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大灾赚这种缺德的钱有损福报,我们倒是在帮他们的忙。”
小七兴致来了,原来福报是这样算的吗?
“那我前些天每天都去煮粥分米,累得腰酸背痛,是不是也能稍微赚那么一丁点福报?”
秦楚笑笑,“没错,你慢慢赚吧,积少成多。”
小七野心勃勃,“要赚多少福报才能一统四海,君临天下?那应该是天底下最大的福报了吧?”
秦楚漫不经心道,“其实说起来最大的福报,应该算是跳出五行三界,脱离凡胎吧。”
小七哈哈一声,“我以为你会说最大的福报是……哈哈……”
秦楚瞥小七一眼,“你当我是墨修?”复又低头看书,过一会儿幽幽说,“不过如果你真喜欢听这种没意思的假话的话,我多说两句倒也无妨。”
小七笑道,“你呢?你什么时候才能攒够脱离凡胎的福报?”
秦楚头也不抬,“不用那么多,我只要攒够能和你在一起的就好。”
小七噎了噎,这人还真的开始说起这种话来了。
小七和秦楚昼行夜宿,离了延阳后,行到每一处,客栈小二都招呼周到,房间洁净整齐,用品簇新。秦楚知道是有人在暗中招待,不动声色,见安排的人并无恶意,也就泰然处之。
眼看就要到曲墟城,一家客栈的桌子上忽然摆了一盘海棠果。
秦楚拈起海棠果,笑了笑,什么也没说。小七心中纳闷,如今已经入冬了,天寒地冻的,这海棠果难为他哪里找来。
曲墟城离西陵很近,已经可以遥遥望见白雪覆盖的呼合尔山。曲墟原本是六皇子地界,据传当年六皇子赵玄因行巫蛊之术,被陈王榜笞五十,送去西北绝域戍边。西北军手里除了军士,还管着流放戍边的罪犯,谁知六皇子仍不知道韬光养晦,渐渐以战功拿到西北军的军权,因为与西陵作战有功,陈王渐渐地看起来不那么讨厌他了,只是心中在想什么,就没人知道了。
这一次陈王被刺,西北军被西陵王牵制,没有回去和楚国军队正面对上,是以并没有伤筋动骨,实力犹在,反而成了西北不可小觑的一股势力。只是自从墨修扶陈国十一皇子继位,六皇子带着人马也不知撤到哪里去了。
这一天就快进曲墟城,忽然天降大雪,又起了狂风,吹得人睁不开眼睛。秦楚与小七好不容易才找到城外一家客栈,敲了半天,方才有小二来开门。
小二倒是没废话,直接将两人放进来。
这样的大雪天,店里居然空空荡荡,店堂中间坐着个人,看见他们进来,就笑道,“我可是等你们好久了。”
秦楚没有废话,早已握剑在手。小七倒是叫了一声,“肖夫人。”
肖夫人点头笑道,“离西陵已经这样近,外甥女不回去看看?”
秦楚不等小七回答,先说道,“夫人何必强人所难。”
小七叹口气,“我又不知道炎决谷在哪儿,你又来抓我做什么?”
肖夫人笑道,“周天子对你娘痴情一片,万一告诉你了呢?没关系,跟我回西陵,我自然有办法试出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小七看着肖夫人的笑脸不寒而栗,心想她不知道有什么阴毒的逼供手段。
秦楚哼了一声,人已经上前。肖夫人身边早有穆连迎上来,两人往来不过百十回合,穆连的鞭子又断了一截。
小七心想,这鞭子好不容易修好了,转眼又断了,还不如不修。
肖夫人虽然看见穆连不敌,并不在意,朝小七过来。小七刚握了玄冰叶在手,就看见秦楚已经离了穆连,挡在小七前面。
两人只稍微一交手,秦楚立即退后,“西陵的血毒?”
“墨大公子倒是识货。”
“血毒种在体内,需要的时候只要主人催动发作,无影无形,让人防不胜防。”秦楚对小七笑了笑,“她这个和你那个略有不同,倒是什么时候都能用,比你的方便了很多。”
小七脸上发烧。秦楚心想,小七的无琊花不过是让人麻痹一时半刻,肖夫人的血毒却凶猛霸道,剧毒无比,暗自运功压制。
肖夫人冷笑一声,又向秦楚走过来。
秦楚调了调息,持剑缓缓站起来,“小七,退后。”
小七全不理他,抢步上前,直取肖夫人,穆连大惊,剩下半截短鞭飞起,去缠小七的脖子,小七看也不看他一眼,已到肖夫人面前,不待她抬手,玄冰叶一削,肖夫人的右臂应声而落。穆连不知为什么,短鞭明明缠在小七的脖子上,却没下杀手,小七斩了肖夫人的胳膊,才回手一扫,断了一截短鞭。
那只胳膊落在地上,失去主人血气供养,忽然焦黑萎缩,像被烧过的黑炭一样。
小七冷漠道,“果然是种在胳膊上。种这么毒的东西,也不怕活不长。”
穆连早已顾不上小七,慌忙抱住肖夫人,出手如电,为她止血,心疼得如同自己的胳膊没了一样。
肖夫人恨道,“你管我做什么?炎决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