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可是我不记得了……”
“没关系,一回生、二回熟嘛。”美娘用手指勾住他腰间的汗巾子,牵着他婀娜多姿地往浴桶边儿走,回眸莞尔,“我就喜欢你给我洗。”
装啊装啊,看你能装多久!
谢安平咬住唇,满脸憋得通红,他吞吞吐吐道:“姑奶奶……可我是男的呀,男、男女授受不亲……”
美娘眯眯眼。哟!还懂男女授受不亲呀?傻子分得清这些么!
她笑得愈发妩媚动人,把松江布的帕子往谢安平手里一搁,道:“别人自然不行,但你是我的小安子,我是你的姑奶奶。咱俩谁跟谁呀,怕什么!”
美娘美目眄睨,歪头看着谢安平,故意慢条斯理地解开纱衣,一点一点露出底下若隐若现的玉体。
谢安平慌得不知道把眼睛放哪儿,几乎捏烂手里的帕子。
薄如蝉翼的纱衣缓缓落地,美娘浑身赤-裸地站在那里,落落大方,毫不扭捏。
相比之下,谢安平才像是那个赤-身-裸-体被人打量的人,羞得手足无措。
美娘抬手揉上他可爱的红耳朵:“愣着干嘛,该动就动了呀。”
这厮有长进啊,居然这会儿都没扑上来?
“哦、哦!”
谢安平胡乱点头,弯腰打横抱起美娘,然后把她放进浴桶,自己站到她背后拿帕子给她擦洗。
美娘拿簪子把头发束起来,身子前倾趴到浴桶边沿,道:“别光弄颈子呀,往下一点儿。”
谢安平“嗯”了一声。
美娘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偷偷笑,随后捞起茉莉花胰子往后递去:“给我抹这个。”
谢安平接过滑溜溜的胰子,沿着美娘背脊涂抹,掌心的触感是肌肤竟比胰子还要光滑。他的手腕都在抖,一下没抓稳便让胰子落进了桶里面。
“姑奶奶……”谢安平小心翼翼喊美娘,“那个、掉进去了。”
美娘阖眸懒得动弹,淡淡说:“什么大不了的,捡起来。”
谢安平把手伸进水中,漂浮的花瓣遮住了视线,他在水底一阵乱摸,忽然摸到一团疑似胰子的东西,于是握住往上提。
“哎哟!”只听美娘一声惊呼,随即瞪着眼转过身来,“你摸哪儿呢!”
臭混蛋!就知道他色心不死,叫他捡胰子非要摸她的脚!
谢安平也察觉了抓着的东西不对,软乎乎的,他马上耷拉眼角认错:“姑奶奶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你当然不是故意!你是有心!
美娘暗暗磨牙,干脆面向谢安平坐在桶中,水深刚好没过胸前茱萸。她含笑指了指自己:“后面洗过了,现在洗前面。”她张开手臂,热情邀请,“来吧,小安子。”
谢安平颤巍巍把手掌伸过去,拿帕子小心翼翼地擦拭美娘的胳膊和胸脯,眼睛只敢觑开一条缝儿。
美娘“含情脉脉”地看着他,甚至屡送秋波,声音软软糯糯:“小安子认真一点哦,不许糊弄人家……”
谢安平憋着一口气为她擦洗完,那模样比砍了一天的柴还累,满头都是豆大的汗珠。他擦了把额头:“姑奶奶,洗好了,我给您拿衣服。”
美娘一直都在等着他原形毕露,乍听他这么说吃了一惊,心想这厮莫不是真的傻了?送到嘴边了也不吃?混蛋你能耐了啊!
就不信收拾不了你这妖孽!美娘不服气,顿时“哗啦”一下站了起来,光溜溜的暴露在谢安平眼前。
“看什么呢你?”美娘噙着笑,玩味道:“小安子给我穿衣服呀。”
又白又嫩的女人身体就在唾手可得的地方,美娘发现谢安平下意识往前挪了挪脚步,不知为何却又顿住了。他就像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小子,简直是看傻了眼,嘴唇隐隐颤抖,都不晓得说了些什么:“你、你……我……”
美娘勾了勾手指:“什么你你我我的,快过来。”就像深夜出没诱人掉入陷阱然后吃掉他们的艳鬼。
“唔!”哪知谢安平忽然捂住鼻子弓□去,随即竟然跌跌撞撞地跑出门去,“姑奶奶我出去一下!”
美娘怔了怔,回过神来看见地上几滴鲜红鼻血,顿时笑得花枝乱颤。
管他真傻假傻呢,反正看他吃瘪她就高兴!
折腾过谢安平美娘舒心多了,自己从浴桶出来擦干了身子,穿上衣服喊黄莺来把水弄出去倒了,自己收拾妥当便吹灯上床睡觉。
她做了一夜的……春-梦。
梦里就像回到了两年前在侯府的日子,那厮嬉皮笑脸凑上来缠她,周围景色如走马观花般变成了香艳床帏、书房、甚至马厩,她脑子变得迷糊不清,似乎忘记了现在的境况,而是很快投入到从前的场景中去。
“娇娇,娇娇。”
沉呢低喃,好像在耳畔喊了整夜。
翌日美娘醒来,只觉得梦境杂乱头脑沉沉,身上似乎也有些酸软。但她坐起来见衣衫完整,房内也无异样,于是只当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而已,没往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