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理西装外套,客气有加地叫住向言叙:“向先生,请留步。”
向言叙回过头来,看见是他,极淡地应了声:“有事?”
连个正经称呼都没有,许父心里顿生一股邪火,可眼下不是计较这种小事的时候,他从钱包里抽出一张名片,递过去:“我是闻如一的父亲,幸会。”
良久。
向言叙用两根手指夹过许父的名片,放在眼前打量了一番,这时有清洁工路过,他顺手扔进了垃圾桶里。
许家人变了脸色,压着脾气还没发作,就听见向言叙冷漠地嘲讽了一句:“原来你还健在啊。”
第38章
许家二叔最先耐不住脾气的, 上前两步, 厉声道:“向家在澜市也小有名气, 可家教还不如街边顽童!”
“你闭嘴。”
许父甩给二叔一个颜色,拦下他下面更失礼的话,转头, 还能对向言叙露出一个称得上得体的笑容:“向先生真是幽默。”
“跟你比还是差远了。”
因为家里的关系, 向言叙年纪不大,却是十六岁就开始跟着向父学着接手家里的企业, 这么多年在生意场上的历练, 自然不可能只是一个说头。
向言叙电话也不着急打了, 这里离病房近, 他意有所指看了眼楼梯间,说:“我们借一步说话。”
许父应了声, 抬步要跟上, 被许二叔拉住了袖子:“大哥,我跟你一起……”
“胡闹。许父甩开袖子,瞪他一眼:“在这等着。”
向言叙推开楼梯间的门,许父随后跟上,有眼力见地带上了门。
医院好几个电梯, 楼梯间基本无人走, 时间久了, 连人气都寥寥无几。
澜市的气温虽仍旧居高不下,不过入秋后,晚上开始降温, 使得这僻静的角落,更显阴凉。
比起刚才,向言叙客气了些:“有些话,我不想让她听见,所以单独跟你说。”
许父为人狡猾,心里纵然转着上百个念头,也是不动于色:“你请说。”
“我只听一一说过外婆和姐姐,并未听她提起过你。”
许父一怔,以为向言叙并不知道家里的事,索性糊弄过去,谎言张嘴就来:“我对这孩子要求严格了些,她自小跟我不太亲近。没办法,被宠坏了,脾气是任性了点。”
向言叙了然地点头:“看出来了。”
“向先生能包容如一,许某很是欣慰,家中就两女,我都视作掌上明珠,她们就算走再远,也会记得是许家人。”
言外之意,闻如一和许家,密不可分。
“你会错意了。”向言叙取下右手的腕表,放入口袋里,“我是说,看出来她跟你不亲近。”
许父摸不清他的意思:“这父女可没有隔夜仇。”
这话彻底激怒了向言叙。
向言叙的手伸过去,死死抓住许父的手腕,唇角紧绷,眼神冰凉:“你也配说父女二字?”
许父拼命挣脱,想要挣脱开他的手:“你干什么!”
“许先生很荣幸。”
向言叙把人拉到楼梯前,只要他现在松手,许父马上能从这里摔下去。
“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动手打人。”
“你疯了吗?我有事,你们向家也别想好过!”
向言叙垂眼看着他,漆黑的眸一片寒意,周身的戾气直逼许父而去。
听见许父威胁他,眼尾抬了抬。
他反手一拧,手腕连带着那根手臂,一声清脆的声音在楼梯间响起。
许父痛得瞬间直冒冷汗,在惨叫声冲破喉咙前,向言叙抽过他西装外套的方巾,揉成一团,塞进他嘴里。
“只要我想,你这条命,就算今天没了,又能怎样?”
许父想说话也说不出来,向言叙拖着他,许父腿一软,直接半跪在地上,被他扔在了墙角。
背脊砸在墙面上,发出一声闷声,许父感觉浑身的骨头都要碎了。
向言叙蹲下来,与他平视:“许家早就是被蛀虫啃干净的空壳,衰败是必然。”
许父撑着力气,用那只没有脱臼的手,把嘴里的方巾拿出来,因为疼痛,连大声说话也做不到,毫无气势:“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这人,护短还记仇。”
向言叙站起来,从口袋里拿出腕表,三两下重新戴在右手上,拍着上衣的皱褶,声音沉而缓:“我们还有的玩,你多保重身体。”
话毕,向言叙打开楼梯间门,看见守在门口的小张,淡淡问:“监控调出来了?”
“都弄好了,小向总。”小张垂头回答。
向言叙微眯下眼,吩咐:“交给公关部处理。”
“好的。”
小张跟了向言叙好几年,做事有条有理,见老板没有要走的意思,立马会意,开始说另外一件事:“清城赵家的资料也查清楚了。”
“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