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着哥哥和弟弟的二师兄也在慢慢地把自己也收拢在羽翼之下!他不知道自己怎样才能偿还这
份恩德,无论如何,他不能心安理得地接受他们的给予。
所以,当他知道新帝登基,影卫营需要充入新鲜雪夜的时候,毫不犹豫地利用无欺楼的资源,给自己编了一份无懈可击的身世,
然后改名换姓地通过了层层筛选。
可是……他终究不是真正的云楚,纵然有了影十七的代号,他也不能太长时间地消失在家人的视线里,更不能全然放下刚刚接手
的无欺楼的事。所以,他这个在初初筛选之时成绩良好的后备影卫,会“偷懒”躲避训练,会在训练时神思倦怠,也会在秦风统领
巡视之前各种理由避开……而这一切的一切,都还报在抽在皮肉上的凌厉鞭声之中!
直到今天,三个月训练期满,他以堪堪低空飞过的惨不忍睹的成绩通过了初步训练,即将在右手臂上烙上影卫专属的梅花印的时
候,终于还是没能逃脱秦风的一双眼睛。
三个月的辛苦,瞬间付诸东流……
齐晗早已从秦风送来的‘影十七’的训练日志中推测出了这段日子以来君易晞的种种所为,隔三差五的‘罚鞭背五十’‘罚鞭臀六十’的
字样,刺痛了他的心的同时,也让他浑身上下充斥了怒意。
“三少爷当真好能耐,朕的影卫营也能来去自如。怎样?入营三月,感觉如何?”为帝两年,齐晗在所有人心目中是睿智宽仁的,
何尝有过这样讲话的时候?
君易晞浑身上下被绳子勒得生疼,听到这样的问话,哪里敢答,只怯怯地抬了抬眼,又垂下头去。
齐昀看着不忍,转头想要求情,却看到齐晗肃然的目光忽的投向他,语音严厉道:“你不用再说,他身在王府却出了这样的事,
照顾不周管教不严的过错你要担起来!”
齐昀怔忪了一个呼吸,之后立刻站起、撩袍、跪倒、应是,整个过程堪称行云流水——不管是做给亦晞看,还是兄长真心问责,
这项错确实该由他担。
君亦晞惊惶抬头,急声道:“大师兄!都是亦晞的错,是亦晞欺瞒了二师兄……您要罚要打亦晞都认,求您……别怪二师兄……”
“你以为你逃得掉!”齐晗本就生气,看到少年抬起的脸颊瘦得棱角分明,悉数的心疼都化作教训他的决心,“吴公公,命人抬一方
春凳,拿一捆绳子;还有,肃清玉宸宫所有侍卫!”
吴公公答应了一声,神色间也是诧异,不过终究身份有别,弯腰垂首地出去办事了。
君亦晞自知难逃责打,只咬着唇垂首跪着,单薄的身形似有些摇摇的羸弱,却倔强地挺立着,不肯收回固执。
随着侍卫们把齐晗吩咐的东西抬进书房又告退而去,连吴公公都很有眼力地没有留下。书房里,安静地针落可闻。
“哥……”齐昀在齐晗尚未量刑之前,最后求恳道,“是昀儿督教不严,这次的教训该由我受……您念在晞儿有伤未愈……宽责一二
……昀儿带他回府禁足,功课翻倍,绝不会有下一次!”
君易晞眼眶红红地侧目看着齐昀,他虽知道二师兄平日里虽不像对晨儿一般亲近自己,可见他替自己担责,才明白到底是自己心
思过于繁复。
“禁足翻倍少不了他的,但都是后话。”齐晗丝毫不为所动,“先生说过,有些事不经历些痛楚,就记不到心里。把他绑到刑凳上去
,堵了嘴,褪去下衣,五十下板子着实受着!”
当年君亦晞挨他哥哥易舒云一顿板子、后来又挨了君默宁一顿藤条,都是绑了手脚堵着嘴打的,虽然难熬,但好歹还有宣泄的口
子。以致后来齐昀打他的那一次,没有绑也没有堵嘴,但他为了守规矩,生生把自己憋岔了气!
自那以后,但凡君亦晞受罚,绳子布巾就成了标配!
齐昀见兄长决心坚定,无奈不得不从。先将君亦晞松绑之后,又扶着他趴在刑凳上绑好了。掀起衣服下摆,替他解了腰带褪下裤
子,顿时,后臀上纵横交错的鞭痕赫然入目!
君默宁的药向来能去了疤痕,恢复如初,只是在影卫营里受的刑伤,哪里能有这样贵重的好药。所以,虽然伤势已经痊愈,这痕
迹却也深深地刻下了。
齐昀皱了皱眉,不出意外看到齐晗眼中复杂莫名的情绪。
“哥……”
“你到一边跪着去,好好反省自己的错。”齐晗挥手发落了齐昀,径自去了窗边架子上供着的家法板子,一尺多长,巴掌宽,沉香
木的材质,对执刑人来说足够灵巧,对受刑人又不失厚重。
君亦晞趴在刑凳上,手脚腰腹都被束缚,嘴里也塞了布巾,只剩下一双眼睛,哀哀地看着二师兄跪省的身影。
齐晗手执家法蹲下身子,与君亦晞四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