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别的事情,所以没有集中注意力。
以前桓修几乎没有和谁发过简讯。他和同事在个人时间里不怎么联系,工作上的事情都是发邮件。但席然确定自己刚才余光瞥到的是通讯消息的界面。但他犹豫了一下,没有问出口“你在和谁发消息?”。他这样未免显得自己太小气了。
可总觉得收到短信的时候桓修的心情变得很好。所以席然在意得要命。
“和平时一样就可以啊。”
“好。”
席然应了一声。
应该不至于吧?前段时间还在讨论婚礼的事情来着。席然想着想着,瞥了一眼躺在身边看手机的桓修,说起来他们好像有几天没有做过了。难道是因为最近自己不够努力?
虽然脸上面不改色,但席然内心纠结了好半天,终于决定了要开口问问“雄主在看什么呢”。这样问应该不会显得气量太小。席然在心里反复练习了几遍自然的语气。
就在席然要开口的时候,桓修却把手机放下了。
“睡吧?”
“……啊、好。”席然磨蹭了半天,错过了开口的时机,现在再问出口就有些奇怪了,于是他只好把疑惑硬憋了回去。
关灯之后,桓修自然地搂过来的胳膊和平时一样紧密地贴着席然的皮肤。席然感觉安心不少,只是疑惑一旦生长出来,在得到解答前就很难再磨灭。
应该早点问的。早点问就能早些安心了。席然认为拖泥带水的自己完全是在自找烦恼。
这样“自找烦恼”的想法,在第二天早上变成了真正的烦恼。
席然早起后一如往日先下楼泡了咖啡,回到卧室想要叫桓修起床的时候,目光不自觉地就被对方床头柜上恰好亮起的手机频幕吸引了。或者说,以雌虫优秀的注意力而言,没看到才是瞎了。
席然很肯定地看到那是有人发消息来的通知,不是邮件或者其他什么软件的推送。他看了一眼还睡得很熟的桓修,心里抑制不住地想要去看一眼。
偷看雄虫的通讯器这种事情绝对是不应该做的。席然心虚地靠近另一边的床头柜,看到桓修的睡脸,好几次都愧疚地想停下来了。但最终他还是鬼使神差地、静悄悄地走了过去。
屏幕还没有暗下去,这样看一眼也不算碰过雄主的手机。席然掩耳盗铃地告诫自己。
就这一眼还是把他震住了。
“昨天的事情我问过了,应该没有问题。不过可能要这周末。”
发来的消息是这一句。而联系人标注的是自己的上司的名字。
昨天的事?周末?等等,雄主什么时候和别的雌虫交换过联系方式了……
脑海中——并没有跑过一万种猜想。席然脑子里暂时连半个猜想都不剩了。他有点懵了。
通讯器频幕因为没有操作,隔了一会儿就自己暗下去了。席然从来不知道桓修的通讯器操作密码,况且瞟一眼屏幕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极限了,让他去偷偷看雄主的记录已经远远超出他敢做的范围了。
“……嗯……起了……”
席然只是站在一旁,桓修好像也在半睡半醒间意识到了对方的存在。可能是每天习惯成自然了,这么一来他就知道该起床了。
虽然定了闹钟,但是席然每天准时无误地早半小时起来,稍微提早一点来叫他,比钟还准。
桓修眼睛都没睁开,但席然已经因为心虚快速的往旁边挪了一步,伸手把窗帘拉开了。
“早。”桓修皱着眉转了个身子,面对阳光眼睛有点不适应,不过还是眯着眼睛笑着和席然道了早安。
席然心里一暖,但想到刚才看到的消息,又无法释怀,陷入了深深的矛盾中。
要是桓修知道了这样阴差阳错的误会,而且席然又把这事儿憋心里头闷着发酵,估计要当场崩溃得瘫回床里。
因为之前考出了驾照,所以现在早上的每日流程从席然绕路送两人上学上班后再去军部变成了分兵两路,节省了不少时间。只是在今天这样的状况下,席然格外不想自己出门。
桓修吃完早饭,打开手机正好看到了那条信息。事情的始末其实很简单,就是得知了席然以前爱用的机甲型号以后,他琢磨着是直接去找那个材料,还是去看看有没有报废的机甲可以让他废物再利用一下。
席然的上司一听他的主意,立马去张罗这件事了。结果还真的有以前军部报废的那个型号的机甲,一般来说这也不可能随便拿出来给军部外的虫接触,但在桓修有研究院这边的身份在,某种意义上也算是关系户,看来只要几方沟通一下,这事儿也不是不可能。至于具体的结果,还要周末桓修亲自去一趟才有数。
“好的。谢谢。”
桓修礼貌地回复后,立马想到这样一来这件事很快就会在研究院内部传开,自己马上又要成为一群虫打趣地对象了……
在席然眼中,这就变成了“雄主拿起手机、雄主回了消息、雄主对着手机若有所思”。
“雌父,还不出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