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人心惊肉跳,可他送了这封信后,就再也没有动静。这种安静让琇莹更加难受。
就好像风雨袭来着的宁静一般。
李庆昭是她一样重生的,而他还和杜羿承联手,想要为难她三叔父。这样看,杜羿承是不知道李庆昭有异,不知道李庆昭对她还有心思,否则杜羿承那种霸道的脾气不和李庆昭打一架才怪,两人怎么还会合作。
所以李庆昭有隐瞒,他的算计里应该是包括她和沈君笑。
两人究竟是要想怎么算计沈君笑?!
她想像不出来,而且朝中的事务,她也并不清楚。
她被杜羿承逼迫得近些日子都小心翼翼,如今再加上一个李庆昭!
琇莹自然是觉得憋屈,不但憋屈,也实在被动。她一点也不想被人掌控,她更不愿意沈君笑被两人算计。
有什么办法能探出这两个人究竟要做什么吗?
琇莹烦恼,不想坐以待毙,远在永平府的沈君笑亦正思量着李庆昭的事。
李庆昭回京后,与刘蕴孙女的婚期就定下来了,开年后的三月。
如若他要动手解决李庆昭,最好就是在三月前,何况他还和杜羿承联手了。
两人联手,最大的矛盾应该是在两方政见上的立场。
刘蕴亲手放弃了二皇子,改投瑞王,但刘阁老和杜家仍是支持五皇子的,李庆昭知道瑞王会是皇帝。这间即便他跟杜羿承联手对付自己,应该也不会告诉杜羿承瑞王会登大典的事。
那么,李庆昭和杜羿承有联系的事,可能还有更深一层算计在里面。
那层算计,极大可能是针对五皇子的。
但杜羿承是那么好算的吗?
这两人看似强强联手,其实真正的关系对立而矛盾,一点也不牢固。
从这中间突破,或者还能造成瑞王对刘蕴的误会。
李庆昭绝对是不能再留了。
思前想后,沈君笑在热闹的除夕夜里躲进了书房,竟是连夜写信要送到周振和冯誉那去。
如今还是要借福建那混水,再有是济南。
而济南也并不是收了田,李庆昭就能功成身退了!
将一切计划写完,让人送出去,沈君笑抬头一看,天边居然泛白了。
他转了转握笔握到已经僵硬的手腕,就看到自己昨夜里研墨居然泼出来了,几星点落在桌案,发着暗沉的光泽。
以前小姑娘总说要给自己磨墨时,也常常走神,然后弄得一桌一手。他有时起了逗弄她的心思,也不告诉她,只等她摸在脸上,像只花猫。
一转眼,小丫头长大了,要成为他的妻子。
他在这瞬间居然还有些恍惚。
小丫头真要成为他的妻子了想着想着,脑海里就全是她的一颦一笑,心里温暖却又隐隐不安。
本来说是初二回京的,罢了,还是今儿就走吧。
沈君笑回屋梳洗,跟沈二老爷说一声,就要回京城去。
沈二老爷知道弟弟最近忙着一些不能外扬的事,有些担忧:“你和锦衣卫副使的来往还是要再小心些,杜家如今怕是把沈家也恨上了,别让他们抓到明面上的把柄。”
沈君笑一一应是,离开前听到兄长提了句,池永竞说初二会到永平府来。是想拜见沈老太太的。
池永竞二月会试,他想了想,在出府前又把自己以前做有批注的书给了兄长,让池永竞自己再去读通。
沈琇莞知道后,拎了一食盒子的点心送给沈君笑,要他在回京路上用。
沈君笑拎着点心直摇头,果然是女大不中留,这算是他帮池永竞的谢礼吧,不然这侄女绝对不会靠近他的。
周振是才收到沈君笑的来信,只读通了一遍,下刻就听到人禀报他过府来了。
周振看着厚厚的几页纸,眉头一皱。
既然要上门来,还给他写什么信,还写得文绉绉的,看得他头疼。
周振直接把信一丢,让人请沈君笑到前厅去,自己整整衣裳随后也出了屋。
琇莹这个时候到正房,只见着冯氏跟丫鬟们说话,奇怪问了句:“爹爹呢?”
冯氏笑着说:“到前厅去了,你三叔父来了。”
突然的消息让琇莹眼晴都发亮了,转头就要跑,是冯氏喊住她:“你爹爹没拿大氅,你顺手给带去吧。”
其实拿什么大氅,她爹爹下雪天都不惧那点的冷,分明就是给她找借口。
琇莹甜笑着应好,也不要丫鬟经手,自己进内屋去把挂着的衣裳抱到怀里。经过炕桌的时候,正好看到上边信封面熟悉的字迹。
是她三叔父的。
她盯着信封看,想应该是给她爹爹,这里头会写些什么呢?
她手一抖,心跳得有些快,有史以来大胆到去偷看给自家爹爹的信。
当游龙般的字映入眼帘内时,她越看越吃惊,这里头都是要跟李庆昭、刘蕴和杜家较劲的计划。
字里行间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