也得留在长安不是。
………………
叶初阳一见着粉嫩嫩的小妹妹,心也不出意外的化了。
他叫着叶燕阳的小名:“燕燕,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