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多看一眼,活人吓死,死人吓活。”
确实有一丝不同寻常。
墓室的中轴线上,那一侧的墙壁上只画了一幅巨大的凶兽图,与这一只比较其他的都可以称之为袖珍款。
然而这一幅是没有任何颜料的。
凶兽的巨大身躯一侧有着一众簇拥者,他们站得笔直,像是在参加某种神秘的仪式,井然有序地一字排开。
“怎么了?”沈知问道。
镇墓兽有些不耐烦,干脆不管他们快速地蹿进了狭长的甬道没了踪影。
张灏快步走过去,拿着手电往前方的路照了照,嘟囔道:“老大,确定我们这次的剧本没拿错?总不能因为最近这种考古研究题材比较火爆,特调局也要拓展新业务了?”
“早晚把你这张破嘴缝上。”
张灏哎呦一声,后背上挨了何初阳一巴掌。
乐丁予看向沈知,半晌压低了声音说道:“在巷子里我见到的就是墙壁上的凶兽。”
沈知听罢,皱着眉颔首,两人并未多说,并排追上了前面的何初阳和张灏两人。
“老大,二哈也找到家了,我们这也算是做了好事,没必要再往里走了吧?”张灏说道。
这里是墓室,他们还没到这儿时候就撞见个镇墓兽,再往里边走,古籍里记载的凶兽、怪禽怕不是要争先恐后地往外冒。
沈知却没有理睬他,越过他率先进入了甬道,乐丁予走在他的左边。
脚步声在空间里被无限放大,大致有七八分钟的时间,前方有丝丝光亮,通过甬道进入比方才宽敞数倍的墓室。
而他们所见的光并非是烛光,而由在墓室顶部镶嵌的一粒粒珠子发出的,它们簇拥着形成一条蜿蜒的河流围绕着整个墓室的顶部。
“真慢——”
话音刚落,镇墓兽从高处一跃而下,悄然落在了地上。
乐丁予望过去,墓室的东南角堆满了玉器和陶器,方才镇墓兽就蹲在那些价值连城的东西上面。
镇墓兽却满不在乎地用尾巴一卷,把在脚边碍事的玉诀扫到一边。
“……”
沈知脚步顿了顿,视线落在墙壁上挂着的画像上,问道:“这画上的人就是曙先生?”
镇墓兽摇着尾巴跟上了沈知,压低了声音嗯了一声。
“都是在先生生辰时留下的,一直保存着。”
若是没有猜错,这里便是主墓室,这里南侧的墙壁挂着五张人物像。画上的人物栩栩如生,色彩精细,彷佛是刚刚完成的,并不像是千年之前留下的东西。
镇墓兽不愿多说,沈知也不再问。
几人退后两步,低头拜了拜。
“你也找到家了,就不用跟我们回去了吧。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
镇墓兽用爪子扒拉开书包的拉链,一屁股坐进了书包里,用行动表示了拒绝,并信誓旦旦地说道:“吾乃镇墓兽,尔等若是遇到何种困难,吾第一个不答应。”
“您老能说人话吗?”张灏说道。
“我还没吃够你们的食物,暂时还不想走。”镇墓兽说这话的时候是看着沈知的。
他跟特调局在一起的这段时间,显然已经摸清了这里到底是谁说了算。
张灏也看了过来,皱着眉喊了一声老大。
挤眉弄眼希望老大考虑一下何格格的科研经费,然而沈知对此视而不见。
沈知瞥了镇墓兽一眼,半晌开口说道:“带上,走了。”
张灏哀嚎一声,把书包背上,这一次是朝后的,想要眼不见心不烦。
镇墓兽从书包里冒出头来,爪子垫在下巴上,他们通过狭长的甬道,在离开耳墓的时候,它倏忽抬起头看向西南角的陶俑。
它眯着眼,过了好一会儿才重新趴了下来。
下午换成沈知开车。
乐丁予看着窗外倒退的景色,脑袋靠着车窗。
身边的何初阳和葛意都睡了,他听着张灏和沈知说,待会儿到了加油站换一下班。
车子颠簸着,声音也有些模糊了,他想着他也有驾照,也可以和沈知换着开车,可还没等开口说,意识就先一步犯起了迷糊。
等他们回到了市区,已经是晚上。
乐丁予醒来的一瞬间还有些懵,他靠在旁边人的肩膀上。
那人的手掌贴在他的腰侧,他神经有些迟钝,好一会儿才爬起来挪回了自己的位置。车子转弯,身体惯性地又往他身上倒过去,那人似乎良心发现伸手扶了他一把帮他坐端正了。
乐丁予按了一下额头,想掩饰脸上的情绪。
他清了清嗓子,声音却还是有些哑,问道:“你什么时候坐过来的?”
“刚刚。”沈知说着靠在了座椅上合上了眼睛。
乐丁予睡不着了,偏着头借着车外昏暗的光看沈知,描摹他脸上的线条,和他本人带给别人的感觉一样。
看着沉稳、冷淡、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