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去,就生怕再出现上次差点被马蹄踩伤的事。先前有一回,凤阳郡主骑马太快,直接将一个路人踩伤,事后虽然那人被送去附近的医馆及时医治,可凤阳郡主因为是先帝亲封的郡主,却什么事情都没有。
藩王进京的短短几天时间,京中大半的百姓都知道忠义王府的凤阳郡主是个喜欢穿着红衣骑马过街的女人,名声大噪,街上的百姓只要听到马蹄声,都会及时闪避,免得又像那个倒霉蛋一样被马踩伤。
凤阳郡主骑马而过,身上的红衣掀起一阵红色的香风。
回到宗室拔给忠义王府的住处,凤阳郡主刚下马,就见到兄长忠义王亲自送一个穿便装的的男人出门。
那男人赫然是大皇子。
“凤阳回来了。”忠义王朝妹妹笑道。
大皇子看了一眼凤阳郡主,见她这身打扮,眼里露出几分鄙夷,简直不成体统,嘴里道:“听说凤阳今日进宫了?”
凤阳郡主发现他的眼神,心里有几分恼怒,面上露出娇俏的神色,说道:“是啊,太后娘娘召我进宫说话,泰宁姑母和三皇子妃也在呢。”
大皇子眸色微闪,面上却仍是一副和气的模样,与忠义王兄妹俩说了会儿话,便告辞离开。
等他离开后,兄妹俩回到屋子里,凤阳郡主就啐了一声,朝忠义王抱怨道:“大哥,皇长子就是这副德行,看来那皇帝的种也不怎么样,比父王差得远了。”
忠义王对此不置可否,说道:“蠢点也好,才方便我们行事。”然后又询问妹妹今日进宫的事情。
凤阳郡主好笑地道:“大哥,你真应该看看当时太后和泰宁长公主的嘴脸,两个没本事的女人,却自以为聪明,想要我们暗地里支持三皇子,也不瞧瞧三皇子那德行,被个女人制住,真让他坐那位置,能坐得稳么?”
忠义王担心她自傲自大,太过轻敌,说道:“你别胡说,悠着点。”
“那不是在你面前么?”凤阳郡主不以为意,接着又道:“倒是出宫时,我看到卫国公府的马车,卫国公府的世子夫人今儿被江皇后宣召进宫。可惜没看清楚她长什么模样,听说那聂屹对她十分宠爱,生平无二色,也不知道是何等的国色天香。”
忠义王微微蹙眉,听出妹妹对聂屹的不以为意,说道:“你别小瞧他,聂屹这人可厉害着?”
凤阳郡主嗤笑道,“我瞧不出他怎么厉害,就是长得好看点,听说因为和皇帝长得像,才会一直荣宠不衰,可见那皇帝有多偏心,不怪这些皇子们都不服气。”说着,她高高兴兴地道:“不服气才好,咱们可以帮他们一把,这京城越乱越对我们有利。”
兄妹俩说了会儿话后,凤阳郡主就离开了。
忠义王望着妹妹离开的身影,招来一个暗卫,说道:“你派人去盯紧聂屹,有什么异常定要及时禀报。”顿了下,又问道:“凤阳最近是不是还在找画里的男人?”
“是的,郡主说那男人和卫国公世子应该是认识的,觉得他应该在京城。”
忠义王皱紧眉头,觉得女人果然成不了事,为个不认识的男人,成天往外跑,不思正事,带她进京实在是个错误的决定。
霍姝从宫里回来,先换一身布料柔软的衣服,又将身上的首饰都拿掉,洗干净手,方才伸手抱孩子。
“阿镹今天有乖乖的么?”霍姝笑着问道。
刚喝完奶正精神着的孩子朝他吐了个泡泡。
奶娘和丫鬟在一旁汇报小主子今儿几时睡醒,几时喝奶,几时换尿布等琐事,霍姝不厌其烦地听着,对儿子所有的事情,都很多耐心。
霍姝逗孩子玩一会儿,就见聂屹回来了。
聂屹见她抱着孩子,说道:“阿镹好像又胖了,你别时时抱着他,省得累着自己。”
“没事,阿镹就这点重量,哪里算累?至少比你六岁时轻多了。”霍七姑娘这话接得十分顺口。
聂屹:“……”
聂屹扭头进净房,仿佛被气到了。
邬嬷嬷和艾草等丫鬟看得心惊胆颤,觉得他们家小姐好像胆子越来越大,调侃世子时张口就来,也不怕惹世子生气。偏偏这段时间不知道怎么地,她仿佛越来越自在,有啥就说啥,都不用伪装一下,而世子好像也特别地纵容,小夫妻俩的感情不仅没有生疏,反而越来越好,蜜里调油似的。
等见到世子从净房出来,果然见他神色淡然,坐到霍姝身边,接过儿子自己抱着,邬嬷嬷等人便知道,世子真的没有生气。
世子对他们家小姐可真够容忍的。
邬嬷嬷心里松一口气,小夫妻俩能好好的,她就安心了。
等奶娘将睡着的阿镹抱下去后,霍姝就和聂屹说她今日在江皇后那里听到的事情。“听说今年的浴佛节,皇上要陪太后和皇后都要去相国寺礼佛,是不是?”
聂屹点头,“舅舅确实有这安排。”
霍姝忍不住咬着指甲思索起来,就被看不惯的世子将她的手拉开,用帕子给她擦口水,说道:“别咬指甲,咬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