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流放千里。宋维与几位重要老臣不知去向。
贵安五年五月,芒河水患,七月,西部边陲卯月城遭塞外之敌入侵,求救于中央,太后因要庆贺生辰,不许发兵,后派楚王步斓发兵前往。然步斓监军不力,一度败北。卯月城杀退外敌之后,反,接连西陲六镇俱反。
步斓被明轼原与程源的骑兵团团围住。
“谁敢杀我!我是神州御国楚王!”
下一刻,手起刀落,步斓的人头从乱军之中飞起,在天空高高旋了几个大圈,重重砸落在沙尘里。
骑兵千里,从帝国的北部杀到南部,又东进隆庆。
卯月城藩主程源攻入隆庆,而消失许久的宋维、明轼原出现,声称失散民间多年的先帝皇子临理仍在人世,已迎入京。
临理小皇子坐在高高的辇车上,从南门经过承天门大街,对脚下如山如海的民众感到十分惊惧。
临理的两只小手紧紧攥住辇车最高位上端坐之人的裙裾,把头埋在裙中,叫唤道:
“娘,临理害怕。”
辇车上之人从座位上起身,蹲下,扶住临理娇嫩的身躯,领着他来到辇车的围栏边,将他轻轻抱起,俯瞰脚下的大地。
一个轻柔的声音自轿中响起。
“别怕,这些都是你的百姓。”
临理试着把头探出去瞧瞧,百姓中有抬头向空中望去的,均高呼“殿下在看咱们呢!”
辇车到了承天门大街的尽头,女子牵着临理的手,缓缓从辇车上走下。风吹起她面上的冪离,正是失踪已久的宋柘枝。她的身后,一位亭亭玉立的侍女紧步跟上,正是十九岁的赵霓裳。
宋柘枝回头望了一眼来路的承天门大街。她的眼前忽然闪过六年前从承天门大街被抬入宫的场景。
一身戎装的明轼原来到宋柘枝面前,行了一个军礼:
“皇后,隆庆城已被我们控制住了。要不要一气攻入皇城?”
“他们还在么?”宋柘枝一脸鄙夷地道,“不是逃往陪都去了么?”
“不,还在皇城。”
宋柘枝一脸戾气:“不用客气,给我杀进皇城。把那母子俩给找出来。”
明轼原领着一支精锐小队,一路杀进皇城,最后来到了太元殿上。年轻的皇帝抖抖索索站在龙椅前,一个不留神,竟然从丹墀上滚了下来,正滚到丹墀之下站立的宋柘枝脚边。
“太后呢?”
“在、在、在……庐隐阁。”
宋柘枝对明轼原道:“去庐隐阁。”
宋柘枝来到庐隐阁外,依旧见到了当年的长生。
长生也长得更高了,然而眉目间更有一种忧郁。他早听说了宋柘枝入宫的消息,便打定主意什么也不做,就这样静静地守在庐隐阁外。
长生垂泪道:“皇后娘娘,五年前……”
宋柘枝轻抚他的肩,安慰道:“我知道。——太后在哪里?”
“在……在……里面。”
宋柘枝吩咐道:“去把这里和长宁宫都封起来。”
兵士应声前去,宋柘枝踏入这多年未见的宫殿。
金镛城上,宋柘枝飞身一跃,最后却被早已候在塔北侧的明轼原接住。她与姜容华二人,双双落在了自树顶叉起的大网和软垫之中。
“你们……要做什么!别过来!”
“长陵、长陵,快保护我,长陵!”
“明轼原,我知道是你!你这个王八蛋!你给老娘滚出来!”
“宋柘枝!我当初就应该一刀割开你的喉咙!”
“别、别、别过来!不许过来!”
五年未见,步太后的头发却已是全白。整个人也苍老了不少。
宋柘枝眼里崩出泪水。
“我为冯琚,来报仇了。”
宋柘枝拿着一柄明晃晃的刀。
“天下曾是你的,也是阿琚的,不过现在,它是我的了。”宋柘枝露出难以言喻的笑,明轼原心中也是一惊。
“皇后……”
“宋柘枝,你!”
太后步步紧退,却往隔间里一闪。“卡拉卡拉”,是开动佛龛机关的声音。
宋柘枝放下刀。嘴角露出微笑。
“现在怎么办,皇后?”
“我们等。传令下去,密道两头封死,等个七天七夜。”
☆、尾声
宋柘枝实际上等了不止七天七夜。她一共等了七七四十九天,最后把密道两端的门打开。
密道中充满了腐烂与恐惧的气息。宋柘枝在明轼原的陪伴下,提着一盏灯,进入隧道查看究竟。
在靠近长宁宫的出口处,她发现了太后所穿的一件宫服。宫服之下,是一滩已凝固的血水。
明轼原大惊,差点连宫灯都掉落在地。
“回去罢。”
在掉转头的那一刹那,她听到了什么东西飘落在地的声音。她的心为之一颤。她连忙夺过明轼原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