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所以说表象并不真实。”
“可惜了……”刘姐叹气,不过依然鼓励道,“你这麽好的女孩子会遇到更好的,别泄气啊,刘姐也帮你留意,有好的就介绍给你。”
“那就先谢谢您了。”傅岳池笑道。
稍微加了会儿班,回到家已经是八点了,在小区楼下看到房间里的射出的一片暖光,傅岳池心头一热,有人在家等着的感觉真好。
锺点工留了纸条,告诉她饭菜都碗橱里,热一下就好。
将菜放入微波炉里加热,傅岳池去客房看傅梓深。
“阿深,我回来了。”傅岳池一身深红色雪纺连衣裙,火焰般的颜色灼得人眼热。
傅梓深见她进来,眼睛一亮,僵硬的面部牵扯出一丝微笑,眉眼弯弯、水润光泽。
“今天都做了什麽?”傅岳池坐到他身边问道。
傅梓深将画板上的画拿下来递过去,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像是等待夸奖的小孩般莫名兴奋。
傅岳池看过去,画里是一片层次分明的色彩,说不出的奇诡,整幅画的轮廓并不分明,每一次看都和上一次形状不同,令人费解。
傅岳池没有欣赏抽象画作的细胞,但又不想看到傅梓深失望,便轻声问道:“你画的是什麽,能给我说说吗?”
傅梓深依然笑眯眯地看着她,眼睛里泛着水光,忽闪忽闪的令人心悸。
傅岳池深吸了一口气,将他拉起来道:“饿了吧,我们先去吃饭。”
傅梓深听话地握着她的手,亦步亦趋地走出房间。
经过长时间的训练,傅梓深已经可以用筷子吃饭了,虽然不大利索,且时常会将菜拨出碗盘,但较於过去已经进步许多,每顿两碗饭基本吃得干干净净,相当乖巧听话。
吃完饭,傅岳池替他往浴缸里放好水,探了探水温刚刚好,便对客厅里抱着衣服坐着的傅梓深叫道:“可以进来洗了!”
傅梓深站起来带着衣服走进卫生间。
狭小的卫生间里,一米八出头的男人站着更显拥挤,将他的衣物放置在干净的地方,傅岳池强装镇定地对他道:“胳膊竖起来,脱衣服。”
傅梓深将两只长长的胳膊竖过头顶,傅岳池帮着将他的T恤脱了下来。即使已经看了很多遍,面对眼前健硕精悍的身体,傅岳池仍会觉得一片面红耳热。
“裤子自己脱……”傅岳池低着头将地上的脏衣服拾到洗衣篮里,嘱咐道:“衣服脱了放到篮子里,别乱丢。”
傅梓深笨拙地将裤子连着内裤一股脑脱下,光溜溜地站在那里,笔直修长的大腿微微岔开,宛如伟岸巍峨的古希腊雕像。
“站着干什麽,去洗澡!”傅岳池低声喝道。
傅梓深便“噗通”一声入了水。
帮他洗澡是每天最累、最煎熬的事情,傅岳池曾试着教他自己洗,但发现他分不清热水冷水的旋转方向且多次被烫伤後,傅岳池便认命地当起了搓澡工。
为防尴尬,她都是将水放到浴缸里给他洗,用毛巾挡住重要部位,又拿来几个鸭子玩具放进水里分散他的注意力,没办法,他就跟孩子似的不爱洗澡,总是挣扎着爬起来,每每洗完,傅岳池自己都是一片湿漉。
挤了点洗发水在手上,傅岳池对默不作声地把玩小鸭子的傅梓深道:“眼睛闭起来,我让你睁你再睁开。”
傅梓深依言照做,只是一双不安分的手会时不时地袭击一下傅岳池,表达一下存在感,吸引她的注意。
帮他洗澡总是要花上半个小时时间,比工作一天都要累。拿来浴巾将他的下半身裹起,傅岳池丢了一块干毛巾给他道:“把身上的水擦干,不然不许上床睡觉。”
等到傅岳池自己洗完澡出来,已经快十点了,将脏衣服塞进洗衣机里洗好晾好,傅岳池端了一杯温牛奶给看电视的傅梓深:“喝完睡觉。”
这时傅梓深便会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直到傅岳池在他脸颊上亲一口才把牛奶喝完。
类似於小孩子喜欢奖励的心理,傅梓深愿意把不爱喝的牛奶喝完就表示他需要相应的鼓励,傅岳池为了他喝牛奶的事曾多次威逼利诱不果,打电话问了老宅里的佣人,他们也都说傅梓深不喝牛奶,怎麽逼都不肯喝,她便打算换成豆浆给他喝。晚上睡觉的时候,傅梓深迟迟不愿闭上眼睛,傅岳池不解,问他为什麽不睡,他睁着澄亮的双眸指了指自己的脸,傅岳池一愣,继而试探性地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他立马闭眼了。
於是,傅岳池再次将牛奶端到他面前时,一个吻就可以让他喝得干干净净。
照顾傅梓深睡下,傅岳池回到房间休息,不知道从什麽时候起,她已经不需要借助药物入眠了,一天的疲劳足以让她沾枕即睡,噩梦也不再出现。
再次见到顾惜娜已是半个月後。
穿着奢侈品牌服装、拎着限量款包,精致妆容下的顾惜娜的脸看上去并不快活。
傅岳池去经常光顾的餐厅用餐,正好遇到了独自一人坐在角落的顾惜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