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说着萧季末抽出剑。
西盈倒地,漫天星光,今夜的天空……真美!
萧季末,这一生,我对你,不后悔!
但是……
如果有来生的话,我但愿再也不要遇见你们……
念兰泽曾说过,在幸福来临之际,有人曾死在幸福来临的前一夜。
而西盈,就是那么一个人。
死在了幸福来临之际的前一夜。
爱而不得……
“我好像听见了花开的声音?”念兰泽的声音很弱,仿佛一根线,风一吹就断。
此刻,不知道从哪儿飘来的飞花,缱绻飞舞。
流萤四散,舞尽天涯。
飞花点缀流萤,烟花招摇怒放。
“是呀,花……开了。”
萧妄顷将念兰泽抱起来。
“还记得……昙华林的,屋顶吗?”
“记得,兰泽,我永远都记得。”
说着,他抱着他去那后碑山祭祀神殿的屋顶。
他似乎想起来了昊天皇帝的两个问题。
走过了万千尸首,他抬头看天,飞花依旧,流萤无情。
父皇,您临终曾问我,这江山是用来干什么的?
到了现在,我只能告诉您,这江山是用来守住一个笑!
您曾对我说,当皇帝,你体会到什么?
我已经体会到冷与寂寞!
我已经成长为千古明君,可是……
如今,我已经弄明白这两个问题……可我已经不想当皇帝。
那一刻,他成长真正的帝王,冷血无情!可是,他已经不想当作皇帝了。
“哈哈,死了,都死了,念兰泽死了,你们都该死的。”
林琦罗已经疯癫,一步一踉跄,一步一跌倒。
倒在尸体旁,沾染着满身的鲜血。
看着双手的血,伸进嘴里舔干净,唇角都粘着血:“死了,念兰泽死了,你们都该死的,活该……哈哈……活该……”
登上宫墙,化作一只惨败的蝶,一纵而下,那本该绚丽的生命化成了灰……
后碑山,屋顶,
星光点缀,烟花绽放。
流萤四散,飞花环绕。
冷月倾洒,血雨……腥风…!
“兰泽,你看看,花开了,好漂亮……”他顺手在天空飘散的飞花花瓣里捻下一瓣,放到念兰泽的鼻前。
“这很好看的,只不过没有你好看?”
少年的声音很弱:“不正经……”
“今晚,好多放烟花的,好漂亮,你喜欢不,你若喜欢,以后我天天给你放烟花。”
“好!”念兰泽的声音很轻,甚至被轻风给掩盖,可是萧妄顷听见了。
他说:“好——真好。”
“兰泽,别睡,陪我说说话!”
“好。”倔强的一声,固执的本能的反应,他的声音已经弱到风声都能掩盖。
萧妄顷将念兰泽抱的更紧:“兰泽…要记得我?”
“好。”
“不要贪嘴喝孟婆汤?”
“好。”
“兰泽……”
“好…”
一遍一遍的喊。
“兰泽……”
“好!”
萧妄顷声音嘶哑,哑到最后那一声兰泽唤不出。
“天黑了吗?”白衣少年苍白的脸在月下渡上了一层霜:“我……困了……”
这次,我是真的困了。
“困了吗?”
萧妄顷狠狠的在自己的手背上咬了一口,防止自己的声音太过异常,也防止念兰泽听出他的呜咽声。
“困了,就睡吧,我就在这里守着你,不让你冷。”
十指交扣,白衣少年应下:“好……天亮了……叫醒我……”
“那你一定要醒,不准食言?”
“好。”
漫天星光挥洒,烟花肆无忌惮的燃放,仿佛为了唤醒已经沉睡的少年。
手心的温度渐渐冷却,怀里的人或许此生再也唤不醒。
任他把他抱的更紧,可是这渐渐冷却的人儿再也捂不热。
此生……或许无法再捂热。
兰泽,你冷吗?
别怕,我还在这里……不会让你冷。
念兰泽嘴角挂着笑,那种笑绝美,干净,透彻,恬雅
——幸福!
他曾说过:当我一无所有的时候,你要笑给我看,至少让我知道,我曾经守护了这天底下最美好的东西……
兰泽啊,如今,你笑给我看……而我,却想哭。
昙花放肆拼命的怒放,整个皇城笼罩在一片飞花中,如同一曲盛世挽歌。
都说,昙花只在夜间开放,可是这里的昙花怒放了七天七夜。
满城都在飞雪般的昙花的笼罩下,歌颂着这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