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卿儿同住一间房,李颉应该知道,但是他还是坚决反对他们在一起。
足以见得他的坚持。
正是因为如此,李颉是不会轻易放弃的。
看着身旁熟睡的李棠卿,他一直就吃不准卿儿他在卿儿的心里有多少位置。
如果李颉坚决反对,卿儿会不会和自己一样坚持。
坚持到了最后,又会不会和自己好不容易相认的父亲反目?
不管是哪一种,都不是他想看到的。
这道难题在大阿哥的心里翻来覆去,竟然成了死结。
一大清早,大阿哥便推着李棠卿出了府,睡了一夜,李棠卿的气色好了很多,一路舟车劳顿的疲惫消失不见。
大阿哥一早便询问到了李安伦的住址。
顺着古运河的河边来到一处小巷子,远远的就能看到前面一户人家的门口挂着白帆。
李安伦见是李棠卿来了,来忙让了进去。
正堂上摆着一副棺材,院子里处处悬挂着白帆。
四周都是纸钱的味道。
“你来干什么?”李冬芳看见李棠卿,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表示着心里的排斥。
“我为什么不能来?”李棠卿质问,她虽热坐在轮椅上,但是常年杀人的人身上那种戾气带入了语气中,令李冬芳心神一阵。
李棠卿勾了勾唇,昨日任由她撒泼是因为父亲在,她又刚回来,对发生的一些事不了解,今日再让着她,她就不是李棠卿。
李冬芳清了清嗓子,她是不会在李棠卿面前认输的。
第三百零三章 调虎离山
她梗着脖子道,“这里是我家,不是菜市口,不是你想来就来的!”随后又扯了一把李安伦的袖子,让李安伦开口撵人。
他们父母早死,家里的顶梁柱再不顶用也是家里唯一的男子汉。
这个时候,他不能再装鹌鹑。
这里是她家,说起话来底气也足。
李安伦却不这么想。
表姐好不容易回来,又是头一次来拜访、认门,哪有下逐客令的道理。
他往回收了收手。
他的这个动作彻底的激怒了李冬芳,那个贱人才刚来扬州就给他灌了迷魂汤,摊到这样一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哥哥,真是能气死她。
亲哥不帮忙,反而让李冬芳愈加的疯狂,言语中没有一丝忌讳,“你给我好好看清楚了,这里是我家,昨天你是怎么让我出的李府,今天你就麻溜的自己滚蛋!”
李棠卿勾唇笑了,李冬芳越是疯狂,她表现的就越是淡然,“我今日是来查看一下表姐的死因的。”
“有什么好看的!”李冬芳忽然像被踩到尾巴的猫,“我看你分明是来嘲笑的!你给我滚出去,现在就滚出去!”
李安伦额头皱了起来,“表姐,你随我来。”
“李安伦!你是打定主意吃里扒外了吗?姐姐的事你要是敢透漏半分,我就没你这个哥哥!”李冬芳一把拉住欲走的李安伦,满眼焦急。
李安伦不耐烦了,他不明白这个妹妹为什么就那么不可理喻,“冬芳,要论起吃里扒外的话,咱们这些年吃的是谁的粮食你心里有数!做人要懂得感恩,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道理你难道不明白?表姐她也不是外人,姐姐的事告诉她也无妨!况且,这在扬州城里也不算是什么隐秘的事了!”
李安伦丢下一番话后便带着李棠卿进了堂屋。
屋子里面的摆设就是简单的桌椅,由于家里才死了人,无人有心情打扫,上面积了一层灰。
李安伦从桌子上拿起一块抹布给大阿哥擦了擦板凳,才坐到二人对面,有些尴尬的搓了搓手,“这几日家里都乱了套了,连口热水都没有,还请表姐、大哥见谅!”
“无妨,我们只是来询问一下表姐去世的原因,你要是嫌不方便的话,可以去李府去用饭,家里也不用开灶了。”李棠卿坐在大阿哥旁边。
椅子被搬走了一张,她就坐在轮椅上。
李安伦朝李棠卿投来感激的一眼,连忙进入主题,“最近半年来,扬州城流传着一个佳话,未婚女子到普陀寺去上香并添上大笔的香油钱,就能寻得如意郎君,北城一名女子据说得偿所愿嫁给了当地的首富。可是日子一长,事情就变了,有许多去许愿的女子在回来之后相继遇害,死前都被人玷污过,姐姐……也不例外。”
李安伦不知道李棠卿为什么会问起这件事,但还是将知道的坦诚相告。
李棠卿听得大惊,这么说来,这段时间已有不少女子遇害。
怪不得他们来的时候,见到他们听闻谁家女子去世了都急忙躲开。
如果心里没有欲望,便不会出事,女子死前都被玷污过,这事放在谁家里也捂着不让外人知道啊。
“你怎么知道对方是‘鬼魅’?”这次是大阿哥开口问道。
“对方每次杀人之后,都会在桌子上用水些上这两个字,一开始发现的晚水迹都干了,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