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期间,陆二郎和宝如一块去镇上学堂拜访了一回先生。
小鸽和石头,如今都在学堂里读书。
两人天资都算不错的,有陆二郎这个姐夫\\二叔督促,平日里读书也知道上进。
两个孩子入学都有一年的时间,原本,今年的童生试,两家是打算让两个孩子下场试试的,不过却被陆二郎阻止了。
没学多久便去考试,若是考好了,两个小孩子心性不稳,难免会飘飘然;若是考得不好,对孩子学习的积极性打击不可谓不大。
在读书一事上,再没有比陆二郎更让人信服的了,毕竟他自己就是个成功的例子。
所以陆二郎这样说,两家也半点反对的话都没提。左右现在日子过得好了,别说是一个孩子,就是十个孩子也供得起,所以多上一年稳保考上,两家自然没什么反对话的话说。
陆二郎已经确定明年开春便去京城赴考,故而,虽是考上了举人,接下来这段时间,他也不能松懈半点,仍旧是要沉下心来读书的。
也因此,勉励一番石头小鸽,让他们好好读书,待流水宴办完,齐氏、陆二郎一家、陈乔一家就都准备回府城了。
族中出了这样一个有出息的年轻人,七爷爷他们知道读书为重,见留不住人,便你家几个瓜,我家几个枣的送上了一堆东西,把他们回来时赶的几辆牛车都塞满了,这才心满意足的送一行人回去。
齐氏坐在车上跟这些老朋友挥手告别,心里感慨良多。
待马车走远,再看不到人了,她转头看着陆二郎道:“二郎,当初你能读书,多亏了族里人的帮忙。咱们虽然是寒门出身,但骨头要硬。明年开春去了京城,不论考不考得上,你都要记住,千万要做个行得正坐得端的人,可别走那些歪门邪道,让这些父老失望,让陆家蒙羞啊。”
陆二郎听他娘这般郑重其事,收了笑容,郑重点头道:“娘放心吧,儿子再不是那样的人。日后为官,不说为百姓谋多少福利,肯定不会做读书人中的败类蛀虫就是了。”
齐氏欣慰笑起来。
两日后,一行人到达府城。
陈乔、陆二郎赶着马车走在前面,车里除了齐氏宝如陆荷三个女眷,还坐着甜甜这个奶娃娃,所以赶的很慢,牛车载着满满的东西跟在后面。
刚走到西街路口,远远就看到陆荷的饺子馆前头,稀稀拉拉围满了人,看着像是有人在那里闹事。
“二郎,你在车里守着,我先到前头去看看。”
车里有孕妇有孩子,前头又不明情况,陈乔可不敢直接驱车向前。便将马鞭撂给陆二郎,率先下车过去了。
陆二郎也没推辞。
能当着四方武行的面,在饺子馆闹事的,可见有些棘手,自己武力值不行,还是姐夫出面比较妥当些。
“怎么了二郎,可是外头出了什么事?”
陈乔刚走,齐氏便掀开车帘子,往外头问一声。
陆二郎摇摇头,隔得远,那里又围着一圈的人,根本就看不清。
旁边有人才看过热闹,这会儿刚好经过旁边,一眼就认出陆二郎是谁。先是惊讶陆二郎一个举人老爷竟然亲自赶车,而后听到两人对话,便接口道:“陆老爷,陆老太太,前头闹事的你们也认识。就是姓程的那个杂碎,从昨日中午就来了,带着他老娘,一直在饺子馆前面跪到现在,口口声声说是要见陆老板……”
这人显然也知道年前那一场纠葛,所以对程殷,也不敢称陆老板的前夫,只叫他杂碎。
说完之后,就拱拱手告辞了。
陆二郎与齐氏十分惊讶,再想不到,这时候程殷居然还敢上门来。
陆荷则是怒气大过惊讶,猛地一掀帘子,看着远处的人群气道:“娘,二弟,我下去看看。我倒要看看,这个畜生还要翻什么风浪。”
陆荷说到这里,险些要气哭。
这个畜生,这是诚心不想让她过安稳日子。这才隔了多少时间,居然又来闹事,她的生活眼见得离那些晦暗的日子越来越远,可不想让这个畜生横插一脚,再回到之前生不如死的日子。
“大姐稍安勿躁,你就算不为你自己考虑,也得想想你肚子里的孩子。”
宝如眉头轻皱,把陆荷重新拉回车厢里,安抚般拍拍她的手,抬头对二郎喊道:“二郎,既然来的人是程殷程母,那也没什么好怕的了。咱们赶车过去吧。他们两个人跪着等了那么久,要是见不到大姐,想来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是这个理。”
齐氏叹声气,拍拍女儿的肩膀,道:“有我们在,不必动气,让他继续蹦跶,咱们现如今可不怕程殷纠缠。”
“娘,我倒不是怕牵连自己,我就是怕影响二郎。”
眼见马车缓缓向前走,陆荷拿帕子擦擦眼泪,道:“二郎这才中了举,要是因为我的事,影响到他的名声,那我以后可没脸见二弟二弟妹了。”
“姐姐,这样一来,你就更不用怕啦。”
宝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