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回来,表示人不在。
“正常,这边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他的人没能回去,他当然知道出事了。但是他应该出不了城。”陆钧礼设套的时候,就让人在各个交通要道设卡了。
陆钧礼看着属下从事发现场捡回来的斧头,眼睛里寒如冰霜。
这应该就是用来砍叶曼琳脑袋的斧头了。
天快亮的时候,陆钧礼得到消息,城北发生交战。有人妄图偷袭关卡出城。陆钧礼不想离开叶曼琳,只是吩咐下面加派人手,务必不可让人逃走,最好留活口。不过江孜这个人陆钧礼也了解一些,他们两个人有些相像,恨的时候没人性的,骨子里高傲,根本不太可能活着成为他的俘虏。
“实在不行,就击毙,但不让他逃了。”
天亮后,陆钧则坐车来了,看到陆钧礼洋房被炸没了半边,又见叶曼琳和陆钧礼俩人安好,他松了口气。
“老爷子听说这边有动静,让我来看看。”陆钧则关切打量叶曼琳,“叶小姐没事吧?我觉得这里不安全,你要不跟我走吧。”
陆钧礼伸手从他的工具箱里拿了一把解剖刀。
“当然我是开玩笑的,我觉得对叶小姐来说,这房子就算是被炸没了顶,漏风漏雨,你也会更喜欢这里。”陆钧则立刻改口,然后瞄一眼陆钧礼,“你通知老二没有?”
“嗯。”
“听说是江孜,不意外啊,这人我第一次见他就印象不好,骨子里就没人情的味儿。偏偏你们之前还聊得挺好,老爷子和他也是,真搞不懂你们怎么喜欢人渣。”陆钧则非常愉悦地进行了一番‘马后炮’演讲,成功得到了陆钧礼的一个白眼。
陆钧则让属下回去告知陆万山夫妻,“和他们说,人都好好的没事,他们的二儿子还有精力翻白眼呢,可活泼了。”
叶曼琳忍不住抽动嘴角,想笑又不好直接笑出来。
陆钧则接着和陆钧礼提议打赌,看江孜能不能活着被抓。陆钧则提议赌一栋楼,输了就把他最喜欢的洋房送给陆钧礼。他赌江孜会活着,陆钧礼自然只能选择剩下的那个。
半个小时后,消息传过来。在陆家人、驻军和警察三方力保活口的围攻下,江孜还是死了,头部中枪。
“再三嘱咐他们不准往上半身打,不知道特么的是谁开的枪!”
一个小时后,市长气呼呼地跑去跟陆万山抱怨,以表示真不是他的错,实在是当时场面太乱,没控制住。
“留下了六个缴械投降的属下,都是虾兵蟹将,知道的情况还不如刘副官多。”
☆、此生必不辜负
陆万山招呼市长坐下喝茶,剩下的事不必他操心,让孩子们去操办即可。
市长终究不放心,“但是——”
“哪有什么但是,我们不放手,年轻一辈永远成不了材,由他们闹去。”陆万山话说得好听,但俩眼一瞪,显然已经不容商量。
市长想想也是,乐得清闲,就笑着应承下来。随后他小声和陆万山商量怎么对付那东南区的军阀。
“那个江大帅说白了就是个匪头子,咱们把他唯一儿子给弄死了,回头肯定跟咱们拼命。您看,要不让二少爷回来?”市长打商量地笑问陆万山。
“已经发电报了,让他提前回来剿匪。”陆万山接着强调,“你瞧瞧,这不还是小辈们的事,跟咱们没什么关系。赶紧来跟我下一盘,这次我一定会将你的军。”
陆万山是个臭棋篓子,什么种类的棋都下,包括西洋棋,但就是没有一样擅长的。偏偏下的烂还非要下,特别有瘾。
陆钧则见父亲和市长这边没什么交代了,就回到了陆钧礼那边。
“人死了,很遗憾你们审不着他了。不过也不算太亏,我打赌输了,至少你们还得了一栋楼。”
陆钧则用的‘你们’而不是‘你’,也不知是不是故意。
叶曼琳甚至觉得,陆钧则就是看陆钧礼的房子炸了,才故意这么打赌送楼。
陆钧礼倒不客气,从陆钧则手里接了新房子的钥匙后,带着叶曼琳去了交战现场。因为有陆钧礼的提前嘱咐,现场还维持当时的样子,谁都没有乱动。
“当时他们就困在这座民宅附近,警察在东,守城部队在西和北两个方向,属下们在南,将他们完全包围了,动手之前也说好了要留活口,不能往上半身开枪。谁知道枪战一开始,有人就没控制住。”
叶曼琳去看的现场,江孜人死在房子的北门,人死之后他的四个手下就缴械投降。房子南面只有两个活口,剩下的十几人都死在那里了。据说江孜当时要逃的时候南边正在交战,他应该是想搏一把,来了声东击西,趁机从北门突破。
陆钧礼随后取出了江孜头部的子弹,洗干净放到托盘里。
叶曼琳看到这子弹就觉得不对。“这是警局用的花口撸子射出的子弹。”
叶曼琳所谓的花口撸子是本土说法,也就是勃朗宁M1910。守城部队用的则都是□□,射击出来的子弹会大一些。这种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