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神态。
那花玲珑便自然生了好奇心,慢慢凑了上来。
她刚刚走到书房门口时,刚好侍卫来报有人求见,唐昭玉便传了进来。
只见三五个人受召进了书房,闭上了门。
一番议事,一刻钟后方才出来。
她又想,自己方才见他闷闷不乐,一时生了好奇心。
只是前几天刚被他抓到把柄,让他的疑心到了极点。虽然他说不去管,眼下却也未必信任自己。
罢了罢了,还是少管他的闲事,莫去问这一茬了。
她正准备走,这唐昭玉却已经瞧见了她,便对她道:“你有事吗?来了又走,欲说还休的。”
她瞧了瞧,只见唐昭玉面色比方才还沉。只怕那番议事,也不是什么好事。
一个人心情不好的时候,千万别去招惹他,免得白白挨些火气。这是花玲珑的处世之道。
她打个哈哈,一笑道:“无事无事。少主大人,小女子前些日子触犯了您,想必最近在您面前不讨喜的紧。此时怕是碍着您欣赏这庭院的风景了,自觉走人,自觉走人。”
他闻言,看她说话还是这般俏皮活泼,微微一笑道:“你进来吧。”
既然是他叫自己进去的,那她就不客气了。
她合上门,听唐昭玉道:“那唐不瑕把自己家里全部的下人都遣散了,只留了他的心腹。自然我的眼线也在其中。看来,他是要全心全意对付我了。倒不知他那么大一座府邸,少了那么多人得有多少不便。他赔上这个,也要把探子全清理出去,这心肠倒是够铁。”
原来方才通报的是这桩事,那三五个人是被遣散的探子。
她闻言,倒也有一番计量。这唐不瑕这番安排,也不知对她日后探索他府邸,是有利还是不利。
她又问道:“你方才进来的时候,神色就不太好,倒不知是何事令大少爷苦恼呢?”
唐昭玉也就将他父亲的话一说。
花玲珑有些吃惊,她想那小妮子倒也有魄力。她道:“听你这番形容,那丫头指不定在家里怎么乱叫乱嚷,一哭二闹三上吊呢。弄得她老爹这般有头有脸的人物,腆着脸拜访了好几次。”
她倒也不似以往那般打趣他。什么“痴情种子”、“公子风流”啊,全是她说过的,这会儿她倒是统统不提了。
唐昭玉一叹气,低低道:“到头来,我倒成了那王昭君了。”
这个自比,自然是他觉得被父亲卖了,有些恼。
她便道:“呃,其实也不算是把你卖了,他主要还是希望看到你娶亲嘛。怎么看你倒是对他很失望的样子。”
唐昭玉道:“这是他第一次不顾我的反对就为我做主。果真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在利益面前,亲儿子也算不得什么。”
瞧他这幅这样子,倒像个失宠的孩子一般,耍了几分性子。此时此刻,在他身上竟然有几分少年人的天真,倒也有趣、稀奇。
她便道:“主要,他是希望看到你娶亲嘛。”
他道:“我都让你陪我唱了这出戏了,这问题早已解决。他明明是看上了人家的家业。”
她道:“毕竟你们是如此一个江湖豪门,长辈那里自然是嫡庶有别,在他眼里你始终缺个正室,这么想也不奇怪。”
他道:“才不是,他就是被‘财’一字蒙了眼睛。”
她笑了笑道:“你对这桩亲事如此无意?”
唐昭玉道:“这是自然。”
她道:“咳,你认为他是贪心,他却是为了你好。你们俩想法如此不一样,这缘故其实还在于你们对那小妮子的认定不同。你把她视为麻烦,他却把她视为贤媳。”
他道:“他讲了半天也不过‘出身’二字,我倒不晓得,还可以这样来疼我的。”
花玲珑也只能稍稍宽慰道:“咳,这个,毕竟她不是瘟神灾星嘛。好歹说,木已成舟。纵然你不喜欢,也不至于要你的命嘛。有的时候,人生便是如此无奈,如此不由人意的。”
这一番宽慰下来,她自己倒也觉得这话说得干巴巴的,也不知自己那番能说会道的劲儿哪去了。
唐昭玉不言不语,望着书桌上的笔砚。眼色几番转悠,倒像是在思索什么安排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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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影问月
过了几日,便是婚期。
这府上的里里外外,已是分外的热闹。
只见那房檐上缠满了大红的绸缎,门窗上贴满“囍”字。
桌子上红烛燃烧,烟气缭绕。那鞭炮噼噼啪啪作响,炸开来的残纸落了满地。
孩子们分得了喜糖,满院子乱跑。红娘们提着手帕,迎着客人。
锣鼓喧天,乐曲贺喜。
端的是特别的热闹。
唐平,鲁樟尚夫妇,唐子游等人皆在迎客道贺。他们满脸的欢愉,时不时的爽朗大笑。尤其是鲁樟尚,满面春风,显然对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