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窝,他带着重重的鼻音那么斥责。
“你都不问问我为啥回来?”感觉到有灼热的液体,从对方眼角,蹭到了他的脸颊,被抱着的人也终于有点声音发颤,“你都不问问我到底要什么?”
“……那,你为什么回来?你到底要什么?”
“……”好一会儿,真的是好一会儿,田钺才伴随着轻叹,给了个最简单的答案,“你呗。”
你呗……
还能是谁?
他为你回来,他想要的,是你。
……
“所以……你愿意爱上我了吗?”虽然有太多想问的,白未然还是选择了最想知道的这个。他闭着眼,屏住呼吸,忍住眼眶里的眼泪,用低沉的嗓音那么问。
而田钺,则沉吟半晌,也吸了吸鼻子,告诉他说:
“不知道。”
“……”
“可是……”
“……”
“我原谅你了。”
我原谅你了,所以,你能别跟个傻叉一样,别跟个就好像让我欺负了的小屁孩一样哭得这么梨花带雨了行吗?
我原谅你了,所以我会回来,因为你是我的。
我原谅你了,所以,我可以承认我没办法跟你分开。
至于究竟为何没办法分开……
去它的吧!谁特么要在乎那么多为什么!
“哎,姓白的,我做了个纹身,你瞅。”稍微挣脱开一点对方的怀抱,田钺把左边的袖子撸起来,给白未然看。他眼见着对方惊讶到没法言语,于是,他轻描淡写地笑笑,面对着那红着眼眶,用复杂到根本没办法理清究竟有着多少层激烈情绪的眼神盯着他看的男人,吁了口气,用带着纹身的那只手,握住了对方的指头,然后,他看着因为指尖的交错,而纠缠到一起去的“枝杈”末梢,挑起嘴角笑了笑,接着轻声说,“……这下,咱俩就算是‘血脉相通’了吧,相互传递传递养分,搞不好,枯木逢春,还真就能开出花来的……”
有些话,是激发情绪的绝佳途径。
而当情绪已经强烈到一定程度,又好像多一句话,也没办法说出口了。
于是,白未然能做的,就只有借着情绪的催动,抱着对方不放,然后时隔半年,再一次用自己的亲吻,堵住了对方那张总在骂他的嘴。
亲吻起初是温柔的,但紧跟着,就变得越来越热烈,被弄到喘不上气来,田钺拉扯着他的衣服,红着脸,急促呼吸着,问他“你想憋死我?!”。
白未然没理他,而是拉着他的手,把火热的指尖,贴在了自己脸颊。
那里,有那条伤疤。
“……别跟我说你瞅我回来头一件事儿就是讨债的。”田钺用拇指摸了摸那道细细的银线。
白未然摇头,跟着放开对方的右手,拉起新添了纹身的左手,低头亲了亲腕子上也还在那里的疤痕。
这就像是一个仪式,一个确认彼此就是彼此的仪式,一个认定过去的将永远存在,但更强调此刻只是此刻的仪式。
“死玻璃……”被那个亲吻和那个眼神“折磨”得整个人都“不好”了,田钺吸吸鼻子,伸手抱住了对方,嘴唇贴着火热的耳根,“就你肉麻……”
肉麻就肉麻了吧,死玻璃就死玻璃吧,当时白未然那么想。
他继续了自己的亲吻,然后很快亲吻就成了双方的事,解扣子,脱衣服,扯腰带……也都记不得到底是谁先为谁做的了。白未然就记得,自己在触摸着对方的身体时有多亢奋,从发梢,到脸颊,从肩膀,到肋侧,他跪在沙发前,分开那双漂亮的腿,然后从膝盖一路逆向吻到大腿根时,那家伙内裤里的物件就已经有了几分硬度,伸手抚摸,又不多时,就能隔着织物摸到从顶端溢出来的湿润。他凑上去继续亲吻越来越膨胀的轮廓,听着久违了的喘息声落在自己头顶,最终难耐地脱掉那条碍事的内裤,把完全勃起的阳物吞进自己嘴里。
“啊……”田钺一阵颤抖。
他真的是好久都没有享受到这种服务了,那个男人知道他所有敏感处,也最擅长反复折磨他最脆弱的地方,灵活的舌尖是在不知道已经有过多少次的尝试过程中练得那么灵活的,而一想到就是因为自己,对方在做这种事时才会从笨拙变得高超,就有种莫名的亢奋和骄傲,田钺喘息着,把指头插进对方漆黑的头发,使坏地拢在脑后按压着,逼他吞到更深处。
白未然没有抗拒,他明白那家伙是在干什么,干脆自己猛然间含到最深,同时用力缩紧了口腔,又在那光溜溜的大腿上捏了一把,他感觉到田钺骤然松开了手,紧跟着就低声呻吟着,在他嘴里达到了第一次高潮。
痉挛过后,红着脸的男人开口讨伐:“你成心的?!”
白未然咽下嘴里的“好东西”,眼中的欲望,终于彻底烧了起来,他拽着对方,理都不理那不甘心的责问,直接往卧室走去。
两个男人,几乎就是滚到床上去的。
但当彼此最终赤裸相对,当亲吻和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