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走,片刻后传来细细的哭声, 显然是被吓着了。
她和Ann, 也被吓着了。
“星湖这是……怎么了?”
此时的夏星湖, 哪里有半点平时优雅得体的样子?
她状若疯癫, 口中尖叫不止,整个身体连同双臂都被陆泊言箍在怀里,双腿却在不住踢打。她生得娇小苗条, 陆泊言人高力壮,铁臂箍成的困牢竟然数度松脱,几乎被她撞开,可见力道之大。
这到底……是怎么了!
陆泊言憋着劲制住妻子,从后槽牙里挤出一句话:“还不快来帮忙?”
Ann闻言才敢上前去,趁夏星湖再一次跳起时捉紧她的双腿。
人一但离了地,空有一身力气,无处施展,成功被抱离地面,就近摁在做器械训练的平板上。
二人一个按头一个按脚,用拉力绳把夏星湖牢牢禁锢住,才暂时松了口气。
黎影又问了遍。
陆泊言这时才抬头看她:“你听说过‘产后精神病’吗?”
黎影和Ann对视一眼,都茫然摇头。
黎影问过陆泊言医生马上就到,低头查起了资料。
她草草扫一眼,却仍然不明白。
搜索引擎里的前数条她都看过了,只说产后精神病是一种精神障碍,但病因不明。
“那星湖为什么不认孩子?”
病症里没说患者不认人啊。
横竖也是等着,陆泊言见Ann知机,说出去上洗手间避开,便与她解释几句。
“星湖产生幻觉,认为她生的是两个女婴,还是死胎。”
难怪。
这便说得通了。
她还想再问,陆泊言却把脸低下去,只看着夏星湖,任她如何叫骂,都不回嘴,眼里的温柔爱意像是要滴出水来。
黎影被眼前的画面刺激,含混丢下一句“有事叫我”就逃了出去。
医生很快就到,陆泊言让Ann帮忙,把夏星湖抬上车,谢绝了黎影要跟车的请求,告诉她们,虽然只有一天,但工资照结,抄起手机一通操作。
黎影垂头一看数额,抬头想说不用那么多,看到陆泊言递过来的冷淡眼神,又把话咽了回去。
夏星湖跟她是老同学,是闺中蜜友没错,眼前这位,跟她可没半分交情,说不得还有隙。她也就安心收下,目送他们远去。
早在两个孩子被吓哭后,季安澜和陈红就把孩子带到后面的小花园玩耍,只在陆泊言送夏星湖上车时出来看了一眼。
黎影简单与季安澜道别,拉着Ann离开了璟湾别墅。
Ann问她,这桩事是不是了结了,如果暂时没有新任务,她先回去。黎影知道她嘴紧,放她走,自己却坐在车里沉思起来。
夏星湖拜托她做的事,到此为止算是告一段落了,陆泊言的感情不似作伪,刚才两个孩子的相貌她也看过了,眉目之间确实与好友很相似。
只是她后头一件事却办砸了,便想着怎么找补回来。
想到陆泊言现在最发愁的是怎么治病,治病的事有医生,她插不上手,倒有一件事她是能帮的。
刚才来不及,现在有了闲,黎影便把夏星湖得的病症相关细细看了一回,目光在“病因目前尚不清楚,众多研究认为其发病的相关因素与生理-心理-社会因素综合作用有关”的这一行凝了几秒,和兰琳通了个电话,随后驱车离开。
夏星湖清醒过来后,人已经在医院里。
她愣了会儿,对刚才的事情有几分印象,只是有一节的小空白。
她想了好久,才把那节空白的画面补起来。
陆泊言见她神智清醒,扶她坐起,递过一杯温水:“渴了吧。”
她发病时刚做完运动,又是踢打,又是喊叫,在车上先打了一针让她睡去,又挂了瓶葡萄糖补充营养,现在应该口干了。
夏星湖确实是渴了,一气喝了半杯,还要再喝,陆泊言却拿开了杯子。
这事开了头,就不能再往后缩。
他又说:“星湖,一会儿陶陶和乐乐来看你,你跟他们笑一笑,好不好?”
陶……什么?谁?
夏星湖不解地看向他。
陆泊言取过床头柜上的手机,翻出相册给她看:“你瞧,这两个就是陶陶和乐乐。”
夏星湖目光一落,整个人又绷紧了。
陆泊言紧紧搂住她,声音放得极低,极温柔,像是清晨湖边漾起来的水气,又似夜晚山谷中腾起的薄雾:“星湖,放轻松。”
他一面说,一面轻抚着她的背,像在帮一只大型猫科动物顺毛。
夏星湖别开眼,声音有些发哑:“你别老是刺激我,我就能放轻松。”
陆泊言把她搂得更紧了点。
夏星湖身上乏力,懒得推开他,挣了下发现挣不脱,也就由着他去。
没一会儿,陆泊言的手机就震个不停,他只能放开她,出