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懂他为朕舍弃了什么?甚至你们已经不配提他的名字。”
“陛下啊!”礼部尚书作势要往柱子上撞去。
——嘭!
萧妄顷狠狠的一拍桌子:“撞,让他给我撞,不是要血溅金銮殿吗?要撞的赶紧撞,撞完了,朕好找人来擦地。”
萧季末怎么也想不到萧妄顷竟然能做到如此?
当真为了一人负尽天下人。
他这样,又会被那些史官怎样记载呢?
又会被天下人怎样唾弃与谩骂,所有的一切,他都不要了吗?
“别拿这来吓唬朕,朕七岁就开始奔走沙场,杀过的人的血可以流成一条河,砍过的人头可以堆积如山,你们要死柬,朕也不怕多填笔杀孽。”
大臣们开始安定下来,见闹不过就安定下来。
他们承认了:这个皇帝是个狠角色。
他不像昊天皇帝一样,一直被权臣所左右,他不是萧鸿征,吓唬吓唬就过去了。
这是一个在沙场长起来真正的帝王,从任何一方面,都是王者。
萧妄顷目光变得凶狠:“就凭着人妖这几个字,朕就该诛你们九族。”
大殿之上鸦雀无声,包括那个礼部尚书愣愣的跪倒在地上。
少年皇帝妖孽的一笑:“凡是奏折出现祸乱朝纲败坏伦常的全部罢官,凡是出现妖人罪臣之后的全部官降三级……”
缓和了一会儿,威严的说道:“无事退朝。”
御花园!
萧季末在萧妄顷后面跟着笑。
“不得不说,这次绝了,清除了一些老顽固。”
萧妄顷没有说话,抬头看天:“我这么做不是因为他们是老顽固,只是觉得他们不该辱骂兰泽。”
声音肃然,俊俏的脸上少有的淋漓:“没有人可以在我的面前咒骂兰泽的,就算是天王老子也不行。”
他将念兰泽当作神一般,他把他当作珍宝一样呵护。
所以,容不得别人的辱骂。
“可是,你这样会引起政变的。”萧季末说道:“那帮老臣不会善罢甘休的。”
“管他呢?”萧妄顷少有的酣畅淋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管他们干什么?我只管我自己。”
萧妄顷回到了御书房,念兰泽一个人独自坐在御书房内。
窗户四开,可是他一个人孤独的缩在角落里。
“兰泽?”萧妄顷轻声喊道。
念兰泽手里拿的,是那份遗漏的奏折。
那奏折随意的躺在他的手上,细长的指尖仿佛握不住,那奏折要往下掉却没有掉下去。
萧妄顷一步一步走过去,握紧他的手,随意的拿掉他手里的奏折。
念兰泽眉睫半敛:“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那个少年坐在大殿上,无论四周的光有多明,依旧照不到他所在之处。
他永远的给人一种淡淡的无奈与哀伤。
仿佛那黑暗中的一缕光,给别人带来了光明,而自己一直在黑暗里。
“说什么呢?”萧妄顷苦笑,将念兰泽抱在怀里,仿佛要帮他把身边的黑暗给驱走。
那个脆弱的少年再也经不起折腾了。
他说:“兰泽,都过去了,别问值不值,答案永远只有一个——值得。”
念兰泽抿唇,许久说不出话来。
良久,七公子感叹那一句:“傻啊!”
萧季末在殿外看那两个少年的仅仅相依。
心里,还是会痛的,就算他喜欢的那人已经找到了自己的归宿,他的心还是会痛的。
在青天白日下,他黑暗的影子都无处躲藏,赤果果的现于人前。
西盈靠近萧季末:“季末,你也该自己找自己的幸福了,你喜欢的那个人已经很幸福了。”
萧季末半晌没有说话,良久:“西盈,我无法做到忘记兰泽。你不用等我了,我觉得这样……很好。”
良久,他补充了一句:“我看着他开心,我觉得挺好的。”
“那么我呢?你不为自己着想,你为我想想,至少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不提他可以不?”
“西盈,对不起,我尽量尝试着忘记,可是我看到他开心,我就真的很开心。”
很开心吗?可是,为什么想哭呢?
“萧季末,你太自私了。”西盈扭头跑开:“念兰泽,念兰泽,怎么到处都是念兰泽?”
为了你,我救了他,我已经尽力做到最好,可是你却看见他就像丢了魂魄。
你们……真的很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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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今天陛下的情况,估计是铁了心了。”
一帮老臣子依旧不甘心。
“如今除了丞相,都被罢官了,还能怎样?只能看着这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江山被他们败坏……”
“如果太@祖皇帝活着,还会允许他们如此?”
众人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