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家出来的大家闺秀,也不会有半分怀疑,甚至比起那些养深闺的大家女子,她的身上又多了几分洒脱与从容。
“姐姐,你说那瑾公子是不是真的像传说中那样温文尔雅,俊美不凡?”那名叫言画的少女托着腮,半带憧憬地说。
“嗤——不过是个靠着哥哥虚日庄主才出名的小子,看多半名不副实,哎呀,你没听传言中说,这位瑾公子可是意于虚日山庄的家产呢!”言棋语带不屑。
言画顿时怒了,“你胡说!瑾公子是何等风雅出尘的物,怎会对什么家产俗物起什么心思!再说了,虚日庄主和瑾公子的感情再好不过,那些过是些无聊的人臆想罢了!”
“好了,言棋、言画,要吵了。”那年长些的女子虽然声音温和,但那少男少女却显然很听她的话,顿时偃旗息鼓,不过却仍是气鼓鼓地瞪对方一眼,不再说话,只把面前几盘素菜小吃扫荡地一干二净。
待得吃完了饭,言棋才迟疑着说,“姐,你说,表哥他,真的在这虚妄镇?”
“应该是在吧。”言画不知是不是又想起了江湖中的那个传言,顿时柳眉一挑,“哼,不知那妄月夫是个怎样的狐媚子,勾得表哥——”
“呃,也能么说吧言画。”言棋偷偷瞥了眼姐姐,才继续说,“……听说,听说那妄月夫对表哥从来、从来都假辞色的……但是、但是表哥他——”
“表哥仍旧在这虚妄镇中,一住就是三年,我知道!”言画气鼓鼓的,“你说我们表哥是那种看到漂亮女就迈动步子的人么!当初江南第名妓含姑娘对表哥抛了三个月媚眼,表哥连好脸色都没给过她!就是表哥昔日的几婢女,容貌也都是一等一的,表哥却把她们都遣了出去,俞大侠的女儿俞姐姐是出了名的飒爽侠女,但表哥却只把她当做兄弟,哦,还胡管事的小女儿,那是比南湖珍珠还要漂亮的小家碧玉,表哥却正眼也瞧她,我、我原以为么做他都是为了姐姐,谁知道——”
“好啦,不要说了。”言棋赶紧打断她,姐姐面前说,是揭姐姐的伤疤么,三年前,原本姐姐和夏令表哥已然定下了婚期,但表哥却并归家,婚事拖再拖,如今三年已过,姐姐已经二十岁,再嫁也成了,母亲终于开始给姐姐另谈婚事,若是表哥再出现,今年冬天,也许姐姐就要嫁到遥远的北方去了!
言画扁了扁嘴,终究还是没说下去,她只是想明白,像她姐姐样美丽优雅,气质出众的美,表哥究竟还是什么看上的,就算是冬至表姐也说过世间唯姐姐才配得表哥,为什么那年表哥不过来一趟虚妄山庄,一切都变了卦!
她知道那妄月夫是传说中的江湖第一美人,但是她从未露过容颜,又怎做得了真!说不定,说不定她是丑八怪!言画无恶意地想着,但随即想到瑾公子的温润如玉,嗯,那虚日庄主是瑾公子的哥哥,样貌必然不差的,若是、若是那妄月夫真是丑八怪,那虚日庄主不是太可怜了么!若她真是丑八怪,那表哥怎会被勾住了魂,如今江湖上闲言碎语四起,表哥的名声两年来已是大如前,原本对一个已婚妇人非分之想本就是要不得的……
小丫头径自胡思乱想着,忽觉一只温暖的手落她的手上,她低头,只见姐姐纤细白皙的手掌拍了拍她微胖的小爪子,温和道,“我知道你们为我不平,但表哥是怎样的人,旁认不知,我们却是知道的。他原对我好,并非把我当做喜欢的女人,而是当做自家妹妹,与冬至表姐一般。”她顿了顿才续道,“三年之前,表哥已然托带了信给我,让我另寻良嫁了。”
“什么?!”少年少女尚是第一次听闻消息,不禁愕然。
女子帷帽下的面容依旧平静如水,“是我没向爹娘说起罢了。如今我来,已是想通了,年末便嫁到北方去,表哥那样的,一旦决定了,是定不会回心转意,只是我却还存了一线希望,这才等了三年。”
“那姐你——”
“我来这里,只是想看她一眼。”女子淡淡说,“如果知道是输给了怎样女,怕是辈子,我都会甘心。”
她叫纪言诗,三年前,曾是澹台夏令的未婚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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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娘娘,您小心!”声音尖锐的男子近乎惊慌失措地叫着,面白无须,举止局促,一看便是个宦官。
身着秋香色华服的少妇从树上跃了下来,“扑哧”笑道,“你家娘娘我从七岁开始跳么高的树就从没摔过,不用担心,明海。”
“娘娘,您现可是了身子的了,可能再么——”那叫明海的宦官擦擦汗道。他0原是叫顺海的,但新皇登基之后,不知为何把身边的任小太监都改了名字,什么明海明安的,让明海的心中还曾经打了小颤儿,要知道,南弥寺还是明字辈当着家哪!那可是德高望重,们普通崇敬的大师!
“让你查的认呢。”
明海肃了脸,“纪姑娘和纪公子他们住客栈里。”
少妇沉吟片刻,“找人去把他们请到这里来,就说是我吩咐的。”
“是,娘娘。”
少妇眯了眯眼,转身回了院子
她是姜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