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更像是一个妖精。
有意无意瞥过来的眼神,都带着一点点地妖娆。
如同满墙盛开的玫瑰,一瞬间在阳光下恍了人的眼,半晌没办法给移开视线。
容清清笑了笑。
这一年过去,她的笑容似乎是多了一点。
也没有仔细研究这人到底要去哪里,管家老实地让司机在门口等着,然而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一辆出租车刷的一下停在了面前,从车上急急忙忙走下来一个身影。
“清清,我来接你了!”
旁边司机正要帮忙开门。
容清清抬脚的动作顿了顿,站在原地好整以暇地看着柳艺馨,挑了挑眉,“不是说保姆车坏了吗?”
“所以我打车来的啊!”柳艺馨说的好像还很骄傲的样子,刚想说可以两人打车去现场,视线一转,看到了言家的司机和管家都往这边看着,才从激动中回过了神来,“哦、哦……我都给忘了。”
容清清说道:“行了,上来吧。”
对于这位传说中的夫人,司机还有点紧张,视线忍不住往后飘,好一阵才反应过来,容清清报的那个地址,似乎不是公司的住址。
等来到了一个小公寓前,才反应过来,问了一句,“夫人,您来这做什么?”
“有些事情。”
容清清关上车门。
高跟鞋踩在地面上,女人的背脊挺直,光是在旁边看着,都觉得神采飞扬,风微微吹过,撩起了人的一缕发丝,柳艺馨在一旁跟着上前了两步,最后被人拦了下来。
“在这等着。”
柳艺馨看了他两眼,似乎还有点委屈,但是容清清的神情实在很难让人说出反对的话,不甘愿地说道:“……好。”
容清清上了楼。
住在这里的是一位老头子,平常子女很忙,都是一个人住,老人的身体一直不是很健朗,就算后期拿到了援助去大医院里接受治疗,但终归还是太晚了。
老头子放弃了再治病,不想继续浪费这些钱,拔掉了所有的输液管,吵着闹着要回来。
容清清敲了敲门,狭小的楼道里,光线也并不是很好,好一会儿才有人前来开门,老人的样子出现在她面前,比起之前看到的,看起来更苍老了一些。
皮肤都已经松弛,伸出的手像是没有水分一般,干枯得吓人,他微微抿着嘴,看到了容清清之后,表情显然不是很欢迎。
“你来做什么?”
容清清看着他有些无奈,“不然你以为呢?”
“……”
“你就是老是这么固执,你的孩子才都不愿意和你相处。”
这种话老人已经听多了,即使是再一次听到,也不觉得怎么样了,大限将至,老人暴躁的脾气也收敛了不少,倒不如说比起和容清清相处,没有人说话的日子更加让人难以忍受。
只是侧开了身子。
容清清就走了过去。
屋子里有些小,但打扫的很干净,阳光从外头照进来,屋子里的一角被照的通亮,老人擦了擦椅子,又跟着坐了上去。
“说吧,来这做什么?”
容清清侧头看着人,“什么事也没有。”
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老人的视线转了过来,“怎么?我们的大忙人,现在也有浪费时间的习惯了?”
“我是可怜你了。”
“……”
“说真的,如果你把病重的消息告诉儿女,他们也一定会过来,为什么要一个人留在这个小屋子里?”
老人沉默不语。
容清清说道:“到最后你也要这样一个人走?”
“你说的简单。”
老人苦笑了一声,看向容清清的视线,都带着一点无奈,往常认识的那个少年,意气风发,曾经有着很大的野心,和最无边际的梦想,他的所有一切,容清清都看到过,但是转眼间变成了这幅垂垂老态,到最后一个人呆在这个屋子里,第一次向仇人袒露心声。
对方是谁已经不重要了。
只是他需要一个倾诉的对象。
“你以为我不想吗?我给不了他们好的生活,对他们来说,活着已经很费力了,再来照顾我这么一个老头子,只能算得上是负担。”他说着,也不知是不是真的觉得无所谓,“我一个人活得也很好,又不会给人添什么麻烦,就是这样也不错的。”
“是吗?”
容清清看着他笑了笑。
沉默了好一会儿,老人才跟着笑了笑,说道:“是啊。”
…
又说了一会儿话,容清清从楼上走了下来。
柳艺馨已经等了好一会儿了,腿都有些酸了,真站在一旁跟司机唠嗑,视线一撇才看到了容清清的身影,跟着顿了顿,欣喜道:“清清!你终于来了!”
容清清勾着嘴角笑了笑。
柳艺馨跟在她身后上了车,还说个不停,“接下来去哪?我今天可是一点安排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