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再没有那么的途径。
权当是为我保驾护航,戚飞也只能硬着头皮跟我来到疗养院。
院里十分幽静,高大的松柏错落的生长,偶有几只已经在市区里难得一见的鸟儿在这棵树跳跃到别外一棵树上。叽叽喳喳的叫声让偌大的院子显得更加安静。树荫下三五成群的老人有打太极拳的、有下着象棋的、也有聚在一起纵情合唱的。阳光透过高大的松柏缝隙一柱一柱的落在地上,随着时间慢慢稳动。
到了老爷子所在的房间外面,戚飞迟疑了一下:“要不,我就别进去了吧。我在门口等着你,万一老爷子要是发脾气,我就立马冲进去救你!”
“看你说的,哪有那么夸张。他虽然脾气大了点,不过也都是冲秦萧发脾气。我没见过他冲秦箫他妈发脾气,也没冲我发过脾气。”
“还是别进去了,我见到这种老头就特别害怕。”
“那好吧,你就在门口等我吧。我自己进去。”我接过戚飞手里的水里,自己敲门进了房间。
进了门,我模糊的看到一个身影坐在窗子附近的椅子上坐着,见我进来,他站起来冲我打量了一番。我走近几步,手里的东西放在小茶几上,微笑着说:“叔叔,是我,明杨。”
“明杨?”他疑惑的看着我,有些惊讶的说:“还真是你呀。你怎么找到这的?”
“之前听秦箫说过你在这里疗养,这次来北京,刚好过来看看您。”他把他刚才坐着的椅子让给我坐,倒了一杯水递给我:“眼睛好些了吧!”
“已经好些了。不过,就这样了,已经习惯了,没什么大碍。”等他离我近些时,我才稍微能看清楚他现在的模样。他比我初次见到时瘦了很多,脸色也灰暗了些,除了头发更加花白,说话也不再像当时那么铿锵有力,但作为军人的精气神还在。“您在这还住的习惯吧?身体怎么样?”
“和医院没啥区别。就是活动的空间大些,老伙计,老战友多些。我这大半辈子都是在医院里过的,没啥不习惯的。”他看着我的脸,问到:“你这脸上的伤是哪来的?跟人打架了?”
“没有,昨天刚到北京,出去和朋友吃饭的时候喝多了,不小心划的。没啥事!”
“喝酒?唉!以后记住了,不许再喝了,对眼睛不好。”
我点点头,岔开话题:“我刚进屋的时候,闻到一股饭菜的香味。您平时还自己做饭啊?”其实房间里的饭菜味很淡,是从角落里一个小厨房里飘散出来的,我猜测老爷子偶尔自己做饭吃。
老爷子笑了笑:“你这鼻子还挺灵的。昨天晚上自己做了点面吃。这里的厨师不会做,就算做了也不好吃。虽然离开咱陕西好些年,但这老陕爱吃面的习惯还是改不了。有时候自己不想去食堂吃饭,也会简单的做点。一个人,也懒得弄,太麻烦了。”他话里隐藏着秦箫妈妈去世后剩下自己一个人的孤独和悲凉。
我很想安慰老爷子几句,但此情此景任何安慰的话语都会显得多余,都会给许久都平静淡然的心情掀起波澜。作为普通人,他该有老来丧偶的痛苦和不舍;作为军人,他又该有儿女情长淡然于胸的豪壮。这欲语还休的滋味,若不是哪个有着同样遭遇的人是无法理解的。
看着他,我想起了自己的父亲。一年多没见,不知道他是不是也像我眼前的这位父亲一样瘦了许多,老了许多。尽管他脾气暴躁,可是安静下来也是个身体佝偻的让人心疼的老人。他弯曲的后背,也曾轻意的把我扛在上面,也曾给我当过马背骑乘。
曾经看到一个人说过“儿孙自有儿孙福,莫为儿孙做马牛”。话虽如此,但真正有哪个父亲不曾为儿孙做牛马?最后的剑拔弩张、不欢而散,不过都是因为自己的一腔热血被儿孙漠视,或者无法左右儿孙想法时的不甘和愤懑。
突然,我不知道该如何向老爷子开口提秦箫的事情。虽然我和秦箫的关系早在当初的家里被认同。可现在已经不复当初家里的景象。秦萧的妈妈已经去逝,秦箫和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结了婚,他们还有一个有女儿,老爷子住在疗养院,那时候看着和谐美满的四口之家已经变成了现在的四分五裂。
我不忍心打扰老爷子不知花了多外才平复下来的心情,更不愿看到一位老父亲在我面前黯然神伤。
我站起来对老爷子说:“叔叔,我一会还有点事要去办。今天就先不陪您了。我明天再过来看您。”
“行。你先忙你的正事。有空了再过来。没空来也没关系,不用特意跑过来。”尽管他说的很轻松,我多少还是能够听得出他语气里的失落。
秦箫爸爸把我送出门,又坚持送我到楼下,站在楼下良久才转身回去。戚飞见老爷子头我出来,假装路人一样跟我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在我前面走着。等到见到老爷子转身回去的时候,赶紧凑到我身边,小声问我:“怎么样?老头没冲你发脾气吧?有没有要到秦箫的地址啊?”
我摇摇头:“没有。”
“没有?他不给你?嘿,这老头还真够倔的!”
“不是他不给。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