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好。”仝梧哭笑不得,他是僵尸,脸色白一点实属正常的好吧!不过听了玉春子的话,他似乎明白过来什么,膝盖一弯就要给附着玉春子神识的玉扳指下跪,还没碰到地上,就感觉膝盖被一股气流轻轻往上一托,玉春子说:“别跪别跪,不讲究这些。”
“谢谢师父。”仝梧从善如流,又说:“闫景宸很好,是我给他添麻烦才对。”
“这孩子真会说话,真乖,我喜欢。”玉春子说。
仝梧和玉春子说话,闫景宸全程站在他身后淡淡笑着,不插嘴打扰,也没有摆出往日那般对师父大不敬的态度。
倒是昆仑镜,被这三人忽略了半天,愤愤不平。
“你们什么意思?居然无视本君!”
“咦?有吗?”玉春子惊讶道。
“是啊,有吗?”闫景宸补刀。
“噗......”仝梧笑喷。
昆仑镜气得发抖,放在桌子上的镜身轻颤,发出咔咔咔的响声。
仝梧转头去看了一眼,说:“好不容易才拼起来的,小心点别摔了,再摔可没人费尽心思把你找回来了。”
“......”
玉春子闻言哈哈大笑,赞叹仝梧这孩子有前途,和孽徒闫景宸甚是般配。
冷落够了昆仑镜,闫景宸坐下,弱水剑在手,随手挽了个剑花。
“昆仑镜......或许我该叫你昆仑君也不为过?”闫景宸冷冷瞥了眼靠在桌上周围金光环绕的昆仑镜,语气也是冷的。
昆仑镜:“是我。”
“你做这么多事情,目的是什么?”闫景宸懒得多绕弯子,单刀直入地问道。
“什么?”昆仑镜问:“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为什么要三番两次害小梧,夺去他的意识,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昆仑镜哼笑一声,说“你说我要夺去仝梧的意识,凭什么?”昆仑镜周身的金色再度飞出,仝梧浑身肌肉紧绷很是紧张,却只见方才攻击自己的那缕金色挑衅似的在面前绕了个弯,而后飞到闫景宸面前停住,形成一个淡金色的人的虚影站在他面前。
玉春子安静了,也不知道是走了还是在偷听。
闫景宸长叹一口气说:“昆仑君,我拿不出证据,就当做是凭直觉好了。”
“直觉,呵呵......”
“我以昆仑派掌门的身份再问一次,为什么要伤害小梧?别再跟我打太极,对小梧不利的人,就算是我派根基的昆仑镜,我也是不会客气的。”说着,闫景宸自下而上一剑斜撩,没有霸道的剑气,只是精妙绝伦的剑法,朝昆仑镜虚影而去。
!!!
虚影侧身躲开弱水剑的攻击,语气变得愤恨,“闫景宸,你居然为了一只僵尸要伤我?你知不知道,弑神是重罪!”
“哦?弑神,你这样也算是神吗?”闫景宸冷笑。
“......我是昆仑镜!是昆仑山灵气的结晶!应天而生,得天帝御封昆仑君,不是神又是什么?难道像你身边的仝梧这样不伦不类地吗?”
昆仑镜口不择言,让闫景宸愤怒,也不管这里是什么地方,当下暴跳而起,与昆仑镜的金色虚影斗在一起。
仝梧倒退一步,在战团之外,不想给闫景宸添乱。
金色和银白色缠绕在一起,闫景宸剑招精妙,剑气横扫,一时间原本还挺宽敞的冰洞内,顿时显得有些狭小起来。
仝梧看了一会儿,闫景宸毫无疑问地占了上风,可昆仑镜的表现却更为怪异。
闫景宸的实力毋庸置疑,可是昆仑镜......
仝梧前些天在昆仑经楼里了不少关于昆仑镜的书籍,除了昆仑派祖师爷乾的传记里有提到过昆仑镜,其他奇闻异志仝梧也不曾放过,虽然各本古籍里对昆仑镜的描述各有不同,可无一例外,它们都有一个共识——昆仑镜是昆仑大山的山神,可穿越古今,法力高强实力非凡。
可是为什么现在,和闫景宸斗在一处的昆仑镜却显得很局促,像是有所保留,又像是力不从心。
如果说是有所保留,那他为什么要保留?
如果说力不从心,那又是为什么力不从心?
两个可能性都充满着疑问,仝梧在战团外皱着眉头苦思,没注意到一线蓝光从昆仑镜本体里飞出,钻进自己的眉心。
“额......”仝梧痛哼一声,感觉半身麻痹。
他突然跪倒在地,闫景宸顿时惊慌,“小梧!”他大吼,从战局里分神。
“我没事,别管我。”仝梧捂着半边脸,扶着冰墙起身。
闫景宸看了他一眼,虽然担心,但此刻制住昆仑镜才更重要。
仝梧站在冰墙边,一只眼睛死死瞪着两人,被手捂住的半边脸上,嘴角扯出一个阴险的笑。
到底昆仑镜是刚重聚回来的身体,这些日子又总费着心思想夺仝梧的身体,耗费了他不少精力,饶是方才保留了几分力气和闫景宸斗,此刻也有点后力不及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