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感情线是他暗恋男一号也就是他养父母的亲生儿子,但他一直拿孙妍来做挡箭牌。在外面眼里就是兄弟二人恋上了同一个女主角,还因此反目成仇,进而各奔东西。
剧本改动了不少,将感情线埋得更隐晦了一些,掩盖了男二号的心理活动。也因此呈现给大家的是兄弟相争的画面。但剧组的几名女性工作人员凑在一起讨论起来却是热火朝天的,“为什么我觉得电影拍出来比还要基情?”
另一人接话道,“表示深深的赞同。每次大哥看弟弟的眼神都难掩深情,弟弟看大哥时则是爱恨交织。”
贺少卿不经意间听到他们的谈论,再看向片场内的场景,温瑞初正满目怨毒地望向不远处路灯下相拥热吻的情侣,灯光打在他的眼睛里,你可以看到很多种情绪交织在里面,恼怒、不甘、忿恨、爱而不得。
黄唯奇眼尖地瞥见贺少卿,起身客气地跟他打了声招呼。贺少卿便挑了个位置坐在镜头前,目光始终追随着场内的温瑞初。约莫到三四点的时候,这场戏终于拍完收工,大家准备收工回去休息。
温瑞初搓着手从场内走下来,一眼望见镜头前坐着的男人。几乎是同一时间,他想到了那个左哼哼的傲娇表情。贺少卿在公开宝宝的身份之前特意征求过他的意见,当时他没有反对。不是因为贺少卿承诺日后会将他在华晟的所有股份留给宝宝,而是因为贺少卿努力得到了宝宝的信任和喜爱。到目前为止,他已经不排斥贺少卿接触儿子了。
两个人默契地一前一后上了车,温瑞初听他说宝宝回家了,放心了不少,说道,“你以后如果想宝宝的话,可以接他去你那里住几天。”
贺少卿颇为幽怨地看了他一眼,问他,“那我想你的话,是不是也可以接你去我那里住几天。”他不明白,那天晚上温瑞初明明答应他会留下来的,结果竟然是缓兵之计。在一个屋檐下住了没几天,又跑掉了。
☆、33|行走的舞者
温瑞初不经逗,一句话便被调侃得面色发红,微愠地看向贺少卿。
贺少卿本来是抱着兴师问罪的态度来的,想着哪怕撒泼打诨也要将温瑞初给重新绑回家里。现如今被这么一眼扫过来,他顿时啥想法也没了。别说兴师问罪了,他现在恨不得跪在地上负荆请罪,脸上随即换上了得体优雅的微笑。
“三点多了。你要不要吃点儿东西再回去睡觉?”贺少卿斟酌着问道。
温瑞初疲惫地摆手拒绝道,“我不饿。而且这个点哪还有饭馆开门。你送我回酒店休息吧。”连着多天拍夜戏让他的身体有些吃不消。好在他的戏份今天杀青了,接下来可以休息一段时间,回家陪陪老妈和儿子。
贺少卿自告奋勇的指着自己道,“大厨就坐在你面前啊。你想吃什么随便点餐,我二十四小时待命。”
温瑞初半眯着眼睛靠坐在皮质椅背上。他真的是很累很累。平均一天睡不到四个小时。他这会儿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想好好睡一觉。
他的嗓音有些沙哑,“麻烦你送我回酒店吧。”
贺少卿的目光落在温瑞初微微泛青的眼周,控制不住的心疼起来。剧组这是苛待演员了吧?他不忍心再打扰温瑞初休息,吩咐司机开车到酒店去。
宋文远的新片正式上映的第六天,路上随处可见闪亮的广告牌,影院旁边的大屏幕上正在重复播放着长达三分钟的预告片,场面恢弘壮阔,配乐荡气回肠。战场上,兵戎相见,声势浩大的两军对垒,战争一触即发。宫墙内,齐威王穿着绣有龙纹的黑色袍服,挥手间便可翻云覆雨。大殿的正中央,带着面纱的绮丽玉姬正在为齐王献上一曲剑舞,身形干净利落,每一个舞蹈动作都直逼专业舞者水准。
温瑞初侧过脸,不经意间望见大屏幕上一闪而过的裸背,如振翅的蝴蝶。他哗地惊醒了,如鲠在喉。
“怎么了?”贺少卿见他突然坐了起来,关切地问道。
温瑞初摇摇头,突然间没了睡意。他隔着车窗指了指不远处的大屏幕,“我想去看这部电影。”
贺少卿说,“你太累了。明天再看吧。
温瑞初不吭声,沉默地望着他。三秒钟后,贺少卿举手投降,“好好好,我现在就去买票。”
驾驶座上的司机师傅把车靠边停了下来,主动开口道,“贺先生,我下去给您买票吧。”怎么能让老板干这种跑腿的工作呢?老板这么矜贵的身份。
贺少卿下了车说,“不用了。我去买。”
到了午夜场,连售票员都快要睡着了。贺少卿敲了敲售票窗口,“请问战国策现在还有场次吗?”
售票员打着哈欠抹着泪说,“午夜场是通宵,排的四部最近上映的片子。战国要到早上七点才有场次。”
贺少卿空着手回到车上,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温瑞初已经失望地闭上眼睛,对着司机道,“师傅,回酒店吧。”
一个小时后,温瑞初盘腿坐在地毯上,手里端着一碗煮好的鸡蛋面。家庭影院里正播放着热映的新片子。这是之前送审的带子,当时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