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路上,她还嘀嘀咕咕地说道:“我想给你打电话,但我不知道你手机号啊,这给我急的,你都不知道当时的情况多吓人,还好我叫了我二姐来帮忙,不然真是手忙脚乱的。”
夏安坐在车里低着头,一言不发。
车内气氛沉闷,王姨说了两句意识到有些不太对劲,也闭上了嘴。
夏安赶到医院的时候,夏聪健还躺在病房里,意识清醒了一些,只是张开嘴却说不出话,眼睛半睁着,眼珠子偶尔动一动。
“你好,我想问一下医生在哪里?”
夏安急得随手抓了一个查房的护士,问道。
护士被她吓了一跳,连忙道:“这个,我也不清楚,你可以去问一下外面值班的医生。”
夏安来来回回在医院里转了三圈,均被打太极一样推来推去,只有一个刚来的年轻男医生犹犹豫豫才道:“你父亲这个,我们不敢治。”
夏安整个人都懵在了原地:“为什么?”
“因为......”
男医生眼神闪闪躲躲,夏安大脑里像是被雷电劈了一样,随即沉下了脸,她大概猜到了。
秦家是做医疗器械的,和本市的几个大医院肯定都有合作。
夏安没有秦衍的联系方式,不过秦衍也没让她等太久,直接拨了电话过来。
电话里的声音很平静,她压抑着火气,尽量让自己冷静一些。
夏安站在医院的大厅,来来往往的人和她擦肩而过,明明大厅里并不冷,她却浑身发抖,手指蜷缩了起来。
秦衍的条件很简单,对夏安来说却很难抉择。
天际传来沉闷的嗡嗡声,前往美国的航班已经起飞。
夏安挨着窗,看着地面上的汽车楼房越来越小,渐渐地,被白茫茫的云层所遮盖住。
夏安大脑一片空白,休学出国,她和从前的好友们都一一告了别,很郑重的感谢了他们的照顾。
除了秦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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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廖有些烦躁,他光着脚从床上站了起来,手中拿着玻璃杯,轻抿了两口。
夏安的电话依然是无法接通,所有的联系方式都联系不上她,秦廖皱着眉,拿了件外套就出了门。
车开到了半路,停在了小巷口那。
秦廖看着一群人搬着东西堵在了道口,按了按喇叭,人群让开了条路,他开了进去。
夏安家的门口人很多,来来往往的人搬着里面的家具,桌子床柜扔在了门外,秦廖拧着眉心,下了车。
一行人见到他,纷纷注视过来。
一个看起来较为年迈的男人走过来:“你找谁?”
秦廖冷声:“这家人呢?”
“你说房主人吗?”男人困惑地看着他:“房子租给我以后好像就出国了吧。”
秦廖的心口像是被狠狠地撕开了一道口子,天气很冷,风呼呼地吹了过来,他攥紧了拳头,咬着牙,一字一顿道:“你有房主人的联系方式吗?”
男人掏出了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嘟嘟嘟。”
振铃声响了几秒,电话那头很快被接通。
秦廖接过了手机,他清晰地听见自己平静的声音:“你在哪?”
电话那头是个女人,操着一口不太标准的普通话:“找谁哇?你是谁啊?喂?”
秦廖沉默了片刻,立刻挂了电话,将手机扔给了那个男人。
他抬眸,眼眸中划过一丝冷厉的光芒:“这个人不是房主?你能联系上房主吗?”
男人挠了挠头:“你找她有什么急事吗?我一直是跟这个人联系的,好像是交代给她来管了。”
秦廖一顿,看着男人道:“这房子我租了,双倍价钱。”
男人莫名其妙地看着秦廖,一愣,一时间没说出话来。
秦廖抬了抬眼眸:“我明天来签合同,你收拾下吧。”
随后,他转身上了车。
男人一句话没说,看着他开车走了,身旁的人才走过来:“老于,什么情况?”
被称作老于的男人也一脸懵:“我也不知道啊,双倍价钱就双倍价钱吧,嘿嘿。”
“老于,你走狗屎运了啊。”
老于粗糙的脸一红,摆摆手:“没没没,还不清楚什么情况呢。”
秦廖开着车退出了巷口,趁着红灯的功夫,他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那头有点震惊:“老五?”
“嗯,找你有事。”
秦廖捏了捏眉心,胸口的闷气无处释放,他烦躁地拍着方向盘。
“明天有时间?”
“有啊,什么事啊,老五。”
“帮我搬家。”
“啥?”
......
第二天,老于笑眯眯地看着秦廖打了款,收到钱以后,老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