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谁女婿呢!刚想上前辩解,后面的人又扯扯他。他眼珠一转,转身护着辉煌往后面走,嘴上不忘和脸色僵硬的谭清打招呼,“谭董事,这里的事拜托你了!我带辉煌先走。”
谭清简直想抽打这小子了,这样陷害他有啥好处?!
“哎,就是就是,女婿你还是董事啊。你就留下来和警察解释一下,让司机先带辉煌回家啦。”李大志知道女儿不待见自己,就想把她支开。想着女婿不比女儿,多少会给丈人一点薄面
而一边的混混居然冲谭清叫嚣,“你司机敢打我,你他妈的给我开了他!”
“你安静一点,你姐夫是个办事的人,不用你教!”李大志虎着脸吼了儿子一声,又转头笑着对上谭清,“你和我家辉煌什么时候结的婚,孩子多大了?”
拉着辉煌往外走的小兽这下不动了,任辉煌死拖硬拉他就是不动了。扭头目光凶狠地甩开她的手走上前,语气森冷,“我的孩子多大,关他什么事?关你什么事?”
谭清总算长舒了口气,狠狠撇了眼这会子才冲上来验明正身的小兽,心里的郁闷就别提了。
而李大志一家子的脸色可更精彩了。特别是那女人,可能是想起了故人,脸有点发白。
“你打劫我老婆,我没折断你手脚算是客气了。有胆子干这种事就要做好付出代价的心理准备,”他阴沉沉地盯着那个嚣张的混混,半点也不想把他和自己老婆联系起来。“抢夺数额较小的处以治安拘留十五天以内并罚款,已经是便宜你了!”
“你,你怎么能这么说话,你还打我儿子,你在警察局打我儿子!你也是犯罪!”李大志一听儿子真的是被面前这真女婿给打了,而且还是故意的,气得脸都变色了。“辉煌,你看看你嫁的这是什么人?你妈呢?你妈也不管管?”
不提她妈妈还好,一提起来她火冒得三丈高,“你还有脸提我妈?你居然还敢提我妈!这儿要是悬崖我一脚踹你下去!你也不好好想想你干的破事,你还有脸指责别人?爸爸?有你这么当爸爸的吗?为了这个女人,把我和妈妈从家里赶出去。眼巴巴看着我大冬天在水泥地上跪了一天却无动无衷。我交学费没钱你是怎么说的,你要留给儿子买奶粉!爸爸?笑话,你养过我多久,你尽到做爸爸的责任了吗?你要是个合格的爸爸也不会教出这种儿子来。我告诉你,好在我的宝宝没事。有事的话,我饶不了他!”她手指几乎是直直戳在李大志脸上,“别给我摆这种恶心的脸,别叫我女儿,我没有你这种爸爸。”
她一连串的话说上来,气都有些上不来了,胸腹间只是一股郁愤之气徘徊其中,不得纾解。
他听她骂得厉害,喘气也喘得厉害,不由担心起来。回身挡住她,低声劝慰,“好了辉煌,好了,不要说了。让警察来处理他们吧。”他记着医生说的,孕妇不能太过生气。
这时,沉默不语很久的女人突然拉开丈夫,一下子跪在他们面前,开始求他们放儿子一马。在她看来,似乎只要事主肯请警察不追究,事情就可以就这么过去。
辉煌看着她,去年见她时,她还意气风发,颐指气使。可现在看,她似乎老了很多,头发也能隐约看到一些白丝。面容已经不复当年的妖冶娇媚,也再也掐不出楚楚可怜状。
当年那个横着眉眼挑剔着她一身旧衣服,冷哼着把她往外赶的女人。现在面容憔悴,泪流满面地跪在她面前求她。
在幼年时,她不知道曾经这样幻想多许多次,她狠狠地把这个破坏她家庭的女人踩在脚下,用开水烫,用板子打,用石头砸。她是她童年和整个青春期的恶梦,也是她成年后在感情上最浓重的一笔阴影。
现在,似乎自己小时候幻想的一切都成了真。但这并没有让她愉快多少,而是徒生出一种啼笑皆非的感觉。
她听着那女人说,请你体谅一个做母亲的心,我儿子还小啊!他未来还有很长的路,你拜托警察不要拘留他,他会有案底的!
她听着那女人说,我知道你不原谅我,可他毕竟是你弟弟啊!你现在人没事好好的,就不能给个机会他吗?他只是一时被坏人利用了啊!
她听着那女人哭号着说,你也快要当妈妈了,难道你就不能体谅一下当母亲的心情,一定要赶尽杀绝吗?
她又转向护在她身边的他,哭着说当年是我错了,连累了你和你妈妈,我有愧的。可是那是上一代的事。你们不能找我儿子算账啊!
警察显然是被面前这秋后算账的狗血一幕弄得有点雷抽抽,一边挥手一边赶人,“你们要说什么出去说,现在带他走是不可能的。就像刚才说的,这是抢夺,不是事主原谅就行的,按治安处罚条例得拘留!你们都给我让开点。”
警察这话一说出来,小混混眼睛红了一圈,一边哭叫着“爸爸、妈妈”一边扭动着身子不肯走。而李大志则是死死抱着儿子不松手,冲着他们叫着“要罚多少钱都可以,别关我儿子!”
“你给我搞清楚,关你儿子的不是我,是警察。”她冷冷对那对夫妻说道,“做错事是要付出代价的。让你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