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变强再来找我吧。”
……心眼太直了,不知道该怎么吐槽了都。
“是不是觉得我很不择手段?明明可以早早带你离开,却非要等你醒了才这么做,还非要当着你的面。”密闭的电梯里,Z的声音显得有些压抑,有点阴森的声线听得人不禁毛骨悚然。
王晓书回想了一下,似乎还真是这样,但她还是愿意朝好的方面想他:“你应该是怕耽误了我的伤吧?”
“……”Z嘴角抽了一下,额角头仿佛划下三道黑线,他冷声道,“你太自作多情了。”
……能不能活出点人味儿来别那么傲娇啊哥哥/(tot)/~~
“我们要去哪?”王晓书明智地换了个话题。
电梯到达目的地,Z直接将王晓书横抱起来,轻哼一声道:“哪也不去,就在这。”
王晓书望进去,只见他带她所到的地方就是在原子地下的一间非常全面完善的实验室,简直闪瞎了她的狗眼:“这又是什么时候弄的?萧茶看着你从哪里离开的,你确定他们下不来?”
Z抱着她走到床边,将她放下就开始解她的衣服,王晓书红着脸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眉眼,抬手撩开他的刘海,盯着他光洁的额头,他长长的睫毛小扇子似的不停上下煽动,眨眼眨的这么频繁该不会是要说谎话吧?
“刚刚弄的。”
果然呢,是谎话,而且还避重就轻。
“不想说的话我就不问了。”她情不自禁地摸摸他的额头,他解她扣子的手不由一顿,僵硬地沉默了一会,严肃地说,“别乱动,我要看看你的伤口。”
“哦。”王晓书吐吐舌头,乖乖地放下手,好像看到他似乎……松了口气?
怎么回事,这家伙以前恨不得二十四小时哼哼哈嘿,怎么现在却一副禁欲了的样子?
王晓书带着这样的疑惑一路围观他给自己换药,只见他全程目不斜视且手法超级矜持,完全跟过去那个见了便宜不占就浑身不舒服的家伙判若两人。
王晓书心里有股不祥的预感,这次她长了个心眼没直接问,先旁敲侧击地说:“你不是不管我了吗?为什么又回来了?”
Z扔绷带的身影停顿了一下,很快便恢复正常,他没回答。
王晓书又问:“这段时间都没看见你,你都在干什么?”
Z回过身来面无表情道:“等你问我。”
“……”看似说了很多,但其实什么也没说,这就是说话的艺术,大师。
“笨蛋。”Z突然很别扭地轻念了她一句,摸了摸她的头低沉地说,“我并不是所有人都关心。”
王晓书仰头看着他,他的样子深深地映在她眼睛里,她歪了歪头,淡淡道:“你的手腕好像好了,我是不是昏迷了很长时间?”
Z诧异地望向她,似乎没料到她还记得这件事。
“其实我现在很累了,可是我不想休息,我怕再醒来的时候你又不见了。”王晓书叹了口气,“我的直觉一向很准,我知道你这次又有事瞒着我,你到底明不明白,就算我站在悬崖边上,我也希望推我下去的那个人是你。”
Z轻咳一声,立刻转移话题:“你昏迷了七天,不算长,刚好足已让你的伤口结疤。”
王晓书苦笑:“是呢,你计算的药量非常好,让我睡着长好伤口,不用痛。”
“……”
“女娲造人的时候为什么不给人造个尾巴出来呢,这样我也好知道你到底是真没事还是装没事。”王晓书低头摆弄着手指,“抱歉我可能说太多了,你有事就去忙吧,我会乖乖在这躺着。”她说着就侧身躺到了床上,像只虾子一样蜷缩着,微闭着眸子,睫毛轻轻颤抖。
刻薄的人除了他还有别人,能保护她的除了他她还可以自救,但真正将她放在心上全心全意为她的,除了他就真的没有别人了。为了这个人,王晓书选择退让,如果她的感情对他来说成为了一种累赘,那才是她最害怕和追悔莫及的。她在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东西可以失去了。
王晓书闭着眼,眼前一片黑暗,她并不知道Z是什么表情什么举动,只能确定他还没走,因为没有脚步声。
她很忐忑,赌气地有点希望他离开,但心底深处又非常不舍,她有点明白当初自己执意离开时Z的心情了,希望这不是她自作多情。
过了一会,也没多久,Z轻轻坐在了王晓书身边,他抚过她的眉眼,指腹贴着她的眼皮将她的眼睛支开,淡淡说道:“你啊,到底懂不懂那种从来没有过对手,却突然被打倒的感觉?”
王晓书顺从地睁开眼睛,愣愣地看着他:“你没有被打倒啊。”
“我有。”Z抿起唇角,“你受伤就是我最大的失败。不是没力气爬起来,而是看着你闭起眼,我不知道再爬起来还能怎么样。做多少好事也洗不白自己,走错一步就永远都错,过去的黑无法抹除,做对也是做错,都会有报应。”他移开视线,“所以我想,也许留你在身边是个错误,等我解决了一切后患,你就可以去追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