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自有天收。”
余宝珠嘲讽地挑起嘴角,指尖挑起皮衣的衣领嫌弃地甩到一边,冷笑道:“连这样东西到底属不属于你都弄不明白,还叫嚣着别人抢你的,脑子是个好东西,可惜你没有。”
她深深地望了何培一眼,在保镖的保护下,扭着动人的水蛇腰风情万种地离开了。
这个小小的插曲虽然并没有在实质上影响到何培什么,反正不管余宝珠来不来,这件皮衣都不是她能买得起的。她只是单纯地喜欢而已,喜欢,就想穿在身上试试。
她的心情差极了,回到蔚青城的公寓里也沉闷得不吭一声,美景和她说了好一会儿话,她都不愿意搭理,手指把床单捏出了难看的褶皱。美景帮她捏了捏她的肩膀,关心道:“你怎么了呀?是不是遇到不开心的事啊?咱们可是穿一条裤衩的友谊啊,有什么事说出来,咱们能解决的就解决,不能解决的,就想个好办法逃避了呀!”
何培抬头对她笑笑,只问了一句:“你和青城用完浴室了吗?我想洗个澡。”
由于家里只有一个浴室,何培洗澡只能去蔚青城的房间,美景越来越觉得蔚青城的脑子不好,才会让这么大的房子只安置一个浴室。每当她用这件事来教育他做人要有远见的时候,他都会用一句“你是我生命中计划之外的意外”怼到她哑口无言。
美景拿出何培送给他们两人的圣诞情侣毛衣,蔚青城当机立断地拒绝,他不太喜欢何培,不喜欢的人送的东西并不能讨他欢心,无奈反抗无效,美景各种威逼利诱,最终还是把毛衣套在了蔚青城的脑袋上。美景又拿起自己的红色围巾给家里的猫包了起来,不顾人家是否愿意,强行拼凑一套亲子装出来。
她和蔚青城正在专心致志地联合折磨猫,家里的门铃响了。
“不要开。”他说。
美景都已经站起来了,十分不解:“你知道是谁?”
“不知道。”
“神经病啊你!”她打算去开门,却被他抓着手腕拉回来。
“万一又是来借宿的呢?我们家要改成收容所了吗?”
美景抬起小腿对着他的肩膀就是一脚,倒是没踹疼他:“你真矫情!”
蔚青城抓过她的脚踝,在美景的脚背上亲了一口:“你真淘气。”
门铃声响得急促,美景到底还是去开门了,没有什么借宿的流浪人员,门外的人正是蔚青城的编辑。
见到蔚青城的家里有女人本身就是一件很令人震惊的事情了,当蔚青城从沙发上站起来,她见到了两人身上的情侣毛衣,简直大跌眼镜。当然,这还不够劲爆,何培非常是时候地穿着浴袍、顶着湿漉漉的长发从蔚青城的卧室匆忙地跑出来:“我来开门……”
“那个,我来的是不是有点不是时候?”编辑说。
蔚青城扭头看了一眼何培,淡定道:“你任何时候来都不是时候,什么时候我们之间的合作需要你大半夜往我家里跑了?”
“谁让你手机关机的!”
“我自己让的。”
年轻漂亮的女编辑真心觉得自己会因为蔚青城少活好几岁,她心力憔悴地扶了扶额头:“没有重要的事,我是不会来打扰你的,我还是很想长命百岁的。真的,我现在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对你说,先给我倒杯热水,好吗?外面下小雨了,我都冻透了。”
闻言,美景连忙去烧水,女编辑则跟蔚青城一起进了书房。
烧水需要时间,美景拿着空水杯跑去书房门口,将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地听着。
何培已经换好居家服,走到她身边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悄声问:“你在偷听他和女编辑说话吗?你不相信他的为人?两个人在一起,最重要的就是信任啊,美景。”
岑美景对她竖起食指,又朝她勾了勾手指,等她耳朵贴过来,她小声说:“我知道,我了解他的为人,也相信他不会怎么样,但是,我不相信女编辑!”
这门厚得就像一堵密不透风的墙,美景无法从这扇门里发现任何蛛丝马迹,最后只好放弃,只好等到烧好了热水,借着送水的名义进入书房。
她用托盘端着两杯热水去敲书房的门,过了好一会儿,蔚青城才来开门。他严肃的表情令人生畏,美景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女编辑从他身后闪出来,对美景点点头:“谢谢你了,我还有事,水就不喝了,反正一会儿出去还得冻着,也不差这一会儿。”
她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把人送走以后,美景叉腰站在门口琢磨了好一会儿,怎么想都觉得这人刚刚是故意把自己支走的。
女编辑的到来和离开,给蔚青城的情绪带来了很大的转变。突然之间,他也变得很沉默,好像复制了何培一般,甚至比她更可怕。
这种可怕的沉默,就像冬日里的一段生铁搁在美景的面前,她完全不知该如何去靠近。
原本是亲密无间的两个人,因为他的沉默,美景决定暂时放弃亲密,让他独守空床。
她决定跟何培一起睡,更可气的是,蔚青城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