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这是我祖母,祖父去了她竟然这样了。”周成贞的声音传来,带着几分自责叹息,“我只顾着祖父的丧事了,没想到她会这样,还望十九叔能向皇帝上表,给她一个节妇称号。”
呸!谢柔嘉啐了口。
“这就是谢家的那位小姐?”东平郡王说道,看着悬挂着的女子。
谢家的那位小姐,完全是陌生人的口气。
谢柔嘉有些委屈但更多的是怅然。
他不认识自己,那些呵护和亲近只是自己在梦里幻想出的。
大概是在临死绝望悲苦的时刻,想着自己这一生无人关心无人喜欢,而那个虽然没有亲眼看到,但从丫头们的雀跃中感受的东平郡王,就被她幻想成那样。
谢柔嘉忍不住看着东平郡王,他的样子跟梦里一样,只是更沉稳成熟,是啊,现在的他比梦里又年长几岁。
“其实你没必要杀她。”
东平郡王的声音传来,打断了谢柔嘉的出神。
“周成贞。你等不到你要的消息了。”
消息?
什么消息?
周成贞也是一脸诧异。
“十九叔说什么?”他问道,旋即又一脸难过,“是陛下不会让我回京城了吗?陛下还在生我的气。”
说罢又一脸坚定。
“我不管,陛下身体有恙我一定要回去看。十九叔你休想拦我。”
“我不拦你。”东平郡王说道,“我就是来接你回去的。”
周成贞的脸上浮现笑容。
“我就知道十九叔对我最好。”他说道。
话音落就听得外边一阵嘈杂,伴着人的喊声。
“世子爷!快..”
话没说完人就一声惨叫没了声响。
周成贞面色大变,抬脚要迈步,外边人已经涌进来。皆是铠甲鲜明手持弓弩刀剑。
屋子里的仆妇发出惊叫缩在地上。
“周衍,你这是什么意思?”周成贞冷声喝道。
“意思就是你们谋反的事败露了。”东平郡王说道。
谋反?
谢柔嘉不由瞪大眼,旋即又恨恨。
果然没有梦错,原来他们真的谋反了。
“十九叔你在说什么胡话?”周成贞气急喊道,“你们是谁,谋反又是什么?”
“邵铭清都招了。”东平郡王说道。
邵铭清?
谢柔嘉不由伸手攥住衣襟。
“他招什么?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跟他可不熟。”周成贞冷笑,“你们要是对我搞什么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的把戏就明白的说。”
东平郡王神情依旧淡然。
“你祖父没死。”他说道。
周成贞嗤声一笑。
“周衍,你到底在说什么?”他说道。
东平郡王没有回答他而是抬手。
“抬进来。”他说道。
外边脚步声响,谢柔嘉忙转身看去,赫然看到镇北王的棺材被抬进来。
没死是什么意思?
她忍不住抬脚。有人比她更快,周成贞穿过她先一步站在棺材前。
“周衍!人死为安!你竟然把我祖父抬出来!”他愤怒的喝道,抬手向东平郡王打去。
东平郡王抬手挡住他顺势一拧,就将他按在了棺材上,同时伸手到棺材里,谢柔嘉只听的撕拉一声,东平郡王抬起的手里拎着一张软塌塌的皮。
人皮吗?
谢柔嘉忍不住瞪大眼。
他把镇北王的皮撕下来了吗?
“他是谁?”东平郡王说道。
是谁?不是镇北王吗?
谢柔嘉忍不住扑过去看向棺材里,镇北王入殓的时候她也在场,认得那件寿衣,可是现在躺在棺材里穿着那件寿衣的人的脸却完全不同了。
是阿土!
谢柔嘉几乎要跌进棺材里。瞪大眼不可置信。
棺材里怎么变成了阿土?
耳边响起周成贞的笑声。
“啊,我的祖父怎么变了样子!”他带着夸张的惊讶,“十九叔你对我祖父做了什么?”
东平郡王将他扔给两个侍卫,侍卫将周成贞按住。
“真是没想到。你们玩了这么大一出戏,原来从谢家求赐婚的时候就开始了,不,或者说从邵铭清进献始皇鼎的时候,就已经是你们的安排了。”东平郡王说道,“始皇鼎原来是你给他的。”
原来真的是这样啊。跟她在梦里一样,真的有始皇鼎,而且真的也是在镇北王府,而且也是邵铭清进献的。
谢柔嘉说不上什么心情。
“我听不懂十九叔你说的话。”周成贞笑道。
东平郡王抬头看了眼还挂在白绫上的女子。
“让谢家这个女子嫁过来,就是为了把镇北王带出去。”他说道,“借着那次成亲,你可以让你的人从京城来到镇北王府,你的人替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