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打掉这个孽种” 耶律灼面若寒霜的重复著自己的决定,他苏醒了,墨海眸子里那不容置疑的霸道与决绝也渐渐苏醒过来,他高傲冰冷的看著她,夹著喷薄欲发的妒怒之火,
他怎麽能容忍,自己的女人竟会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而且还是在自己昏迷不醒的时候,无论这其中有怎样曲折心酸的理由,就算是这理由是为了自己,
他的骄傲,他的霸道,也绝对不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既然发生了,那他便只能以极端的方式解决掉。否则他心中的怒火便只会越烧越旺盛,永无熄灭之日。
“可是……孩子是无辜的……我……我不能……打掉他……”奴桑儿苍白著脸,惶惶然的向後退著流著泪, 喃喃道,: “我不能……我不能打掉他……”
“若是我一定要你打掉他呢?”
耶律灼眸子危险的眯了起来,语气森冷决绝,脸色阴云密布,他大病初醒,气色本来就不太好,此刻的脸色更是难看,但是身体的痛苦,怎麽比的上他心口的痛苦,奴桑儿的表情越是紧张,越是犹疑,越是徘徊,她越是在意这个孩子,便让他的心,更痛一分,
因为这些落在他眼中,都像是一根根毒刺似的,一针针的扎在他的心口处,
原来,没有自己,她也可以过的幸福安然,原来,就算没有自己,她也可以在别的男人怀里寻欢作乐,没有自己,她也有著无法割舍的牵挂,甚至为了那个牵挂,她也许甚至可以抛弃自己。
耶律灼的眸色越来越晦暗阴冷,先前见到她的那一份浓郁柔情,像是被一场突入其来的风雪埋葬,只余一片毫无生机的天寒地冻之色。
奴桑儿看著他眸中越来越寒冷的波光,手指颤抖的覆著自己的小腹,感受著里面那缓慢而无辜的悸动,只觉心痛如绞,如坐针毡,她痛苦的紧紧咬著唇,脸色苍白如雪,她不忍让他失望生气,可是却又无法狠下心来放弃这个孩子,她只觉的脑海中像是有两只无形的手,在左右拉扯著她,那两只手的力气都很大,一边一个用力狠狠抓著她身体的一半,拼力撕扯著,
她只觉得浑身痛的要被那两只手撕碎成两半,腿下一软,跪在地上痛苦不堪的掩面摇头哭泣著叫喊道,
““不要逼我……求求你不要逼我……不要逼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不要逼我……”
耶律灼看著那跪在地上,掩面痛哭颤抖的那个娇小身躯,目光闪了一下,唇边缓缓泛起一丝自嘲,一丝痛心的冷笑,
选择我,竟让你痛苦至此麽?呵,既然如此,相见却是不如不见……
他浓眉一敛,猛然抽出腰上的一把短刃,握住斜系在肩头上的乌发,刀锋一转,那一缕厚厚的青丝便如枯叶般,翩然而下。
耶律灼紧握著手中的断发,目光决绝而霜冷的看著她,不再留有一丝余地,一丝温情
“既然你这麽痛苦,我便成全你,曾经我救过你一命,如今你也偿还了我一命,从今以後,你我再无瓜葛,无论生老病死,两不相欠,但愿今生今世,你我老死不相往来。永无相见之日”
“不……不要……” 奴桑儿看著从眼前飘飘坠落的三千青丝,看著男人冰冷决绝的目光,只觉五脏俱焚,脸色惨白若雪,她惶惶然的摇著头,浑身像是抽干了力气一般,跪伏在地上啼哭不止。
眼看著男人的身影就要消失在院内,她使足了力气,扑过去抱住他的腰,手指紧紧拉扯著他的衣袖,泪水涟涟的哭著叫道,
“不要走……灼哥哥……不要走……不要走……不要离开桑儿……不要……”
耶律灼步伐顿了一下,他微微回过头,看著她哭的肝肠寸断的小脸,目光亦是一恸,他喉头动了动,盯著她一字一顿的问道,
“我再问你最後一次,你是要我,还是要这孽种?”
“……我……我……”奴桑儿想说什麽,但是却又觉得有什麽硬生生的堵塞她的喉咙里,只能徒劳半张著朱唇落泪,却是发不出一个声音来,
见状,耶律灼不再说什麽,那原本微微松动的坚如磐石的黑眸又覆上了一层严寒霜冰,手臂一扬,只听衣袖嘶啦一声,竟被奴桑儿拽的端裂成两半,他却是看也不看,再不回头的踏了出去。
奴桑儿伏在地上,双目涣散失神的望著手中的半截紫袖,泪水无声无息的流淌下里,再也难以停歇。
燕鸿过後莺归去,细算浮生千万绪.长於春梦几多时,散似秋云无觅处.
闻琴解佩神仙侣,挽断罗衣留不住.劝君莫作独醒人,烂醉花间应有数.t
(29鲜币)第202章此情何苦枉断肠 (郡主大结局上)
“哎呀,我的鸡跑了,你们回来的正好!!快帮我抓鸡啊!!”
“哎呀啊!!你们三个还愣在那里做什麽啊!!还不快帮我抓住那些鸡!!哎呀……都要跑走了!!”
於是,日暮之中,三个扛著锄头,一身疲倦归来的男人,又开始了因为鸾宣不小心弄坏了鸡栅栏而使得鸡不停疯跑的抓鸡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