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相熟的人,府学几位先生虽有京城的熟人,但关系已经远了,人家不见得愿意帮忙。这位周启年周大人,乃是翰林院的翰林,虽说只是五品官,但翰林最是清贵,往届主考也多是出自内阁,跟翰林院关系密切,有他提点,胜算便大了许多。所以说,周老板这个赠礼,可真是贵重多了,都是托了娘子的福啊……”
说到最后,陆二郎站起来,有模有样的冲宝如作了个揖。
宝如脸当即就红了,齐氏更是笑道:“原还以为你老实了,尽会作怪。”
三人说笑了一阵,虽说齐氏嘴上笑骂陆二郎,知道这封信对陆二郎明年科举有用,心里也是高兴不已,对宝如这个儿媳更加的看重。当即就让三妮儿宰了只鸡,又去街上割了两斤肉,将陈乔夫妇一块请过来热闹了一顿。
吃晚饭,午间休息时,宝如从背后捣了捣陆二郎。
陆二郎并未睡着,被着动静弄醒,看着宝如笑道:“怎么的,这几天还没过瘾?”
“去你的!”
宝如原是想跟陆二郎说正经事的,没成想这厮一开口就是这么一句,气的瞪了他一眼,道:“越来越不正经了。”
“跟你还用正经?”
陆二郎笑了笑,然后看了旁边睡的小猪一样的甜甜,道:“真跟你正经了,哪还能有她啊?”
宝如羞恼的上去打他。
两人闹了一阵,陆二郎把娘子抱在怀里,就听她说:“之前一直没听你说,我原以为……明年春闱你不会去的,不过周老板这个关系,要是不用的话,也真的太可惜了……”
宝如说话说一半,遮遮掩掩的。
陆二郎哪能看不出她那点小心思,笑道:“好啦,你看我考了九天,这不也好好的吗?不用休养,明年刚好可以一次性去试试,我一定听你的话,好好保重身子的。这次错过,还要等三年后。我可不想等到甜甜都大了,一把胡子了再去参考,那时候你岂不是更担心?”
“谁担心你了。”
宝如捶了他一下,听陆二郎这样说,想想也确实没什么可担心的,便也不再发愁此事了。
而是道:“那咱们今年,一定得注意点。上回去汝州府,时间不算长,也就一个月,我带着孩子不能跟你一块去,还没什么。要是去京城,总不好让姐姐姐夫去照顾你,我到时要是再怀上了……恐怕咱们就得分开一年半载了……”
陆二郎听得笑一声,心想小妮子总算有良心,知道心疼他、舍不得他了。他就凑到她耳边,嘀嘀咕咕说了几句。
“好呀,原来你早就……你、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呀,害的我这几天一直担心。”
宝如红着脸嗔他。
“要不是今天这一封信,你都想不到孩子的事。我要是提前跟你说了,你还能让我放肆吗?肯定得说那偏方不靠谱,到时我又要当和尚,多难忍啊。”
陆二郎捏捏她的鼻子,笑的像只狐狸。
宝如翻过身,彻底不想理他了。
荷花酥方子卖给百味斋的第三天,宝如最终还是决定,就开个面馆吧。
此地的人都爱吃面,早中晚各有特色,像他们陆家,每日至少要有一餐是吃面的。一碗面能搞的花样也有很多,煮蒸炒各种宽度各种硬度各种口味,能发挥的余地也很大。
只不过,这个事情宝如刚在家说出来,就早到了齐氏陆二郎双双反对。
理由也很简单,面馆不像是饺子馆。饺子馆忙虽忙,但调好馅儿和好面,一天之内什么时候都能包,而且包饺子轻松省力。不像是做面,那是需要使很大力气的,宝如一个瘦弱娇小的小媳妇,哪能去开面馆,一天下来,保准胳膊都能累肿,就算宝如自己不心疼自己,婆婆相公也觉得心疼。
“宝如啊,你就打消这个念头吧。”
把自己反对的理由一二三四列出来,齐氏苦口婆心地跟宝如念叨:“你要是觉得没事干,咱开个轻松的铺子,像是早饭摊子什么的,娘和二郎也绝不反对,可做面这种事,不是你这种小媳妇该干的。娘相信你的手艺,可你也得心疼你自己,到时累出好歹来可怎么办。咱们家有地有房,手里余钱也尽够,不需要你这样受累……”
相比齐氏,陆二郎反对声音更大些,他娇娇软软的小媳妇儿,他心疼还来不及,绝对不会让她干这种力气活。
“娘,二郎,你们想哪去了,我是那种不爱惜自己的人吗?”
宝如其实是非常感动的,婆婆和相公都这么爱护自己,哪个媳妇有她有福气?
不过这回的事,她还真仔细在府城里转悠打听过,才下定决心要这么做的。
旬阳府人都爱吃面,街上自然少不了面馆。时下百姓吃面,面是其一,料是其二,这两样做好,那就绝对是不愁生意。
但整个旬阳府,面能做劲道的很多,任何一家面馆拉出一个大师傅出来,那都能做的让人心服口服。他们开面馆,只要面没有大差错,一般顾客都不会挑口,而店中雇佣来专门做面的也不是没有。关键还是调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