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假手于人。
刚转身,就被李棠卿拉住了手臂。
大阿哥疑惑的回头,“想喝水?”
李棠卿摇了摇头,“你最近和墨轩是怎么回事?”
大阿哥眸光闪烁了一下,“我和那臭小子能有什么事?他就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哄着就成!”
李棠卿听着觉得好笑,“你何时有了这种认知了?是不是发生了我不知道的事?”要是他早早就有这种认知,也不至于和墨轩整日里针尖对麦芒了。
“我这不都是为了你?本以为我们可以早早离开,没想到这一拖就拖了十天半拉月,小爷我要是再不服软,不知道被他给排挤成什么样了!”大阿哥说的理直气壮,丝毫没察觉到他的话伤害到了李棠卿。
李棠卿从和大阿哥在一起的时候,就一直觉得是自己拖累了他。
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子,而她则是朝廷通缉的嫌犯。
他身强体健,每天总有用不完的力气,而她,自始至终身子否没有一天像正常人一样。
最近伴随着她的身子好转,她发现自己的武功正在逐渐消失,身子绵软的厉害。
她害怕从今以后,她就会像一个病西施一样,就连自己引以为傲的身手都要消失。
李棠卿能这么想也是有依据的,从小她练的功夫就是依靠筋脉扭转而来,现在伴随着筋脉逆转的好转,她的武功确实在消失。
而这一点,她没有告诉大阿哥,甚至连墨轩也没有告诉。
墨轩虽然也跟朱慈烺学过一段时间的武功,但是他学的比较杂,身体好了以后,以前做学反而有了进步。
那些被筋脉逆转而克制住的身手,慢慢的又回来了。
大阿哥看见李棠卿神色有异,心里陡然一惊,放下手中的衣衫蹲在李棠卿膝前,“卿儿,对不起,我胡言乱语了!你就当没听见我刚才说的话好不好?”
没听见,怎么可能没有听见!
他说的话应该就是他心中最真实的想法吧!
“是我不好,拖累了你……”李棠卿幽幽的开口。
大阿哥连忙抬手遮住了她的唇。
他不想听,也不要听!
他从来就没有觉得卿儿拖累他,这么长时间以来,他一直认为自己和卿儿在一起是高攀。
毕竟,他本就没有希望争夺皇子之位。
一个被废的皇子,还有什么值得荣耀的。
李棠卿拿下大阿哥的手,苦涩的笑了,“好,我不说!”
话到嘴边又被压回了心里。
他不知道,当她看着他处处忍让墨轩的时候,心里是有多么的自责。
本以为是因为他有把柄在墨轩的手中。
原来,一切都因为他的身份变了!
这里是望卿岛,是墨轩的地盘。墨轩待她和亲姐姐一般,她自是没有察觉到什么。
而大阿哥就不同了,墨轩不喜他,在这座岛上,他就没有话语权,处处受到排挤。
“卿儿,你不要胡思乱想,过段时间,等你身子大好了,我们就成婚!婚后,不管你要去哪里,我都陪着你好不好?我先去把衣服浣洗一下,你等我回来!”大阿哥轻声哄着李棠卿,拿着李棠卿换下来的衣衫走了出去。
李棠卿颓然的重新躺回了床上看着门外。
他,何时做过这样的事情!
就算是在宫外,也有竹子贴心侍奉着,何时为别人浣洗过衣服?
他是皇子,是龙嗣,却要跟着她困在这个地方。
龙游浅滩,受人欺凌。
一切,都是因为她!
等大阿哥回来,李棠卿早已经睡下了。
摸了摸她的额头,又是满身的汗水。
他拧了拧眉,只有等她醒来再为她换衣了,先让她睡一觉吧!
剩下的日子李棠卿每日都在昏昏沉沉中,醒来就是一身的汗。
她觉得,这段时间,她身体的水分都快被这张床给逼出来了。
每日醒来就是换衣,喝水,就连吃饭都换成了稀饭。
任何干燥的食物都觉得难以下咽。
墨轩贴心的给李棠卿找来许多水果。
有中原的,也有岛上的。
寒冬腊月里,弥足珍贵。
墨轩的心意她懂,大阿哥的心意她也懂,只是她自己放不下。
自己的身子越是不争气,她就会越自责。
辜负了他们的好意,拖累的他们为自己奔波。
这一日,李棠卿刚睡醒,忽然看见一个四岁左右的小男孩偷摸的来到她的房间,从他的眼神上能够看出,那孩子是奔着桌上的水果来的。
小男孩走到桌边,伸了下手发现自己够不到桌上的果盘,便把目标转移到了凳子上。
刚想往上爬,忽然看见床上的李棠卿是睁着眼的。
吓得小男孩一个踉跄从凳子上摔了下来!
“小心!”李棠卿沙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