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吊药水呢。”旁边的那几位立即下意识地朝她倒着酒的素白小手望去,那手背上确实有一小块乌青和不易察觉的针孔。
那几人面面相觑,接着都笑了,“我们还以为关总生气了,不打算和我们谈了呢,你看我们大老远跑来,这才见你两面,就这么走了,真是……”
关南依旧笑着,“哪里,几位都是贵客,怎么敢怠慢。只是这几日确实身体吃不消,所以由我的贴身秘书小周代陪,怎么,他没招待好吗?回头我一定扣他奖金。”
“呵呵呵呵。”他们端起杯子,“关总既然身体不适,那就少喝一点吧。”
少喝一点,并不是不用喝,关南扯了扯嘴角,喝下小半杯,又逐一碰过去,然后仰头一口喝光。
几个大老爷们一起鼓掌,大叫一声好。
连着爽快地喝了三杯,关南就开始捂肚子,加之这里灯光不足,几位爷也看不清女人的脸色,只看到秘书紧张兮兮的凑过来问:“关总,您还好吧?医生明明嘱咐过您……”
“没事……”关南打断他,声音发颤,“几位这么大老远的过来,我能不作陪吗,你早就应该告诉我了,还非要送我去医院。”
“但是……”秘书一脸为难,“回头关董问起的话,我要怎么说?”
那几位听了这话,又是呵呵一笑,放下酒杯,“关总,您看您还是别喝了吧,回头关董该怪罪我们了。”
“是啊,不能喝别勉强。”
他们也和关董打过交道,对方可没有他女儿好糊弄,他们虽然对这女人不太满,但也不敢真把她怎么样了。
关南摆摆手,“几位老总从我小时候开始就和我爸爸打交道了,撇去别的不说,怎么着我也应该叫各位一声伯伯,眼下几位不远万里来是给我面子,我怎么好不招待?”
她如此一说,那几位脸上更是挂不住,连忙一口一个小关的叫,拼命拦下她的酒杯。
关南见状也没有再勉强,又让人叫了几个姑娘过来,让她们好生招待了,中途才得以抽身去洗手间。
包房有洗手间,但是里面乌烟瘴气,关南走到外面去,秘书扶着她,满脸忧心忡忡,“关总,您真的没事吗?”
关南摇摇头,“我就出来透透气而已,没什么大碍。”
两人走到过道尽头,秘书用力拉开了一点窗户,她总算有一口新鲜空气进肺,结果风有点大,关南被吹得七荤八素,差点摔倒,秘书及时伸手扶住了她,有些犹豫着说:“上一次在鱼庄闹那么大的事,要是让关董知道了,这事肯定不成了。”
“别说了。”关南打断他,又问:“你都安抚过了吗?”
男人叹了口气,“都安排妥当了,该赔偿的也赔偿了,只是这笔账……”
“走在我名下。”
“是。”
他们在低声交谈,却没发现恰在此时,他们对面的一道包房门由里打开了,男人走出来,一转脸便看到了他们。
盛清让是出来接电话的,也顺便出来透透风,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她。
正在响着的电话他也不想管了,只是站在那里,犹如一个痴汉一般,定定地瞧着她看。
接连不断的手机铃声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两人齐齐回头,与他对视,几秒之后,女人却好像没有看见他似的,眼神淡淡一扫,便回头和秘书低声说:“我们回去吧。”
秘书应了一声,扶着她回房了。
盛清让盯着那间包房看了两眼,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掐断了电话后叫住一个侍者,“你帮我盯着那间包房,有什么动静立即叫我,如果看到一个穿灰色呢子大衣的女人出来,也叫我一声。”
他是会所的贵宾级人物,那侍者不敢含糊,连声应了,然后站在安全通道一直帮忙盯着。
盛清让回了包房也是坐不住,想起女人和秘书谈话的内容,忍不住又走出去打了个电话。
他的秘书办事效率向来是极快的,不到一刻钟就回了电话过来。
“是什么情况?”盛清让问。
秘书在那头飞快地回答:“几位是东北的几大经销商,一直都和山海关有合作,今年合同到期要续签,由关小姐负责,来了一个多星期了,吃吃喝喝愣是没签,也就关小姐脾气好,仔细招待着,哦,前几天的事,是因为那天关南亲自在闽南山庄招待他们,那个地方很素净,位置也宽敞,他们喝多了吧,然后有一人非礼了一个服务员。”
盛清让沉下脸,“接着说。”
“闹得蛮大的,那姑娘也是个暴脾气,恰好也是山庄老板的侄女,反正那天一下午关小姐都在处理这件事。”
盛清让看了那间包房门一眼,有些不解,这样的合作伙伴,有必要伺候?
秘书知他心中所想,便道:“这几年山海关的生意其实一直都在走下坡路,现在物流业和网络这么发达,老式的贸易机制已经差不多都被淘汰完了,是山海关根深叶茂,才能存留至今。”
盛清让抬眼看到侍者给他打了个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